上条当麻觉得自己还没到耳背的年纪,或者说,要耳背的话,还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所以第一时间,他觉得自己一定产生了幻觉。
那个一本正经的绯村云怎么可能说出,去把一个女孩子给摸个遍的话呢?
没错,你没看绯村云现在还一本正经的样子吗?所以,一定是自己听错了。
“抱歉啊,绯村,我可能有点累了,好像出现幻觉了。居然幻听到,你让我去摸茵蒂克丝,真是的。”
绯村云看着又叹气,又摇头的上条当麻,也是一脸怪异。
“你没幻听啊,我就是这么说的。”
“诶?真的?”
“真的。”
上条当麻一脸懵逼,“等等,你是说,让我去把茵蒂克丝的全身摸一遍?”
“我觉得这么简单的话,没必要重复第二遍吧?”
“有必要啊,太有必要了。你该不是再和我开玩笑吧?我会被咬死的,而且还一定会被报警抓走,猥琐未成年少女什么的,下半辈子可能都要蹲在牢房里哦。”
上条当麻瞪大了眼睛,仿佛已经预见那么做的结果了。
“我记得是三年起步,最高死刑来着。不过血赚了,对吗?”
绯村云记得网络上是有这么一句话来着。
“才不对,我才不要这么做。话说,你开什么玩笑?”
“我没在开玩笑。你的右手能破除魔术,而茵蒂克丝的被种下的魔术也肯定在身上,所以你去摸一遍的话,可能就直接破解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懂的。”
绯村云一只手搭在上条的肩膀上,循循善诱道。
“我不懂,我懂个锤子。这种事我怎么可能做到,而且茵蒂克丝也不可能那么老实。”
“我是个医生,我可以下药迷晕她。”
上条当麻连忙摆着手,“这已经是犯罪了,根本不是医生所为好吗?”
“那你说怎么办?是你提出来的注意,我只是顺着你的思路而已。”
“我根本就没那么邪恶,请不要把你的思想强加到我身上,真的。”
绯村云叹了口气,接着又灵光一闪。
“那这样吧,既然你不愿意的话,那就我来,我先仔细检查一下她的身体,看看有什么符号,然后在让你动手,这样你就不用犯罪了。”
上条当麻真的被绯村云的脑回路吓个半死。
“这有什么不同,你不也是在犯罪吗?”
“可我是个医生,检查病人的身体,是很正常的。”
“就算是你说得大义凛然,也是犯罪。还有,真的不要再用‘我是医生’这个梗了,好吗?”
绯村云也无力地垂下了头,“这也不行,那也不成,那就等死吧。”
“真的没别的,靠谱点的办法了?”
“也不是没有,但没这么保险。”
“你倒是说啊。”
绯村云退到自己的床上坐了下来。
“等!”
“等?等什么?”
“和茵蒂克丝一个教会的魔术师。他们追得那么紧,说明,必须进行清除记忆,也就在这几天了,所以等他们上门。魔术就交给专业人才吧,或许他们有什么办法。”
作为医生,无法解决患者的问题,也让绯村云很懊恼,但他能怎么
办呢?他对魔术也不精通啊。
还有一个可能,由绯村云强行剥夺茵蒂克丝的记忆,但这么做和神裂火织他们,也没什么不同。
“说到底,就是我们什么都做不到了,对吗?可恶,为什么我们会那么弱小?连拯救一个女孩子都办不到啊?”
“是啊,我们一直都很弱小。不过,上条你也做好心理准备,如果那边的魔术师也没办法的话,就只能按照我的方法了。别管什么道德观念了,和生死比起来,不值一提。”
“我......我知道了!”
嘛,也不会简单到在外面被人看到就是了,所以被刻下的魔术,很可能是内部吗?不对,应该是很少有人碰触的地方,那么可能性就小很多了。
绯村云其实已经有大致的猜想,但由于只是猜想,所以他没有说。因为他也不看肯定他的猜测是对的,兴许人家就那么直白呢?
由于知道什么邪恶魔术师是假的,所以上条当麻和茵蒂克丝没有继续和绯村云同居,而是回到了他们自己的房子。反正他们也是近邻,不用担心不方便,一个电话就够了。
本以为会找上门来的魔术师却迟迟没有现身,直到三天后,上条当麻的来电。
茵蒂克丝晕倒了,不是饿晕过去,而是真的陷入了昏迷状态。直到事情不妙的上条当麻,立刻联系了绯村云。
绯村云为了处理这件事,也请了个长假,没有去医院上班,所以几乎是随叫随到。
“茵蒂克丝怎么了?”
