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天下大安,都没什么事情可以做,御史台的人天天闲得慌,就连某大人逛街的时候买东西少付了钱都要被参一本,现在有了这么个大事情,谁舍得放过。
秦玉楼请了这顿饭,施澜怪不好意思的,“下次我请殿下吃吧。”
施沅“哼”了一声,“二哥别跟他客气,我今天为他出了这么个主意,帮了忙,吃顿饭怎么了。”
秦玉楼失笑,虽然施沅说这话的时候理直气壮的,可是终究也没说错。
“多谢沅郡主,下次有机会的话,我会好好答谢你的。”
施沅“哼”了一声,就拉着施澜下楼了。
秦玉楼想到那天晚上施沅和秦玉庭在一块儿的场景,又自嘲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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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沅回家的第三天,听说外头就出了大事情。
原来御史台的大人们去四方学堂听学的时候,正好听见阳城水灾的事情,当下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学生里有好事者带着几个大人去看,气的几个刚正不阿的老头浑身发抖,回去立刻通宵写了折子递了上去。
皇帝也是刚听说这件事情,一看御史台都快被几个老头儿给掀翻了,当下也就不觉得这件事情是开玩笑,赶紧派了人去查。
长安城的难民越来越多,阳城的事情也瞒不住了,出去的哪位钦差也是给了,一看到阳城的事情是真的,干脆回来的时候也带上了谢询。
皇帝当即就怒了,在朝堂上把谢询十八代祖宗都给骂了,气的鞋都扔了出去,当天谢询就被关进天牢了。
整个朝廷接下来就是再忙如何安置难民的问题,忙的鸡飞狗跳的。
只有谢贵妃一听到哥哥又闯祸了,去慈宁宫求了又去御书房哭,两个地方换着,一点也不嫌麻烦。
秦玉庭和表兄谢子墨则到处替谢询收拾烂摊子,忙的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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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王妃带着两兄妹进宫给太后请安,在门口碰见了穿着一身素净宫装的谢贵妃,粉黛未施。
谢贵妃此刻跪在慈宁宫门口,两只眼睛都哭肿了,太后知道她的来意也不肯见她。
定王妃路过谢贵妃身边,带着两个孩子给谢贵妃行了礼,“贵妃,如今虽然是暑天,可是这地砖也凉,您还是赶快起来吧。”
谢贵妃摇头,“太后不见本宫,本宫是不会起来的。王妃,你能不能和太后说一声,让她见本宫一面?”
定王妃摇头,颇有些无奈道:“既然如此,我就去说一声,可是太后见不见贵妃,我就不能保证了。”
“多谢。”谢贵妃握了握定王妃的手。
施沅扶着定王妃进去,离门口有一段距离,确定谢贵妃听不到了才问了出来,“母妃今天怎么这般好心,太后定然是知道谢贵妃的意图,才不见她的,母妃何必惹太后不开心。”
“咱们做人可不能落井下石,我可以把她的意思转达给太后,可是太后见不见她,那也不是我的事情,顺带而已。”
施澜笑出声,“总算知道了沅儿为何这么狡猾,看来都是和母妃学的。”
定王妃看了儿子一眼,笑道:“你妹妹这是聪明,和我学的。”
“是是是。”
三人进到殿中,芳嬷嬷出来把人迎了进去,“太后娘娘,王妃和郡主还有二公子来了。”
太后很是高兴,“来了就好,阿澜,快快来哀家身边,叫哀家好好看看。”
“是,太后娘娘。”
施澜走到太后跟前蹲下,太后伸手去摸施澜的脸,笑着道:“不错,不错,是阿澜,这些年不见,生的越发像他爹了,这眉眼也像。”
“施澜见过太后,祝太后娘娘福如东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