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乐正羽一言不合就丢下才生来到这个世界没几个月的世子与郡主跑到了不知何处,留下罹王府一群人眼巴巴的每天遥望王妃回来的方向。
“王妃有没有来信?什么时候回来?”
这是最近几天所有人问的最多的话,什么王妃到底又去了哪里?王妃不会是故意将这两个磨人的小魔头丢给他们这群单身汉的吧?
“姐姐,你快去看看,小世子刚才吃饱了奶,放下没一会就又哭起来了,这可怎么办呢?”绮儿满头大汗,满脸苦涩的来找紫衣求助。
王府中是请了奶妈的,可是近几日奶妈家里出了事,告了假,再者两个小家伙怎么都不吃奶妈的奶,只能喝牛奶羊奶,这下可忙坏了府里的一众人。
“哇..哇哇...”
听听这小世子洪亮的哭声,整个王府上下到处都是他的声音,不一会儿就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感觉像是谁做了什么令他不满的事。
虽然大家都没有明说,但是哪个心底里不知道,这次王妃生下的两个孩子,可是不如世子听话,想起世子即墨溯琅,没有一个人眼前不浮现那甜甜的笑,真是老天弄人啊!世子那么乖的孩子,那么讨喜,怎么就会消失了呢?
紫衣看着小脸憋得通红的小娃娃,心里的柔软再也抑制不住,看着他不能说话,不能正确表达自己的需求的模样,紫衣心疼的都要流眼泪了。
“姐姐,你说这孩子成天这样哭,哭坏了可怎么办哪?咱们能不能坚持到王妃回来的那天啊?”
绮儿说着话,着急的手足无措,这么大点的孩子,这样一直哭可不是个正常的事儿,难道是又饿了?
“那能怎么办?可别等王妃回来了,孩子瘦了一圈。”紫衣还算是个细心的,她将孩子抱起来,唤着法子逗弄他,可是孩子就是不买账,越哭声音越大。
“姐姐,看起来世子是病了,我马上去找范公子。”
不等身后紫衣喊她,绮儿一个箭步跑了出去,直接向着设计打造手术室的范蠡的住所跑去。
“范公子,你快去看看吧!世子怕是病了,一直哭个不停,怎么哄都不管用呢!”看着绮儿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脸上也是慌乱着急,范蠡也不多说,起身就向内院跑来。
“孩子怎么样?可是发烧了?”
伴随着这句问话的,还有范蠡三两步跨进室内的高大身影,紫衣正在给孩子换尿布,阳光微微洒在她身上,好看的身影显得愈发窈窕,范蠡一时间竟有些看呆了。
“范大哥?没事,是绮儿紧张的不行,我已经给世子换过尿布了,说来这世子才生出来没几日,就是忍受不了不干净。
虽然是小孩子,但是也是什么都懂的,方才换了尿布世子一下就不哭了,真是个鬼精灵呢!”紫衣说着话,替即墨溯莨将小小的脚丫盖在被子下面,孩子睡得正酣。
紫衣说完话,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与范蠡一同走出屋子,轻轻的把门带上了。
“紫衣,这个,给你。”范蠡伸手,将一把精致的桃木梳子放在紫衣怀中,脸上有些做了坏事时候的羞涩,微微发胀的脸在冬日里还是范了红。
紫衣看着手里的东西,面露娇羞,心里情不自禁的雀跃,未等她说话,范蠡道:“方才看着紫衣在照顾孩子的时候,真的很认真,我想着,紫衣他日若有了自己的孩儿,想必是十分开心的吧!”
紫衣没成想范蠡竟然说出这番话,让她羞涩难当,当下不知该往哪里钻去。
“范大哥!”紫衣语气里满是娇嗔,看着她满脸通红的模样,范蠡忍不住伸手,将紫衣的脸捧在自己掌心,吻了上去。
轻轻地一吻落在唇间,范蠡心里的紧张比紫衣好不到哪去,可是自己是个男人,虽然是第一次与女孩子接触,也要拿出自己的男子气概,总不能让人家女孩子先开口吧!
这样想着,范蠡心里的紧张消了不少,再双目相视,她面若桃花,他却不似方才那般生涩,他如玉的脸上浮起温润的笑,他说:“紫衣,你愿意等我吗?我会求得师父同意,将你许配给我的。”
“我愿意。”女子低低的声音响起,这便是算私定终生了。
自搬来潼关镇,他们互生好感,整日在白天碰了面,在夜晚便难以入睡,想着对方的那张脸,想着对方是不是也如自己这般,忍受相思之苦,难以入睡。
乐正羽丝毫不担心自家儿子和闺女的生死,罹王爷更是,只要他眼前有这个女子,那没了天下又怎样?他才不在乎。
“那是什么?”