来到上条的房子,一进门,绯村云便询问起来。
“刚才还好好的,但是突然间,茵蒂克丝就晕了过去。魔术开始奏效了吗?”
“我先看看情况。”
绯村云匆匆跑到茵蒂克丝的身边,为她把脉,以及检查了一下身体状况。
“怎么样?”
“身体机能正常,心跳正常。你说得对,魔术开始起作用了。”
“怎么办?”
绯村云抬头看向墙壁上的时钟,正好是晚上10点20分左右,这个时候,那些魔术师还不现身,估计可能就不会再出现了。
“没时间等了。实在不行,就按我之前说的办。”
上条当麻一脸犹豫,“真的要摸遍全身?”
“保险起见,最好仔仔细细,任何部位都不要遗漏。”
上条当麻深吸了一口气,准备干了。
“呐,你说我真这么干了之后,要不要负责啊?”
“这是在救人,应该不需要吧。不过你不是医生,可能就要负责了。”
上条当麻吐槽道:“当医生还真是方便。”
医生看就看了,摸就摸了,还能不用负责,真好!
当然绯村云没有告诉他,当医生,有些不想看的也得看,不想摸的也得摸,其实很惨的。
就在此时,房门被敲响了。
正准备拿自己后半辈子的幸福救人的上条当麻,当即把手缩了回来,看向绯村云。
“看我干什么,开门啊!”
上条点了点头,走到玄关前,打开了房门。房门外,赫然站着两个装扮很夸张的人,一个是见过的神裂火织,一个是上条提起过的流氓神父。
“你们来了!”
看着镇定的上条当麻,史提尔有些烦躁的皱了一下眉
。
“你猜到我们会来?”
“不管你们是什么目的,都绕不开茵蒂克丝,会来是肯定的。进来吧,茵蒂克丝的情况不怎么好。”
“没想到你还有点小聪明。”
听到史提尔揶揄的话,上条当麻不爽地回道:“我只是读书不好,不意味着我蠢。”
“有什么区别吗?”
要不是顾忌到茵蒂克丝,上条当麻肯定和这个流氓神父好好交流一下,看看谁蠢?
“史提尔,没必要夹枪带棒,别忘了我们的目的。”
一走进房子,神裂火织就见到那个和她有过短暂交手的少年,此刻对方正坐在茵蒂克丝的身边,向她挥着手。
“你们来了,又从你们上头得到什么消息吗?”
“你就是那个自命不凡的医生?看起来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史提尔依旧用着挑衅的语气说道。
“的确没什么了不起。但医生也是人,不是神,也有力所不能及的事情,虽然很遗憾,不过不得不承认,你说得对。那么你们呢,有办法解决茵蒂克丝的问题了吗?”
“只要消除一年的记忆就好了。”
绯村云一愣,看向神裂火织,“你们没有得到答案吗?”
“上面没有做出解释。”
上条当麻愣愣地看着他们,问道:“你们什么意思?”
“不用问了,他们被胁迫了。没有解释,就是不打算给他们选择。是继续用老办法治标不治本,还是看着自己的好友去死?他们现在只有这两个选择而已。”
“少年,你说得对。我们现在没得选。哪怕明白教会在隐瞒我们事实,但我们除了顺从,别无他法。”
对于一点就透的绯村云,神裂火织没有隐瞒的想法,或者说她不觉得能隐瞒眼前这个少年。
“不要少年,少年的叫,这里的少年又不只有一个。我叫绯村云,他叫上条当麻,好好记住我们的名字吧,神裂火织小姐。”
“我不管你们得到什么答案,我只想问,除了教会给你们的方法外,你们有能力解决茵蒂克丝的问题吗?”
史提尔吸了一口想象,缓缓吐出。
“没有。”
很遗憾,他们虽然战斗很在行,但对救人,破解魔术术式却外行得很。简单点说,和绯村云他们也没啥不同。
“明明是魔术师,却对魔术束手无策吗?要是我是老师,一定给你们打个不合格的标记。”
绯村云也不由得吐槽起来。
“既然你们没办法,就试试我们自己的办法。上条,动手吧!”
“我知道了。”
看着接近茵蒂克丝的上条当麻,绯村云忽然提醒道。
“对了,先从内部检查,首先是口腔。”
“诶?为什么?”
“我想一般人不会把束缚型的魔术烙印在体外,而体内的话,口腔,鼻腔,内耳,甚至内阴/道都有可能。先从这些部位开始吧。”
“靠,你倒是早点说啊,我还真以为自己要三年起步,最高死刑了。”
史提尔见状,顿时想拦住上条当麻。
“你们想干嘛?”
“我们只想救人,什么都做不到的话,就给我一边看着。”
绯村云拦住史提尔,一步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