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魔术能影响到全世界，绯村云也不可能知道。上条当麻虽然失望，但想想也在情理之中。不过他邀请绯村云一起去找问题的源头，但被绯村云拒绝了。

于是，上条当麻只能怀着失望的心情离开。

“你们说的什么魔术，是真的？”

直到上条当麻离开，夜神光这才询问起来。

“是真的。科学侧与魔法侧，这个世界上似乎有这样的两个阵营，科学侧以学园都市为代表，魔法侧以罗马正教为代表，似乎是这样的。话说，你之前不是都在暗地里活动的吗？没接触过这类情报？”

“仔细想想，的确有听过类似的东西，但我一直以为是传说，没有证据的东西，任谁也不会相信吧。”

话虽如此，夜神光也没有怀疑绯村云的话，毕竟不可能为了骗她，故意找这么一个人来演这种闹剧。

“如果你们之前说的都是真的的话，那不是很大的问题吗？毕竟涉及到全世界，你居然没有打算去解决这件事，令我有些吃惊了。”

绯村云笑了笑，随即拿过笔记本，开始他的工作。一边敲击键盘，一边和夜神光聊起来。

“在你看来，我是什么样子的人？”

“一个多管闲事，为了别人可以把自己的生命拿来当赌注的疯子。”

“......基本没错，但我大部分时候，都是在有把握的情况下。但这次不同，且不管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导致这件事情发生的背后肯定有着一个大秘密，在不清楚情况的状态下，我还没盲目到随意插手的地步。”

绯村云暂停了手里的工作，看向夜神光，“再说，现在看来，情况也只是让全世界的人，在无意识的情况下改头换面而已，对世界的影响，几乎不存在，因为能觉察到的人不多。这种对人毫无影响的东西，放任不理，也没有太大关系才对。”

“这只是你的猜测而已，如果不是没有影响呢？”

“那就到时候再说，没发生的事情，谁也无法断言好坏。”

“也许会来不及呢？”

绯村云不可置否，笑道：“所以，不是有了个自告奋勇的人去处理了吗？”

“那个刺猬头？就凭他？”

“那可是被幸运女神眷顾的男人，如果连他都解决不了，那就没人能解决了。毕竟命运最终都会选择站到他那边。”

“......”

夜神光见绯村云越说越玄乎，心里腹议着对方，怕不是疯了，也不搭腔，继续擦着房间里的灰尘。

反倒是绯村云继续嘀咕起来，“再说，我现在也没空去拯救世界，我还有必须要完成的事情。”

“啊，是吗？”

“果然没有错，学园方面也没我想的那么老实。”

“怎么了？”

学园都市的相关消息，夜神光还是比较在意的，没办法，毕竟是操控了自己那么久的机构组织，就算想不理会，也会下意识的反应过来。

“在你那件事之后，学园移交了妹妹们的自由权，现在正在接受治疗。看上去妥协了，但实际上......不过是将计就计，把我当成免费劳力了。”

“呵呵，你还天真的可以，不管那些实验品多不值钱，那也是上万个能力者，拿来做什么不行？凭什么因为你的威胁而放弃她们？”

绯村云闻言点了点头，就是因为太顺利，所以绯村云才会奇怪，才会暗地里继续调查，果不其然，对方压根就没有真的妥协。

“妹妹们的确暂时脱离了他们的掌控，这一点倒是没有假，毕竟经不起调查。但对方也隐瞒了一件事实。妹妹们组成的【御坂网络】，反过来讲，控制住【御坂网络】也就等于可以控制她们的自由。”

“学园将人身自由交出来了，但【御坂网络】的控制权，却没有交出来。”

夜神光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你的意思是，他们隐瞒了一部分。”

“Lastorder，最后的作品，似乎是除了20000名妹妹们之外的最终作，也是【御坂网络】的秘钥和服务器。他们只要掌握这个个体，就可以随时随地通过【御坂网络】来操纵其他御坂的行为。”

“哈哈哈，那么说的话，你做的一切不都成了白费力气了？”

绯村云很难否认自己中计了。在老奸巨猾这方面，他甘拜下风。好在，自己也算未雨绸缪。

“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只要将这个【最后之作】救出来，就没问题了。”

