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沅紧闭双眼,这个秦玉楼不说是个温润如玉,谦谦君子吗?而且从前没见他对对谁发过火,如今这是怎么了,她施沅该不会今天就要折在这里了吧?
“秦玉楼!”
施沅现在是真的开始害怕了,早知道她就不惹他了,“你赶紧起来,我父王母妃可是知道我今天到这里来了,我回去要是真有个什么事情,父王母妃不会善罢甘休的。”
秦玉楼:“你这是在拿定王和定王妃来威胁我?”
“所以赶紧放开我,放开!”
施沅用力挣扎两下,秦玉楼扣着她的后脑勺强迫她听自己说话,“你最好老实点,不然我真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施沅现在都想骂人了,这个神经病!
秦玉楼一脸认真,“我方才和你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不管你信不信。”
施沅安静下来,看着秦玉楼的表情倒不像是在说谎,正要说话,又听见秦玉楼道:“连长安都看出我对你的不同,还想办法叫你过来这里看我,这么明显的撮合你都看不出来?”
施沅倒是看出来了,不过这些都是长安她自己的脑洞而已。她也不过是看长安病的实在厉害,推脱不过这才答应了。
“我不过就是看公主病的厉害,她又三番四次的求我,推脱不过这才答应下来,不是你想的那样子。”
施沅道:“我想你是真的误会了。”
秦玉楼面上表情一滞,“你说的都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每个字都是真的,如果我之前做了什么事情让你误会了,那么我可以解释清楚。”
施沅道,仔细想想,除了她那天晚上为了拒绝秦玉庭说了两句谎话之外,好像也没做出过什么叫秦玉楼误会的事情。
秦玉楼松开她,从床上坐起,“我也是听长安说,以为你有这个意思,所以今天才特意认清楚,以免以后有什么误会,尽早解释开了。”
“所以……”
“所以方才都是我在试探郡主,若有冒犯之处还请郡主勿要见怪。”秦玉楼正色道,看着施沅懵懵的样子,心中有些涩,他也说不上来这是为何。
“原来如此,只是这试探人的方法也太吓人了些,我差点以为今天就……总而言之,这些误会解开了便是,往后可就不会闹这样的笑话了。”
施沅明显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叫秦玉楼看在眼里,心里越发不舒服了。“行了,你今天出来这么久,王爷王妃也该担心了吧,孤叫人送你回去。”
“啊,不不不,你不是还要喝雪梨汤吗?刚才我在厨房没找见川贝,这才过来问问。”施沅挽起袖子,露出半截洁白的手臂,“我去给你炖了汤再走。”
“不用了。”
“用的用的,我这就过去。”
施沅说完,提着裙摆跑的飞快,等到了厨房才开始扶着门框大喘气,“吓死人了。”
方才那个领路的宫女冒着两只瓦罐进来,见着施沅,将手里的瓦罐递了出去,“郡主,奴婢刚才才想起来这厨房的川贝已经用完了,刚刚去库房里拿了两罐。”
施沅擦了擦头上的汗,这不是坑她呢么,“放这里就好,啊,你帮我烧火吧,炉子点着就行了。”
刚才削了皮的梨子放在空气中被氧化,梨肉发黄,施沅把发黄的部分削了自己吃了,又重新削了两个梨,把中间的部分掏空,将发好的川贝塞了进去,放在盅里隔水炖。
炖好了之后亲自端着去找秦玉楼了。
秦玉楼此刻就穿了一件白色的中衣,外头披了一件墨色披风,坐在廊下看书,气质超然,好像谪仙入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