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长庭结束了一个会议,站在顶层走廊的玻璃窗前,眼神若有所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司南安静地站在他身后约莫有10米处的地方,就这样沉默地在一旁不打扰他,但是又随时待命,以防司空长庭有什么事情要交代吩咐。
虽然说这一次的会议进行的不是很好,但是总体来说公司的发展还是在朝着一个良性的方向的,所以司南并不知道司空长庭此时为什么脸色不佳。
难道,是因为其他的事情?
是因为那个可怕的安明馨小姐?还是因为安奇洛?又或者……是因为少奶奶?
司南的脑子里不自觉地就冒出了无数种猜测,但是每一个似乎都不是很靠谱。
谁叫他现在只是干站着,手机都放在了自己的办公室里没有拿过来,所以只能够胡思乱想,猜猜少爷到底在想些什么,自己也可以想办法帮他啊。
这一次,少爷要和少奶奶出去旅行,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能成行,要知道他可是和自己父母保证了等过两个月就带他们一起出去玩。
要是少爷两个月后还不走的话,那自己的计划可就彻底泡汤了,到时候说不定又只能甩一笔钱给父母,让他们自己出去玩了。
要知道,他可是整整有三年都没有参加家里的家庭聚会了,这一次实在不想再错过了。
虽然在少爷的身边也很好,司空家就好像他的另外一个家一样,但是却还是有些东西是不能够替代的,比如血浓于水的亲情。
这一点,真的不是谁可以剥夺可以取代的。
所以,还是希望少爷这一次和少奶奶可以早去早回,他也可以跟着好好休个假。
不过,只要少爷和少奶奶能够过的好,就算要他再牺牲一些,其实也无所谓了。
正在司空长庭站在那里不知道想着什么,司南脑子里还在飞快地乱转的时候,电话铃声从司空长庭的口袋里响了起来,打破了这个走廊上的平静。
司空长庭的眉头动了动,终究没有皱起,还是从口袋里拿出了电话,看到上面的来电人,脸色有些阴郁,还是接了起来。
“喂,妈,什么事?”他的声音沉郁飘忽,带着一丝的不耐。
现在接到自己母亲的电话他已经确实感到厌烦了,因为知道她一开口就要说什么,也很清楚她心里在打什么主意。
但是此时他的心里只有安白一个人,所以不管别人说什么,都不可以伤害安白,就算是他的亲生母亲也不可以。
这个婆媳难题他不愿意让自己的小娇妻去承受,所以关于母亲的事情他都要自己一个人来应付。
不管是好是坏,他都要替他亲爱的妻子遮风挡雨。
因为,如果连家都不温暖了的话,她又能怎么办呢?小白已经受了太多的苦了,他已经不忍让她再去承担更多。
因为,以她那么娇小的身躯,他不舍让她再被中伤,任何人都不可以。
如果要他在母亲和安白之中选一个的话,他或者只能够选择当一个不孝子了。
因为他知道,如果母亲失去了他,还有父亲和许许多多关心她的人,甚至还有南宫媛。可是,如果小白没有了他,她或许只会一无所有,甚至还有可能被安家的人欺负。
而那一切,都不是他希望看到的。
他只希望可以好好和小白在一起,在余生的日子都只和她一个人厮守。
“长庭啊,我上次让你回来看看我和你爸,你怎么忘了吗?为什么到现在还不动身呢?是不是安白那个女人拖着你,不让你回来啊?”
果然,顾月一开口就没有什么好话,一心只想要让儿子回来,还把他不回家的理由牵扯上了安白,只以为都是那个姓安的女人在中间搞鬼,想要挑拨离间他们的母子关系。
因为在顾月的心里,安白永远都不可能是一个合格的、讨她喜欢的儿媳妇,因为她一早就认定了南宫媛,只觉得南宫媛是和自己最投缘的媳妇,巴不得南宫媛能够取代安白,成为自己儿子的妻子。
那样一来的话,以后儿子肯定要常常回来看他们了,甚至还可能接她回A市去住住,到时候还能够看着他们两个生孩子。
可是,这一切都是因为安白的出现而被打乱了计划。
所以现在顾月努力地想要“拨乱反正”,尽快让自己的儿子和南宫媛看对眼,到时候可以顺理成章地将安白踢出他们安家的大门,让南宫媛成为女主人。
毕竟,自己最喜欢的女孩子成为司空家的女主人,就是她目前最大的渴望。
要知道,安白那个女人和她简直就是八字不合、天生的克星,她见了那个女人就觉得心烦意乱,都要被气出病来了。
要是真的一辈子都让自己儿子和那个女人在一起,自己一定会提早翘辫子的。
所以无论如何,她都是要找机会让南宫媛和司空长庭单独相处的。
不过这一切,都要让长庭回家才能够做到,要是他一直都在A市和那个女人混在一起的话,她的计划根本就不能成功。
她一边对着司空长庭说话的时候,手正放在旁边的一双柔荑上头,并轻轻地拍打着,还递过去一个安慰的眼神。
而一旁的南宫媛,睁着一双水润温和的眼眸,有些紧张地看着顾月,等待着那头司空长庭的回答。
司空长庭听到母亲说的话,不由得脸色比之前更沉了几分,这是他自己的亲生母亲,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她内心里想要让自己回去是打的什么主意呢?
说不定现在她打电话的时候那个南宫媛就坐在她的身边,就等着自己说出回去的具体时间,到时候她们好对他采取手段。
这一点,他倒是猜的一点没错。
只不过,顾月和南宫媛并没有商议出什么手段来。或者说,是顾月自己的想法,并没有告诉南宫媛知道。
因为,毕竟像南宫媛这样的大家闺秀,标准的淑女,有些事情是怎么都不可能做的出来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