三人正在奇幻的梦工厂前行,他们已经走过了那一片绿的让人满眼发晕的草地,现在他们真正到达的,是在院子里时听到从地底下传来的牛的悲鸣声的来源之处。
一处深深的峡谷,触目所及的红,遍布了那一方土地。
凤邪的问题无人回答,他们都想知道那是在干什么,那是什么地方,是不是他们穿越了?
一个大大的露天斗兽场,只是没有斗兽的项目,也没有成群结队的观众看客,有的是被人驱赶着往牛的肚子里灌水的人,个个身强体健,彪行生猛。
“我的天那!这不就是给牛灌水吗?这地方也有这种玩法?”乐正羽趴在一处低凹处,悄悄探出半颗脑袋,瞧着下面那些人手提着一大桶一大桶的水,将一根两个手指粗的瓜络子插入牛的鼻子里。
“你知道这是在干甚?”凤邪出声,惊讶的看向乐正羽。
话音刚落,即墨罹眼神斜斜扫过,“很显然是在给牛灌水,这都看不出来?”
“灌了水干什么?”凤邪睁着无辜的大眼看向即墨罹,那样子很明显就是在说“我真的不知道啊!快告诉我。”
“灌了水就能卖个好价钱,这么一头牛,健壮的很,灌进去的水越多,将来称重的时候才会有更多的钱。”乐正羽头也不回的替即墨罹解释。
“那能值几个钱?”凤邪惊讶不已,显然是他的认知里,根本不存在这样的事情。
“值几个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人无利不贪,能多挣一文钱,丧尽天良稍微事情也会去干。”即墨罹说了这句话之后,凤邪不说话了,他认真的看向下面。
乐正羽基本可以确定,给牛灌水这种事情,在古代就存在了,并不是现代人的专利,她只是没想到,这罹王爷一个堂堂王爷,还真是上得战场,下得厅堂,这种事情都能理解的了!
三人在上面看了一会,大概情形是算摸清楚了,可是看起来这边的草坪上并没有留下那些血迹,也没有杂乱无章的踩踏,想必这些牛肉要想偷偷运出去,这深谷中还有专门的出口。
他们要想出去,怕是还得继续深入虎穴了,随着时间的推移,峡谷中的太阳也在渐渐落山,他们必须出去,或者找个地方投宿,可是在这个小小的天地,看着下面的情景,大概只要他们出现,便会被当成敌人围攻,所以还是找到出口最重要。
逐渐向下走去,他们猫着身子悄悄从两边的高地掠过,还好他们三人武功都不弱,否则在别人眼皮子底下这么明目张胆的闯入,带着一个人会很受累的。
前方分出两条岔路,他们三人齐心,不约而同指向那条看起来有些虚虚实实的路,树叶落在地上,行成了厚厚的一层,看上去很像是丛林里捕猎用的陷阱。
可是强大的好奇心与对未知的充满激情,让他们情愿冒险,俗话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句话正好这时候派上用场了。
再往前走隐隐可以看出是个小村庄的模样,有围着头巾的女人们进进出出,极少的几个男人走过,自然是没有任何遮盖的。
仿佛这些扬着脖子走路的男人的存在是上帝的恩赐,而那些女人们,则是耻辱,脸面都不许露出来,即使是这样快要夜幕降临的时候,在乐正羽眼里,这些奇怪的女人们的打扮,与阿拉伯的妇女像极了。
“这又是什么鬼地方?那些蒙面的女人是杀手吗?”凤邪再一次犯了理解上的错误,光这一点来说,乐正羽非常怀疑凤邪这一路跟来,就是为了让他们开心的。
“杀手你个头!你见过几个杀手蒙着眼睛的?杀人不用眼睛的啊?”乐正羽这是没好气,一脚踹了过去。
“哎呀!即墨罹,你看看你娶得这个疯婆子,随意就动粗,真是没有个女人的样子。”凤邪胆子渐渐肥了起来,他拍拍屁股上的灰尘,瞪着那个在他屁股上兴风作浪的始作俑者。
乐正羽看着他一脸的不满,真想再给他一脚,实践果然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遇到这样的情况就知道,凤公子这种,是在温室里长大的小草,也只有罹王爷这样身经百战的人,才能看透这些人间的疾苦。
再往近走才发现,大约是以这个村庄为中心,周边站了好些手持长刀的人,刀柄漆黑,刀刃锋利的很,光是那闪着的寒光就足以让人看到的人不寒而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