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讲易家姐妹这种人比较无耻!
但站在江湖角度,其实这种人也有很高的合作,互利,互用价值。
或许,这就是我来海外的使命吧。我要遇到这样的人,然后,通过接上的因缘,大家互相从对方身上学到什么东西。
至于她说的那些人的追求……
齐前辈讲的好,道门,活在当下!
没错,道门修的就是当下,就是一个现在。多的东西,存在也好,不存在也罢。统统与我无关!
叶凝这时也知道易家姐妹是什么人了,当下她说:“厉害,真想不到你俩看上去比我大不了多少,竟然如此的胆大心细,了不起,真的了不起。“
易秋容一笑:“谢夸了。不过,客套话就不多说了,我们现在,是不是合作关系了。“
我看了眼叶凝。
叶凝送我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懂的眼神儿。
合作可以,但一定要严防死守。因为依着这对姐妹的性子,她们极有可能跟我们合作的同时,转手又把我们给卖了。
搁战争年代,她们这种人就是‘多重间谍’!
答应了合作,易家姐妹长舒口气,然后她们跟叶凝抱怨说,我把她们的车给弄坏了,现在车也开不了了,晚上在哪睡呀。
叶凝很简单,她伸了一下手说,这里呗,白雪做被,一样可以睡的哦。
两姐妹一阵哆嗦,然后易秋容说她去车里找些东西。
就这么,易秋容从车里抱了两个大大的睡袋,还有其它的一些东西,就搬到山头来跟我们一起守夜了。
我没睡,而是独自找了个地方,望着天空飘落的小雪花陷入到了沉思。
如果那是凯米莉的人,对方怎么会偷偷的过来呢?怎么不跟我打招呼呢?
还有,华志强,他运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等等一切,在遇到易家姐妹后,忽的一下,又蒙上了一层,又一层的谜雾。
我思了半刻后,感觉这才是高术江湖的真正魅力所在。
一步又一步,刚刚明了,迷雾却又现了。
既然思不得,索性就不思。
我于是坐下,盘了两腿,。两眼跟着呼吸,然后开始数息,转尔让脑子计算一息的体积。我们都知道空气是有体积的,而开启天魂,即上丹田之后,人本身的智能之理,就会开启这个天魂与身体相通,就能借身体为工具,计出一息的体积。然后,再通过身体的所占空间的大小换算出多少息相当于我的体积。
比如三十息是我的体积,那么我呼吸了三十息后,脑子就计算出了三十息的空间。
以此类推,这就是齐前辈在我结束修行前讲过的一个用数息,来修上丹田,即天魂的法子。
当然,这个得有肉身成就的基础,假如我体内没有小天地,我断然是计算不出这一息的体积有多大的。
道家中人的身体分为了三部份。
一为理性智能,是上丹田,天魂,二为生命力量即中丹田,生魂。三为感知,神通即下丹田,地魂。
冷静思考,分析计算来自上丹田提供的力量。
愤怒悲哀,快乐喜悦这些情绪化的透出是下丹田,地魂的力量。
身体气机运转,生化五谷精微,这些是中丹田,即生魂的力量。
修行,就是要把这人身体的三个基本,统一给修的齐全完美,合乎天道之规,并抹去附身的因缘,最终便是真正的通神。
我的修行是以我为原点,在脑中建立一个XYZ轴向的三维空间,然后准确地用当下的度量尺度,把这个空间在脑子里一一的描绘出来。
这便是,上丹田的修行之法。
总之,是很数学,几何,物理的东西……
这方面的修行很多人面对时是会抓狂的。
但古人不会,因为炎夏古时也有很多伟大的科学家,数学家。
最终当理性的思维和生命力量相互融合的时候。
人就掌握了两种极其强大的力量,一是头脑的创造力,二就是身体上种种不可思议的强大体能表现。
我按照这个法子来排,一直排到了五百米外的空间时。
天已经亮了。
可我周身丝毫不觉冷,我睁开眼,望着氤氲在迷蒙雾气中的荒地。心神一动的时候,唰……
我无法相信,我自已都不知道自已是怎么移动的,仿佛就是一下子,我就从小坡顶遁到了下边的树林边缘。
我轻轻抖了一下身上的雪。
挪动步子,随便就演了一套太极拳。我的动作很慢,很慢,全神灌注,心中只系着太极的图案。
不知多久,当一身的气血活开,我立在原地慢慢收了功的时候。
放眼望去,脚下赫然浮现了一个漂亮至完美的太极图案。
很完美,可这并非浊身的思维产生的图案,这是生魂与天魂相交之后,所创造出的,基于力量和理性思维的精美图画。
