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自己看中的徒弟是到如今还不肯说实话,楚大夫说不心寒是假的。
“算了,我看你经验不足往后练三天过来一次吧,我慢慢教你,就是以后可别闹出这些笑话来了,对了,今天那位郡主你是不是认识?”
虽然太子的事情可以不说,可那位郡主也不是什么可以惹得起的人物,寒水灵故意算计人家,自己这个做师父的也得知道徒弟把人家得罪成什么样了。
“师父,您难道没有看出来,她便是当日的方也公子。”
寒水灵一句话,惊的楚大夫连嘴里的茶都给喷了出来,放下手中的茶杯,连身上的水都顾不上擦,“你,你是说这位郡主就是当初的那个臭小子方也?”
楚大夫虽看出来了方也是女扮男装,可这会儿还真没认出施沅来。
寒水灵点头,楚大夫看了看徒弟,心绪万千,一时之间有些反转不过来,摆了摆手道:“原来竟是她,难怪我方才会觉得眼熟,一下子又想不起来了,好了,你先出去吧。”
“是,师父。”
寒水灵松了一口气正要往外走,又听见身后楚大夫的声音,“门口的书格上第一层第一本,你拿下来带回家去看看,三日后我要考你。”
“是,师父。”
寒水灵找到第一层第一本书,是一本《本草纲目》,随意翻了两下图册记载的很全,“多谢师父,水灵回去一定认真看。”
“去吧。”
……
施沧从医馆出来,看了看不远处楚大夫的那家医馆,表情一冷,把楚大夫的药扔进了医馆门口的废纸篓里,拿着新药上了马车。
施沅回去没敢去见定王妃,定王妃却不知从哪里听说施沅受了伤的事情,赶紧就跑来院子里看她。
一见着女儿的头上磕出那么大一个疤来,定王妃吓也吓死了,“这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受伤了还装出这么大一个包来,寒竹,你是怎么伺候郡主的。”
寒竹委屈,但这个时候委屈可不行,连忙跪下请罪。“都是奴婢的错,奴婢没有照顾好郡主,请王妃娘娘责罚。”
“要罚是一定要罚的。”
“母妃,这件事情怪不得寒竹的,其实就是有人不小心撞到我了,我这才磕到头的。”施沅笑道:“母妃就不要责怪她了,这丫头自从我受伤之后就一直吓得快哭了,现在好不容易止住了眼泪,若是被罚了,她只怕又要哭上个三天三夜了。”
定王妃也没真的想责怪寒竹,若是寒竹照顾施沅真不尽心,也不能在施沅身边呆上这么多年。
“行了,郡主亲自为你求情这次的事情我就不计较了你好好照顾郡主。定王妃吩咐一声,右转头对崔妈妈道:“我记得之前太后赏下来的药里头有一种祛疤的药,很是不错,你一会儿去找出来送给郡主。”
“是,王妃娘娘。”
施沅抱着定王妃的手臂,甜甜的叫了一声母妃,“母妃,我就知道你对儿臣最好了。”
定王妃笑着摸了摸女儿的头,又想起来一件事。“不是说你二哥和表哥当时也在身边吗?他们如今去哪里了。”
“女儿家的闺房要他们进来做什么,我方才嫌他们烦,把他们赶到院子里去了,估计是走了吧。”施沅吐了吐舌头。“儿臣现在有些困,母妃也回去吧,我不过就是受了一点小伤,你们一个个这么紧张,搞得就像生了什么大病一样。”
“还不是因为担心你,还有这伤在脸上可不是什么小事。”定王妃点了点她的额头,“也罢,你好好休息,记得一会儿换药,我就先回去了。”
“我送母妃。”
施沅说着就要下床穿鞋,被定王妃给按回去了,“行了行了,你好好躺着吧,又不是不认识路,还要你送什么。”
“是,谢母妃。”
定王妃一走,寒竹可算是松了一口气,谁都看得出方才王妃很是生气,好在郡主出言帮她求情,这才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