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沅叫寒竹去付账,陈掌柜拦下寒竹,道:“上次都没有让我请姑娘吃饭,这次可就不怕吃人嘴软了,这顿饭我请吧。”
寒竹一听有吃又有拿,当下就高兴的不行,却被施沅一把拉着,“还是去付账吧,这顿吃了,指不定也嘴软呢。”
陈掌柜一下子还没明白过来施沅的意思,待施沅下了楼才想起来,这里只有甜品方子,可是玫瑰露的方子没有啊!
一拍大腿才明白施沅为什么说这顿吃了也嘴软了,敢情是在这里等着他呢!
“姑娘!姑娘!”
陈掌柜急吼吼的从二楼冲下来,叫住即将出门的施沅,“姑娘,玫瑰露的方子呢?”
施沅一脸诧异,“陈掌柜也是生意人,我只说了把甜品的方子给你,哪里答应过把玫瑰露的方子给你?”
陈掌柜脸色涨得通红,原本看着这小姑娘心眼儿应该也没有那么多,怎么这会儿就被坑了呢?
陈掌柜有些后悔,当真是人不可貌相。
“姑娘,没有玫瑰露,这甜品怎么好吃呢!”
施沅掩着嘴儿笑,“一两银子十瓶瓶,陈掌柜买是不买?”
陈掌柜突然笑了出来,“姑娘真是精明,也罢也罢,只要能赚钱,这么些蝇头小利,就让让姑娘也无妨。”
寒竹松了一口气,方才看着陈掌柜的模样,还以为对方要打人呢,幸亏没动手。
寒竹扶着施沅上了马车,还拿方才那件事儿来说,“吓死奴婢了,还以为陈掌柜恼羞成怒了。”
“生意人,哪有不喜欢钱的,我估摸着陈掌柜一定是有钱可以赚,所以才答应的。”
施沅把一百两银票放进小荷包里,刚高兴没多久呢,突然马车一个颠簸,差点把施沅给摔了,寒竹掀了帘子,“怎么了?差点摔了咱们家郡主。”
车夫连忙请罪,“奴才该死,颠簸了郡主,请郡主恕罪。”
施沅探出头去,“我没关系,看看这车是不是坏了。”
车夫看了一圈儿,“车轱辘坏了,恐怕一时半会的修不好了。劳驾郡主先下车吧。”
施沅点头,叫寒竹扶着她下了马车。
“这车恐怕一时半会儿的修不好了。”寒竹眉目间有些忧虑,“不如咱们先雇辆马车回去吧,郡主?”
施沅也是困得不行,便点头应下。车夫去找人修马车了,也就只能叫寒竹去雇马车,施沅找了家茶楼在二楼的厢房坐下,戴着帷帽没人认得她,倒是可以安心的听些趣事儿了。
这古代的茶楼除了说书,也说一些时下最热门的八卦,施沅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虽然有些不习惯,但也觉得新鲜有趣。
听了半会儿书,施沅看了看时辰,估摸着寒竹也应该回来了,便起身出了门。转身过拐角处,一小二端着茶水不小心撞了施沅,吓的脸色都白了。
“对不住对不住姑娘。”小二一看这姑娘的衣服就不是什么便宜的料子,心道这次是闯了大祸了。
施沅被茶水烫了一下,却不严重,虽然心里觉得今天自己很倒霉,但是也没狠心责骂。“罢了罢了,不碍事,我擦擦就是了,你去忙吧。”
小二连忙收拾东西走了,施沅用帕子擦着身上的水,突闻隔壁的房间传来的声音似乎熟悉,一时间起了好奇心,将窗纸捅了一个小洞,一看居然是秦玉庭。
“……定王的女儿似乎对殿下并不是那么热络了,这可不是好兆头。”说话的是一个穿着青衣的男子,生的一副好皮相。
“表哥,若是我们想拉拢定王,不一定就要从施沅身上下手,定王年前就要回京城了,我们还有时间不是吗?”
表哥?
施沅皱了皱眉头,这个“表哥”她似乎有点印象,在剧本算是男主的神助攻,是谢贵妃娘家的外甥叫什么谢子墨。
“殿下,太子殿下如今越发得了陛下的信任,您得尽快做好决定才是。”男子叹了一口气,“殿下您变了。”
“表哥。”秦玉庭有些不喜。
“纵然您不高兴,我也是要说的,从前你何时改变过自己的主意,如今不肯从施沅身上下手,可不就是因为寒水灵吗?”
“我虽不知道这个女子如何,可是能影响到你的女人,定然也不简单。”
秦玉庭摩挲着手中的玉盏,“表哥是不是也觉得寒水灵不好?”
“也不是不好,不过谢家和母妃经营多年的东西,可不能因为一个女人就毁了。”
秦玉庭:“倘若我有办法拉拢定王,不用从施沅身上入手呢?”
“哦?”
“定王回京路上路途遥远,谁能知道会不会出什么意外?救命之恩,对方总不能不认吧?”
施沅在门外听着,心里默默的骂了好几声。
秦玉楼从一侧出来,见着一熟悉的身影,嘴角微微勾了勾,对身后的弥生道:“你先回去,按我吩咐的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