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表兄今天叫人给你送了一些礼物,还有一百两金子,你们两个人搞什么名堂呢。”
定王妃摸了摸她的后脑勺,“你要是缺钱呢,就只管和家里说,你表兄确实有钱,可咱们这样的门第还用得着向他借钱吗。”
“母妃怎么知道今天早上的事情?”
这个陆晚行,该不会昨天答应的她好好的,转头就来定王妃这里告状了吧。
定王妃道:“是崔妈妈在路上看见的,原本我也不信,看你这反应像是真的了,好端端的他给你一百两两金子做什么?”
施沅咬了咬唇,就把秦玉楼答应给陆晚行招标名额的事情告诉定王妃了,不过关于后半截说,定王府和虎符的事情,施沅很识相的没提过,
定王妃闻言,那还得了,立刻就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定王。
施沅连忙拉着她,“母妃这么着急做什么,这事儿还没定论呢,咱们父王也不是那么傻的,他秦玉楼能说什么就是什么?”
“唉呦,你怎么知道今年陛下是有意叫太子来担着这些招标,要是太子真要给陆晚行开个后门也不是不行。”
“那也不是咱们应该着急的事情呀。”施沅拉着她道:“若是这次真如同母非你说的,陛下有意将这次招标的事情,交给太子,那和咱们家就更没什么关系了。”
定王妃这么转过头来一想,觉得女儿说的你十分有道理。既然这事都是将给太子做了,那这个权力给了谁就是太子的事情,和定王府没有半毛钱关系。
“你得对,我方才都糊涂了,看来这次你父王总算是可以彻底的轻松一回了。”
施沅给定王妃捏着肩膀,“母妃就是太操心了,一下子没转过弯来,其实父王不管这件事情也好,免得上头总认为咱们家是收了人家好处的。”
“你这些话在家里说说也就算了,在外头说落下别人听去了总少不了,要落下麻烦的。”
“母妃,我又不是什么小孩子了,这些事情我都清楚。”
这每年为了招标的事情,都有不少商户给负责招标的官员送钱送人,定王虽然收到了几回好处,可后来也都全数退了回去。
自此众人便知,这个定王并非是一般官员,自来铁面无私,最恨的就是底下人徇私舞弊了,当然这些事情他自己也没做过。
只是上头那位恐怕始终不是很信任定王。
定王有几件事一直没和定王妃提过,其实他在外的这些年,身边的眼线和细作就没少过,知道是那人派来的之后,也就干脆留在了身边。
一来自己问心无愧,不怕被查到什么。
二来他要是送走了这一波,还会有下一波来,不如干脆就留着这么几个人在身边得了,也省得再次清查。
这么多年相安无事,君臣之间也是很有默契,有些不该提的事情从未有人提过。
施沅从怀里拿出陆晚行给她的那封信,道:“他给我的那一百金子,是送这封信的报酬,就是关于这次军粮招标的。”
“做事倒是细致。”定王妃摆了摆手,叫崔妈妈捧上一沓账本,“我要看账本了,你要去东郊行宫就早些去吧,晚上早点回来,哦,对了,还有一件事你也有些日子没去流苏阁了,听张掌柜来报,又上新了一些款式卖的还不错。”
说起来距离上次出新款的时间,确实也有好些日子了。陆晚行昨天晚上还和她说,她二哥买了一批布,以次充好卖进了锦绣阁的,这又是要做什么?
施沅揣着一封信上的马车,在马车上打了会儿盹,便听见外面寒竹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