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楼抬头对她笑了一下,那笑容如春风般温柔,落在施沅眼里,只觉得空气又冷了几分。
施沅缩了缩脖子,这可是本剧最大男反派啊,“我去,我去就是了。”
等吃完了饭,施沅略微坐着休息了一会儿,弥生送了两套衣服进来,施沅拿起来看了看,一脸兴奋,“这就是传说中的夜行衣啊!”
虽然拍古装戏的时候也见过不少,可是这在真实的世界里看见这种东西,施沅难免兴奋。
“赶紧换上,一会儿我们就由。”秦玉楼拿了自己的那套出去,弥生也跟着自家主子出了门。
“殿下,您为何要带上郡主?”弥生一直对此事不解,“您就不怕郡主会把这件事告诉三皇子吗?”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秦玉楼推开一间客房的门进去,把夜行衣扔在床上,“再说了,我相信施沅不会把这事儿告诉秦玉庭的。”
“殿下就这么相信郡主?上次还看见他们两个一起逛庙会了。”
弥生嘟囔一句,却不知道怎么惹到了秦玉楼,只见那人转身,一脸沉静,“弥生,不得多言,出去。”
弥生一见秦玉楼好像是真的生气了,当下不敢多言,赶紧收拾东西出去等着了。
施沅换了衣服出来,秦玉楼也收拾好了。
“殿下,郡主,属下备了三匹快马,在花萼楼的后街,从后门出去就是了。”
秦玉楼点头,“行,今天我和沅儿去就行了,你先回去盯着难民营的情况。”
“主子!”
弥生没想到秦玉楼竟然不让他跟着,反而要带着施沅两个人一起去,这郡主看起来就手无缚鸡之力的,万一殿下出点什么事情,他不在身边多危险啊。
“属下本来就是殿下的贴身侍卫,怎么能不在殿下身边保护!”
“叫你去你就去,哪来那么多的废话?”
秦玉楼把护腕系上,语气中有些不耐烦。弥生不敢违抗秦玉楼,一个人牵着马走了。
施沅突然觉得弥生有些可怜,不过很快的她就顾不上弥生可不可怜了,反倒是开始心疼她自己。
秦玉楼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施沅,微微有些诧异,“你不会骑马?沅儿莫不是逗我?”
施沅摇了摇头,咬着下唇道:“我……就是不会骑马。”
秦玉楼半眯着眼睛,像是要把施沅人给看穿一般,“定王征战沙场对于子女教育一向都十分严格,你那两位兄长马术也是十分精湛,就连定王妃也略通一二,怎么你却不懂?”
“我们一家人要都个个都这么优秀,那还叫别人怎么活呀!”施沅理不直气也壮,“反正骑马我是不会,你若觉得我碍事,我现在就回王府去。”
秦玉楼有些无奈的按了按额头,“罢了,既然都来了,即便是你不会骑马,我带你过去就是了。”
说罢,伸出一只手递给施沅,“上来,同我共乘。”
施沅:???
“来啊。”
见着施沅不动,秦玉楼仅有的那点耐心都快被消磨光了。“再不上马,时间拖得越长你回去晚了,定王妃只怕要把你像审问犯人一样盘问了。”
“上来。”
施沅叹了一口气,生活不易啊。
秦玉楼握着施沅递过来的手,轻轻一用力便将她整个人拽上了马背,“坐稳。——驾!”
十里坡在城郊,比白天的粥棚离京城城区还要远一些,上面有个乱葬岗,下头有个很大很大的城隍庙,难民来了多数先安置在城隍庙里。
古代人大多相信鬼神之说,这会儿没人出来,两个人穿着夜行衣有夜色掩护,很快就溜进了城隍庙的后山。
施沅虽说神经大条,可到底是个女儿家,这会儿早就吓得腿发软了,又怕跟丢了秦玉楼到时候就剩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紧紧的拉着秦玉楼的手不放。
秦玉楼顾念施沅是个姑娘家,已经放慢了脚步,可施沅要跟上还是有些吃力。
“我们到底要去哪里?”施沅累的不行。
“很快就到了,就在前面。”
身前的人突然转过身来捂着施沅的嘴,二人滚进一片树丛里,施沅刚想挣扎,却见一片火光慢慢的从远处过来。
几个侍卫打扮的人拖着麻袋走来。
“要说三皇子这事儿办的可缺德了,虽说也是为了难民着想,可是这死的人越来越多了,那位姑娘还没试出那张方子能用呢。”
“可不是!若不是三皇子极力护着寒姑娘,只怕谢公子早就要发火了。”
“这事儿关系谢家,谢公子肯定着急上火。——哎呀,不说了,赶紧把这两个人处理了。咱们好回去睡觉。”
秦玉楼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听不到了才放开施沅,施沅喘了两口气,“三皇子到底在这里做什么?”
其实从刚才那些侍卫的口中,施沅也能想到一些,不过就是不敢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