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王妃闻言,先是一怔随后有些脸红,低下头笑了,“还当着孩子的面儿呢,你这是说什么。”
兄妹三人互相看了看对方,默默的吃下这碗来自父母的狗粮。
定王和两个儿子回家收拾了一趟又要进宫去,还有别的事情没有处理完,施沅陪着定王妃两个人用了晚饭,聊了一会儿天儿这才自己回了冬临院。
糖包抱着兔子坐在门口的等着施沅回来,一看见她连兔子都不要了,赶紧追过去抱着施沅的大腿。
“郡主可算是回来了。”
糖包探出一张胖胖的脸,看着寒竹眨巴眨巴眼睛,“寒竹姐姐也回来了,太高了。”
施沅捏了捏她的脸,原来这家伙一直在这里等她回来,“好了,我没事,今天只怕你也吓坏了,寒竹你今天就不用守夜了,带着糖包早些回去睡吧。”
寒竹今天也吓得不轻,却还是想着施沅不能没有人陪着,说什么也不肯离开。“还是叫奴婢陪着您吧。”
施沅拗不过她,点头答应了。糖包掰扯着手指头,“寒竹姐姐,今天多拿几床被子过去,咱们陪郡主一起睡。”
寒竹刚迟疑了一会儿,糖包又可怜巴巴的看着寒竹,道:“寒竹姐姐,我一个人睡也会害怕的。”
寒竹哭笑不得,施沅先答应了,“糖包今天还小,这样,今天把床铺一下,你们跟着我睡。”
“这怎么行!”寒竹叫了起来,说什么也不肯答应,最后还是在地上打了地铺,寒竹跟着糖包一起睡了。
是夜,御书房灯火通明,内侍都在门口候着,谁也不让进去,就连皇帝身边的大总管苏阅都在门外候着,房门紧闭,谁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皇帝一脸阴沉的看着台下的人,秦玉庭腰背挺的直直的,秦玉楼并定王和施沧施澜两兄弟站在一侧,一句话都没说。
皇帝沉声:“老三,你的人怎么会出现在南山?”
“回父皇的话,前些日子南山被巨石封路,是儿臣手下的人去处理的,儿臣前几天派人去看看会不会还有别的隐患,谁知就碰上叛党了。”
“那人也是个机灵的,没有打草惊蛇,回来告诉儿臣了。”
秦玉庭这话说的倒也有几分可信,只是皇帝现在还处于高度警惕的状态,看谁都是一脸怀疑的样子。
“果真?”
“千真万确。儿臣不敢欺瞒父皇。”秦玉庭拱手,整个人伏在地上,“一开始儿臣也不能确定这件事情是真还是假,所以今天才特意叫人去看看。”
“那你出现在皇陵又怎么解释?”
皇帝还没打消心里的怀疑,他总觉得老三有什么事情在瞒着他。
秦玉庭早就想好了措辞,不怕人问。“儿臣的侍卫告诉儿臣的,今日父皇前往皇陵祭祖,身边除了带上定王父子之外其他人都没带。”
“叛军入城之际,禁军统领便把这事和儿臣说了,儿臣怕父皇出事便赶紧过去了。”
负责京城安危的禁军统领受秦玉庭管辖,他若是从禁军统领哪里得知的消息,但也是说的过去的。
“先起来吧。”
皇帝敲了敲桌面,“太子,你不是在行宫养病吗?怎么突然出现在了皇陵?病好了没有就出来乱跑。”
秦玉楼就知道肯定会轮到他的,皇帝在皇陵没问,或者是一下子没顾得上,但是回过神来肯定还是会问的。
秦玉楼上前两步,说话的声音还有些中气不足。
“启禀父皇,是陆家的少家主来告诉儿臣的。”
皇帝皱了皱眉头,没想起来秦玉楼说的这个少家主应当是谁。
“商户陆家的独子,陆晚行。”
定王和施沧对视一眼,纷纷都不说话了。
一听见和陆家有牵扯,这人又是定王家的姻亲,皇帝这心里的想法有些复杂。
“定王,齐王的事情是你告诉朕的,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定王背后开始冒冷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