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之前白萍就仗着自己是三皇子的人,做了许多出格的事情。也就是姑娘心善,才留她到现在,若是奴婢恐怕早就留不得她了。”
茯苓一边给寒水灵捏着肩膀,一边说道,这番话无疑是火上浇油了。
寒水灵揉了揉额头,“治理水灾的办法已经有人陷上去了,我上次写的方法,三殿下看过也说不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茯苓宽慰她道:“姑娘也不必心急,左右这法子也不是立时三刻就能有的,而且殿下也没有怪您的意思。”
“这能一样吗?我不能为殿下分忧,往后又怎配与他比肩站在一处。”寒水灵叹了一口气,“今日可有接到他的来信?”
寒水灵虽未指明,茯苓却也知道寒水灵说的是谁,摇头,“今天奴婢路过,并未见府外有任何来信,想来这两天殿下在阳城忙得抽不开身吧。”
“罢了,只愿他一切平安就好,明日便去回禀了父亲出府一趟,求个平安符,烧两柱香,我这心里也能踏实一点。”
“姑娘的心意若是殿下知道了,心中定然高兴。”
***
施沅这两天心情不错,连饭都多吃了一些,脸也圆了一点,就连定王妃都看出了她开心了不少。
“这两天到底是碰上什么好事了?是捡着钱了还是捡着人了?怎么每天都笑得这么欢?”
施沅抱着一盆鱼食在绛雪院的回廊下站着,把鱼食撒到水里,“母妃,还能有什么高兴事儿,不过就是流苏阁又多赚了些钱而已。”
定王妃放下手里绣到一半的荷包,“这两天京城的难民是越来越多了,你没事少往外头走,若是真有什么非要出门的事情,就叫上府中的侍卫陪你一起出去,这样母妃才能放心。”
“母妃,儿臣又不是小孩子了,不过有件事情也确实是要和您商量商量。”施沅把手里的鱼食交给了身侧的寒竹,自己坐到定王妃身边。
“怎么了?”
施沅:“如今流苏阁也赚了不少银子,儿臣将成本去除了,便拿那些净利润来在城郊开设粥棚,接济那些灾民,也算是做了好事,不知母妃以为如何?”
定王妃闻言,点头道:“这个提议不错,其实就算你不说,我也正有此意,既如此,明天就把这粥棚给开起来。”
“咱们母女两个想到一块儿去了,那明天我就到街上的粮铺里买大米。”施沅笑眯眯的。
定王妃点了点她的额头,“瞧你,又把我方才说的话给忘记了不成,没有事情就不要出去了。”
“母妃,您若是不放心,那便多叫几个侍卫跟着我去就好啦,这做好事必得亲力亲为,这可是给咱们家积德行善的。”
定王妃始终拗不过女儿,施沅说要去就去了。
施沅这人生地不熟的,在京城转了好几圈,也没找到一家合适的粮铺,却在歇脚的时候碰上了许久不见的秦玉楼。
现在这个时候的秦玉楼可比难民好不了多少,身上的衣服都被扯破了,除去脸上和头发干净一些,那里还像个太子。
施沅没忍住笑,倒是引来了那人的注意。
“沅儿,你怎么也出来了?”秦玉楼整理了衣服上前,“最近京城的那名很多,有些饿疯了的难民,见着孤身在外的都是直接上去抢钱的,你可得小心些。”
施沅了解,难怪最近巡城的官兵都多了这么多,就是怕难民暴乱吧。
“看来太子殿下这副尊容便是拜那些饿疯了的难民所赐了?”施沅掩着嘴笑。
秦玉楼有些不好意思,“刚从城外回来,身上有些银子便想着分给他们,可谁想着钱袋子刚掏出来就被抢光了,就连我这身上也被扯了好几下。”
施沅闻言又乐了,秦玉楼清了清嗓子,有些无奈道,“沅儿。”
施沅止了笑,“太子殿下,不如先回府换身衣服吧,这么站在这里我还真是有些不习惯。”
秦玉楼本来也想快些回去,换了这身衣裳,有些洁癖的他实在是忍受不了,若他没看见施沅,或许就直接走过去了。
“沅儿,不如你同我一起回去吧,正好有些事情我还要同你说。”
施沅看了看身后的寒竹,“有什么事一定要今天说吗?我一会儿还要去买粮食。”
“买粮食?”秦玉楼:“可是要开粥棚?”
“对呀,我在家已经和母妃商量好了,今天买好粮食,明天就可以在城郊开设粥棚了。”
秦玉楼笑道:“你能有这份心,当真是再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