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闻言,先是一顿而后哈哈大笑起来。“当真不愧是皇兄最忠诚的狗。”
皇帝有些绝望的闭上眼睛。“你要杀便杀,要剐便剐,不用那么多废话。”
“现在杀你岂不是便宜你了,我一个人忍受了那么多年的痛苦,你在京城享福,现在就想一了百了,哪里有那么容易的事情。”
“齐王,你赶快放开陛下,趁着现在大错还未铸成,否则谁也帮不了你。”
齐王一听这话立刻恼怒了。“你们这些人懂什么,明明我才是先帝嫡子,即便是太子没了,也该轮到我才是。我母亲是天圣皇后,可他呢?”
“一个小小的贵妃之子篡改先帝圣旨,定王你不是只忠于皇帝吗?当初皇兄篡改父皇圣旨之时,你又在哪?”
定王神情复杂,父亲自幼教诲他莫要与皇家子弟走得太近,因为定王府的地位实在微妙,篡改圣旨这事儿定王当初有确凿的证据,可因为今上已经顺应民心登基成了皇帝,定王能做的也就只有效忠于他。
只是齐王这话说的实在诛心,无论他回答或者不回答都是骑虎难下,若是说错了一个字,等这次事情过去之后,皇帝再想起这茬来一定不会轻易放过。
“我不知什么圣旨的事情,我只知道陛下顺应民心登基,当年在朝堂上宣读圣旨的时候,希望殿下也没有意义,如今再拿出来说还会有谁信呢?”
“施家人誓死效忠的只有一人罢了,其他的与我们没有关系。”
皇帝点头,心中暗暗赞叹。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齐王扬着匕首就要刺进皇帝的喉咙里,皇帝把眼一闭把心一横,心到这劫难若是躲不过去,也就交代在这里了。
定王想冲上去救人,只是距离太远,时间明显不够。
一支羽箭从身后射了过来,穿透齐王的胸口,齐王手中的匕首“叮咣”落地,有些不可置信的低头看了一眼。
密室的门不知何时被打开,从那门中走出两个少年来,一人穿着杏黄色的蟒袍,手里还握着一把弓,一人白衣墨发,眉尖一点朱砂,犹如仙人。
“看来我们到的时间刚好。”
“你……”齐王指着秦玉楼,口中呕出一大口黑色的血来。
“参见父皇,儿臣救驾来迟,请父皇恕罪。”青玉楼拱手行礼,直接掠过了地上的齐王。
皇帝本就吓得够惨了,如今见着儿子稍微安定了一些,再害怕也不能在自家儿子面前失了面子,连忙做出一副正经神色。
“太子来的刚刚好。”皇帝点头又看向他身边的陆晚行,“都是很不错的年轻人,这次回宫,朕定当重重有赏。”
“是,多谢陛下。”
“多谢父皇。”
施沧浑身是血的,从门口进来,“启禀陛下,门口的叛军已被包围,京城的叛军也已经抓起来了,您看当如何处置?”
皇帝沉默了半晌,看了一眼地上奄奄一息的棋王,“缴械投降者不杀,若还有执意追随逆贼者,杀无赦。”
“是,陛下。”
“齐王就暂且收押着吧,找个人给他看好身上的伤,别让他死了。”
皇帝留下这么一句话,便甩袖走了。
定王摆了摆手,便有两个人上前来,将已经昏迷过去的齐王给带了下去。
“太子殿下的脸色还不是很好,不如早些回去歇息吧。”陆晚行摇开着扇子扇了扇,其实这天儿也不热,他拿把扇子也就是为了装装风度。
“不了,休息了这么久也该休息够了,有些事再不解决过了这会儿可就没这个力度了。”
施沧去而又返,将一块令牌递给了秦玉楼,“我们在南山一伙人身上搜到了这个领头之人,这是三殿下身边的冯山。不知对于太子殿下而言,这个令牌能不能起到什么作用?”
“哦?老三的人去南山了?”
“是,现在人已经被我们全部抓了起来,太子殿下若觉得有必要也可以提来审问一番。”施沧道,又怕太子不懂他的意思,加了一句。“末将实在想不明白,好端端的三殿下的人怎么就上南山去了呢。”
“这件事情末将也上报给陛下了,哦,对了,三殿下这个时候正被末将的人拦在山脚下呢,可能让他进来?”
“让他进来吧。”反正这个时候该处理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叫他进来也没什么便宜可占。
“你说的这事,我明白了,若是有需要,本殿下会亲自去提人的。”
施沧欠身,“既然如此,末将先行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