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啦?”
封廷寒到家的时候,巫泠鸢正在厨房里站着,看到她身穿围裙的模样,想到不久前才在厨房里发生过的惨剧,封廷寒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夺走她手里的调羹,“你是不是不喜欢厨房的装修风格?”
“挺喜欢的呀,”巫泠鸢问,“为什么会这么问?”
“既然喜欢,那为什么不离它远点?”封廷寒说,“你是打算再炸一次厨房吗?”
巫泠鸢:……老子明明是为了假装自己在家里等你等得很无聊!你才炸厨房,你全家都炸厨房!!
封廷寒把调羹放到巫泠鸢碰不到的高度,说:“下次等我回家的时候可以看电视或者玩手机,厨房重地就别进了。”
炸了厨房是小事,别把自己给炸飞了。
巫泠听出狗男人对自己的嫌弃,板着脸说:“上次是个意外,其实我厨艺还行。”
鬼信她厨艺还行,封廷寒问:“饿不饿?”
“还好,”巫泠鸢说,“就是等你等得睡不着。”
封廷寒没有拆穿他拙劣的谎言,只是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的眼睛。
巫泠鸢和他对视了几秒,总觉得狗男人好像已经看透了自己。
但是一想到自己行踪诡秘,行动天衣无缝,狗男人既没有证据证明自己刚刚离开过家里,又没有证据证明自己刚刚在隔壁,巫泠鸢又放下心来,揭开锅盖转移男人的注意力,“已经熬好了,要不喝点?”
封廷寒用余光扫了一眼白瓷罐子,那眼神巫泠鸢不用读心术都能猜到,是怕自己会把他毒死。
“你不吃是吗?”把燕窝盛出来,像把糖果全部拿出来送给人家却惨遭拒绝的小朋友一样,耷拉着小脸说,“你不吃我自己吃。”
她就知道狗男人会嫌弃她的厨艺,所以压根没准备狗男人的份。
这么顶级的燕窝,用来喂狗多浪费!
她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往嘴边送,突然背后挤过来一颗脑袋,风卷残云似的卷走了她勺子里的好东西。
“嗯,味道不错。”封廷寒双手撑在巫泠鸢的椅子两侧,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巫泠鸢气得差点奓毛,这燕窝在清水中浸泡了足足6小时。燕窝里的雪梨是她亲自削的,干燕窝里的毛发也是她拿着镊子一丝一丝挑出来的,之后再按照四分之一的果肉、燕窝、冰糖、枸杞、纯净水比例放小碗中,用中火炖了足足40分钟才制作完成的。浪费了她一下午的时间和精力,凝聚了她的爱和心血,能不好吃吗?!
刚刚是谁那么嫌弃她的厨艺,现在又是谁舔着一张狗脸说好吃?
狗男人!
“怎么了?”封廷寒揉揉她的圆脑袋,“舍不得给我吃?”
巫泠鸢回头,看到了封廷寒的脸。
男人垂眸望着她,原本是一个很死亡的角度,却因为逆着光,自带了一层美颜滤镜。
不得不承认,这张脸是真的惊为天人。每次被狗男人气得半死,看到这张脸的时候,怒气都会削弱大半。
不就是一盅燕窝吗?喂狗也不是不行,谁让狗狗长得这么帅呢?
帅气的狗狗就是应该吃点燕窝美容养颜!
巫泠鸢又盛了一勺主动递到他嘴边,喂小孩儿似的,“啊——”
封廷寒:“……你自己吃吧。”
肤浅的女人,除了爱他的钱就只爱他的脸,根本内有看到他闪闪发光的内在!
封廷寒转身就走。
巫泠鸢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一脸懵逼,狗子长得是挺帅,就是脾气狗得太纯正了,让人摸不着头脑。
喂他吃还不行?
原来狗男人不喜欢这种程度的亲密接触。
巫泠鸢促狭地勾起唇角,又发现了一个作死的新方式,端着碗追上去,“上将!再喝一口嘛,这燕窝可是人家泡了6~”
666!这身材!简直了!!
没想到狗男人进屋就开始脱衣服,巫泠鸢看到男人露在外面的上半身,一时没舍得眨眼。
X射线一样的目光从上至下扫视着狗男人的身材,太平洋宽肩配着公狗腰,锁骨深邃得能养鱼,还有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块腹肌以及将将好没入裤腰的人鱼线,就连胸前那两颗车厘子相隔的距离都恰到好处……
诶?狗男人怎么把浴袍裹上了?裹上就裹上吧,至于裹得这么严丝合缝吗?脖子都遮住了,他就不怕把自己勒死?
“你要去洗澡啊?”巫泠鸢手里的燕窝突然就不香了,放下燕窝跑到封廷寒面前,问道,“要我帮你搓背吗?”
搓背是假,占便宜才是真吧?
封廷寒问:“你以前给别人搓过背?”
“当然没有!”
她的手是用来敲代码的,可金贵了,要不是狗男人这种高质量的肉体,她才不稀罕碰呢!
她跃跃欲试:“我去帮你放水!”
没等到封廷寒拒绝,巫泠鸢就屁颠屁颠跑进浴室,放水时还心情极好地哼起了歌。
歌词封廷寒听不懂,但是莫名的觉得有点熟悉,好像在哪儿听到过。
几分钟后,巫泠鸢拉开浴室门,“上将,水放好了!”
终于能光明正大的大饱眼福,巫泠鸢摩拳擦掌,搓了搓手心里的干茧,生怕这些粗皮会影响自己待会儿的手感。
她前所未有的贤惠,等封廷寒进了浴室,立刻带上房门。
“你关门干什么?”封廷寒问。
巫泠鸢回:“你想开着门洗吗?”
以前怎么没发现狗男人有这个癖好?
“开着就开着吧,”巫泠鸢毫无原则地说,“开着门好啊!开着门空气更流通!”
“开着门是为了方便你滚出去。”封廷寒面带微笑地看着她。
巫泠鸢难以置信,合着自己辛辛苦苦帮他放了半天的洗澡水,最后还要被他赶出去?这和狗男人脱了裤子却告诉她“其实我做了变性手术”有什么区别?!
不行,她受不了这委屈!
“水温好像不太合适,”巫泠鸢走过去,“我帮你摸一下。”
她的手还没碰到浴缸,手腕就突然被封廷寒扣住:“你想摸的,究竟是水还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