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羡鱼爱看热闹,是这些人之中知道一些八卦消息最多的,偶尔也说来给她们听听,只当是闺房之中的玩笑话。
不过这会儿说起来,寒水玉的脸色就不太好看么,夏沐曦早早的就猜到她要说什么,赶紧拦了她一下。
“你这口无遮拦的习惯什么时候能改改,如今郡主还在病中呢,这些消息你说给她听。”夏沐曦一只手按在她的手背上,眼睛往寒水玉的方向看了看。
林羡鱼明白这其中的意思,可是话到嘴边,若不说出来,她心里不痛快。“玉姐姐,这事儿呀,还请你莫要怪我唐突了。”
寒水玉闻言,道:“小鱼儿向来都是心直口快的,我都习惯了。”
施沅看她们几个这么一来一回的,不免好奇心更深,可听夏沐曦这意思,这事儿搞不好还牵扯到了寒水玉。
林羡鱼清了清嗓子,道:“郡主,你还记得陈家碧玉吗?”
“陈碧玉?”
倒是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了,自从陈碧玉和寒水灵站去了一处,施沅就没在留意过她的消息。
“可不是,我来说一桩趣事与你听,前几日立春,庆国公府开宴请各家相聚,原本是一桩雅事,可都叫这陈碧玉给搅的局。”
“怎么?”
林羡鱼抿了一口茶,慢慢将事情的原委都说给施沅听。
原来前几天,陈碧玉也跟着家中长辈去了庆国公府,这段日子都没有见着寒水灵,两人一见面便好的跟什么似的,拉到一块说话去了。
可好巧不好巧的,那天有个姑娘同众姑娘说起了三皇子和施沅退婚的事情,又把外头的风言风语全部拿到这里来说了,当下寒水灵的面色就不太好看。
陈碧玉看不得寒水灵受委屈,便冲上去与那姑娘理论,谁知那姑娘是容妃娘娘的妹子,名叫容景的,自小便是娇生惯养的,又仗着自家姐姐圣恩正浓,当下反唇相讥给辩驳了回去。
陈碧玉头脑一热便当众和她吵起来了,最后还是庆国公府家的嫡女杨绮诗出来打圆场,才堪堪将两个人给劝住了。
陈碧玉从旁人口中得知容景的身份,自知自己是拼不过人家的,见好就收了,这事儿也就告下一段落。
好死不死的,偏偏那日庆国公为了宴会热闹,就提议将男席女席合在一起,大家都是跟着长辈来的,越不了什么规矩,反正也是立春,为了热闹讨个好彩头罢了。
陈碧玉就在这个时候看见了庆国公家的世子杨赞松,也不知哪来的底气竟然上前去与他说话,这看在了容景眼中,就拿来大做文章,把陈碧玉气的那顿饭都没吃下去。
若是这样也就罢了,偏偏宴席散了之后,陈碧玉一个人还单独去找了杨赞松,能说的不能说的话,通通说了个遍。
容景今天又非得找出点她的丑事,所以早早的就派人跟在她身后了,那丫鬟回来报信,容景便揪了杨绮诗还有夏沐曦几个一起去看笑话。
杨赞松还是个正人君子,知道有些事不能做,便赶紧拒绝了陈碧玉离开了。
容景这个时候领着一大帮人出来,面上还带着笑,可算是狠狠地把陈碧玉给取笑了一番,陈碧玉又笑又气,当场就和容景掐起来了。
杨绮诗还在恼怒陈碧玉勾搭自家哥哥呢,哪里会上线去拉架,其他的也只不过是站在一旁看好戏罢了,只有寒水灵受不了朋友这样被欺负上前拉了一把,却被容景一把推倒在地,磕破了额头。
见着有人受伤,容景和陈碧玉都停了下来,杨绮诗也赶紧着人去请大夫,女儿家若是损伤了容貌,这可是一桩大事。
这消息传的快,很快前院就知道了后院发生的事情,陈夫人又羞又气,又被当着众人的面被庆国公夫人讽刺了一顿,当下也没有脸再待下去,赶紧去把女儿找了回来,拉着她回家了。
容夫人听说两个人之前掐架就是因为寒水灵,她心疼女儿,总觉得是容景受了欺负,原本也想拿这件事出来说道说道。
可是陈夫人走得快,容夫人便直接把炮火转嫁给了寒夫人余氏。
“也不知道上寒夫人是怎么教导女儿的,怎么在别人家做客还敢推推搡搡的。”
余氏本来觉得这事儿和自家没什么关系,不过是听容景不小心推了寒水灵,一把磕破了额头,正要去看看呢,听着容夫人这话,心里有些不舒坦。
“容夫人说的这话似乎有些道理不通吧,明明是你家姑娘把我家姑娘给推了,如今当然是我家姑娘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