“话是这么说，可你没见过【最后之作】，也不知道他们藏在哪里了？怎么救？”

绯村云狡黠一笑，“既然是网络，就必然有漏洞可以钻。”

说着，绯村云从旁边拿出一个类似项圈之类的物品，还有一个遥控器。

“这是我尝试制作的波长接收器，仿照御坂网络的特定脑电波制作的，通过这个，可以找到最终的服务器终端。只要他们不断开链接，那么通过这个伪装，逆向追踪的话，不难确定【最后之作】的方位。”

“这件事，就拜托你了，夜神光。”

“你说什么？”

夜神光恶狠狠地瞪着绯村云。

“我说，你帮我把她救出来，这就是我给你的第一个任务。还是说，你更希望给我打杂？”

“哼，我有拒绝的权利吗？我的主！人！”

绯村云撑着脸，笑道：“我问过你，对于未来有什么想法？但你没有回答。当然，没有回答也算是一种回答，因为那表示你的迷茫。”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去试试不一样的生活呢？你以前都在做着见不得光的东西，这次，不如尝试做做黑夜里的英雄。用你以前那染满鲜血的双手，去拯救那些需要你帮助的人，作为救赎也好，作为体验也好，你就不想试试这种完全不同的生活？”

“英雄？我不配做英雄，也做不来。还有，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绯村云摊了摊手，“因为你现在是我的代行者，

所以必须依照我的意志行动。还有你说得对，你没有拒绝的权利。这件事，你必须去。没有把你给洗脑掉，就好好感谢我的宽宏大量吧。”

夜神光眯着眼，随后将手里的抹布丢掉。

“如此羞辱我，你很高兴吗？”

“如果你不愿意做，也可以，给我一个理由。你有什么打算？你又打算怎么去生活？如果你有这样的意志，我也不是不能尊重你。”

......

道具只有在人的手里才能发挥作用，而夜神光依旧没有摆脱道具的身份，所以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

尽管她咬紧了牙关，但她给不出一个像样的理由。

“看来你也不知道，那么就按我说的去做吧。体验不同的人生，对你也有好处。”

“为什么要做这种多余的事？”

“大概是对你身为道具这件事，感到多余的同情吧，谁知道呢？”

麦野沉利因为差点爆了绯村云的头，而且加上她也主动地杀过不少人，所以绯村云才将她洗脑成工具人。当然，也有一部分是因为一时冲动的缘故。

而对夜神光，原本的一方通行，绯村云算是相当有耐心的了。本来是十恶不赦的罪孽，但因为起了不该有的同情心，绯村云才给了对方改过自新的权利。如果她能脱去旧衣裳，以全新的面貌为自己的过往赎罪的话，那么绯村云也会解开她的束缚。

对此，他还抱有期待。

当然，如果最后，对方依旧选择了为恶的道路，绯村云不介意在麦野身上的手段，也在她身上试一下。

这一次就是一次尝试，如果她能因此有所转变，那么至少他的付出，是有意义的。

“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完成的。但是，我的力量，你不打算还回来吗？”

虽然这几天跟着这个家伙学了一些呼吸之法，但她的实力真的没有变强太多，让她以现在的状态去救人，不把自己搭进去才怪。

“嗯，也对，你现在的实力，比一般人都不如，去了也是白给。”

说着，绯村云站了起来，然后走到夜神光面前，将手放在了对方的肩上，随后，从对方身上夺来的【矢量操纵】就这么还了回去。

“你......真的还给我了？”

夜神光真的抱着试试看的想法，但她没想到对方会想也不想就把力量还给她。

“矢量操纵，它的特性和弱点我已经了如指掌，还给你也没关系，反正用来对付我，已经不起作用了。留在我身上也只是多了一种力量而已，还是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的那种。”

“好好做事吧，我期待你的表现。”

也不知道说这个人天真，还是愚蠢，但夜神光的确能感受到绯村云那特别的气质。

那就是对自己的绝对自信。她实在无法想象，一个人得多自恋，才能做到这个地步。

“不用你提醒。何况能让那些人吃瘪的话，我个人也是十分乐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