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那李阳的尸体,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凹了下去。
仅仅不到三分钟时间,原本还是一具尸体,此时却变成了一具白骨。
没错,就是白骨。
这吓得我们所有人谁也没说话,一个个不可思议地盯着那白骨,瑟瑟发抖。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小卓警察,他死死地盯着那白骨,问我:“川子,这是咋回事?”
我抬头望了他一眼,就说:“我感觉这李阳可能是被人给谋杀了。”
“谋杀?”他一怔。
我嗯了一声,点头道:“十之八九是被人用积极残忍的手法给谋杀了,而作案工具,很有可能就是这些虫子。”
说罢,我朝依附在那尸骨上的黑蚂蚁指了过去。
他顺着我手指的地方看去,约摸看了十来秒的样子,他一边缓步朝尸骨走过去,一边捞起一根棍子。
待走到尸骨边上,他捞起棍子朝尸骨上的黑蚂蚁戳了一下,邪乎的是,一棍子下去,至少死了七八只,但那些蚂蚁好似没啥反应。
这让小卓警察脸色沉了下去,就问我:“川子,你确定这些黑蚂蚁能杀人?”
说句心里话,我也不敢确定,但目前这种情况,唯一的解释就是那些虫子,再有就是当初在南门村时,也曾发现发现这些黑蚂蚁,倘若说这些虫子是天然的,别说我,估计是所有人都不会信。
既然不是天然的,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些黑蚂蚁有主人。
而一个人想要控制这么多黑蚂蚁,当真是令人匪夷所思的一件事。
也正是这样,让我不太敢确定,就对小卓警察把我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他听后,皱了皱眉头,微微沉思一番,说:“川子,听你这么一说,我想起一个职业能控制这么多虫子。”
“什么职业?”我忙问。
他望了望我,又望了望边上那些村民,便扭头朝他身后的那些警察说了一些话,大致意思是将那些村民轰出去。
那些村民一听要被轰出去了,哪里愿意,特别是那老秃子,他先前被李阳的尸骨给吓到了,但现在显然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死活不愿意离开,更是号召西门村那些村民跟小卓警察他们干了起来。
要说小卓警察办事也是干脆的很,二话没说,掏出枪,朝天开了一枪,冷声道:“谁今天敢带头闹事,当杀人犯论处。”
这话一出,那老秃子立马蔫了,也不敢说话,一双眼睛却怨恨地盯着我看了一会儿。
我直接无视他的眼神,也不说话,就见到小卓警察带来的那些警察开始驱赶村民。
不到片刻时间,原本这牛栏内黑压压的一片人,愣是被清空了,仅剩下我、孟龙飞、张大国以及小卓警察。
见此,小卓警察朝我边上的张大国看了过来,又朝我抛了一个询问的眼神,意思是要不要把张大国驱赶出去。
我想了想,摇了摇头,说:“没事,张叔是自己人。对了,小卓警察,你刚才说的职业是?”
他望了望我,沉声道:“以前听你师傅说,在我们湖南凤凰古城那边,有一群人与虫子为伴,很多人称她们为蛊师。”
蛊师?
作为湖南人,我自然知道我们湖南比较出名的三样东西,一为凤凰古城的蛊师,二为湘西的赶尸,三为南岳山上的僧侣,所以,对于小卓警察所说的蛊师,我略懂一些。
传闻,凤凰古城那一带地域,都是以为女人为家庭的核心人物,而那边的女人都是以养蛊为主。
当然,这里面所说的蛊虫没有小说中写的那么神奇,像小说中经常写到的飞天蛊、烙蛊、六婶蛊等等都是杜撰出来的,再加上一些小说写的比较接近地气,信的人自然多了,以至于很多人谈蛊色变。
然而,真正的蛊虫虽有些的恐怖,但绝对没有小说中形容的那般恐怖。
那小卓警察见我没说话,还以为我不知道,就说:“川子,这蛊师好像有控制虫子的能力。”
我嗯了一声,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想到了一个少女。
那少女,我在赵卫青酒楼见过,她当时站在一名中年男子身后,并不知她名字。
难道会是她?
不可能吧,那少女看上去六畜无害的样子,应该不会是她吧?
当下,我朝小卓警察看了过去,就问他知不知道南门村要开山的事,他摇头道:“不知道,怎么,这事跟南门村的事有关?”
我点点头,也不好细说,就让他去安抚一下外面的村民,我则领着孟龙飞径直朝李阳的尸骨走了,先是将李阳的尸骨从木床上弄了下来,后是盯着那木床看了过去。
根据目前所知道的消息来说,李阳身上所发生的一切事,都得从这张木床开始说起。
按照《鲁班经》上面所言,木床的下角床带二尺二村二分高,正床方七寸七分大,或五寸七分大,木床的上屏四尺五寸二分高,后屏二片,而床板长六尺二寸,宽四尺零二分。
这一组数据是正规床的长宽,都是依照鲁班尺上面的吉祥数字而定。
随着社会的发展,床的尺寸早已不是当初那组数据了,但不可否定的是现在的床,依旧有一套数据在里面,例如,一米八的大床,其长度依旧维持六尺二寸,换作现在的长度单位是二米二。
可,我盯着这床看了老半天,就发现这木床的尺寸,跟《鲁班经》上面的尺寸简直是一模一样,毫无二样。
这让我脸色沉了下去,捞起棍子,朝床板敲了几下,传出一阵清脆的咚咚声。
通过这声音,我立马判断出这木床的木质没问题。
活见鬼了,这木床没问题啊!
坦诚而言,在没检查这木床时,我一直以为这木床有问题,毕竟,那李阳曾跟我说过,说是自从睡了这张木床后,怪事连连。
但,现在看来,这木床毫无问题啊,怎么可能会是木床的问题?
难道是我没检查出来什么?
当下,我扭头朝张大国看了过去,说:“张叔,麻烦你一趟,取把鲁班尺给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