我看着脚下的图案一笑,抬头时,正好见叶凝领着抱了睡袋,褥子的易家姐妹俩用一副惊呆的表情打量着我。
我一笑,负手朝营地走去了。
华志强反对我接收这对姐妹,他的语气很强烈。
“关仁!白天那么多的事,晚上又有三伙人要冲进来抢东西,后来不知他们之间怎么了,竟自已跟自已打起来了。你说,你在这个时候,又拉进来这两个陌生人。这好像,好像跟许先生交待的有出入吧。”
我喝了一口热呼呼的牛奶说:“华先生你放心,我们不跟你们的大队伍走,我们在后面,断后好不好哇。”
华志强叹了口气说:“好吧,好吧!且听你的吧,且就这样了。反正不管如何,这批货呀,一定要安安全全的送到洛城才行。”
我接过一片燕雪递过来的三明治,咬了一口后,我看着华志强的背影,隐隐中我好像感觉出什么了。
说不出的那种感觉,总之这个人很假。他表现出来的并不是他的本相。
这人本来面目,本有的那个气场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我猜他身上一定有什么道家的法器,要不然,他不可能掩盖的一丝马脚都没有。
吃过早饭后,众人收拾了东西,又开始奔前驶去。
临出发前,华志强告诉大家今天快些开,因为我们争取在最快的时间到达印第安纳州,奥尔巴尼地区的一个名叫林顿的庄园。
我先把众人送上了车。
然后我回头看了一眼易家姐妹说:“委屈二位了。”
大皮卡只有两个正式的座椅,一个副驾,一个驾驶员,然后在我们后边有一排,很鸡肋的小座,那椅子怎么说呢。
六岁大的孩子坐上去肯定是没问题。
只是这姐俩,实在是太委屈她们了。
我们开了差不多将近整整一天的车,中途晚上休息,也只是小睡一段时间后,又继续朝前赶路。
经过一番的绕拐,终于在第二天的下午,我们来到了林顿庄园。
在通往林顿庄园的入口处立了一个很大的广告牌,牌子上画的全是鲜红的草莓。显然,这个地方是以种植草莓为主的那么一个大庄园。
这个季节,在这个纬度已经看不到雪了,我们看到的都是枯黄的青草,然后在山谷和树林中间,就座落了一个很大规模的两层楼庄园式结构的大房子。
房子一共有三栋,。看上去都比较的破败了,明显不是那种豪宅,只是普通的乡下大农庄。
我们的车是最后一个进庄园的。
刚一进去,我明显就感觉附近的气场有些不太对劲。
说不出,很古怪,奇怪的感受。
最终,当庄园主人在空地上跟华志强两人搂在一起互相问好的时候。
我明白了这古怪的原因。
庄园主他跟华志强一样,两人都显的很假,很假。
讲白了,就是身上的人味儿特别的淡。
那种感受我是说不出来,但只要见到了,就知道这两人跟一般人绝对不一样了。
我不动声色,听从指挥和安排,在一个黑人的带领下,去了旁边的一幢二层小破楼。
楼非常的破,条件什么的,只能用寒酸二字来形容了。
但好在房间有床,有被子,易家姐妹经历了一天的颠簸,早就累的不像个样子了,她们一头扑倒床上,脸也不洗,鞋也不脱,就这么睡去了。
我和叶凝去另一个房间看了看后。我让叶凝先在这里休息,然后我独自一人下楼,开始在庄园附近转悠。
众人都累了,只有胜大哥没有休息,他坐在卡车的驾驶室里,正拿着一份报纸看。
我跟他打了个招呼后,转身又去了农庄的后面。
这里应该是一片的草莓地,然后远处有一道钢丝网同外边的公路隔出来。
我站在草莓地的边际,眺目对着远处观望了一番。大概十多秒后,一辆黑色的林肯车忽然慢悠悠地开来了。
车一出现在视线范围,我就接上了一个人的气息。
我没多说话,小心踏上草莓园中央的小路,然后一步步的往前走,走到钢丝网那儿的时候,林肯车里下来的人也站在了网的另一头。
他不是别人,他是那个名叫阿尔法的男子,同样他是凯米莉的人。
“嗨!”阿尔法摘下皮手套,他跟我打了一个招呼。
我礼貌点下头说:“露西亚好吗?”
阿尔法:“她很好,目前在阿肯色的温泉城休息。”
我笑了笑:“前几天晚上是你们出的手吧。”
阿尔法微笑:“那算是我送你的一个礼物吧。”
我想了下说:“可我并不想要礼物。”
阿尔法:“无所谓了,关,今天我来找你,是要跟你商量。今天晚上,这里的主人,那个山庄主人约瑟夫会跟毕志强先生一起,将一个很重要的东西抬上你们的卡车。然后,我希望这辆卡车的最终目标地是新奥尔良,而不是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