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沅弯腰捡起来,想要送回去,突见木牌上刻着“严瑞”二字,顿时觉得头疼,严瑞可不就是严夫子的大名吗?
寒竹也十分诧异,这么个糟老头子莫非真是二公子要拜见的严夫子不成?
“赶紧过去吧,听说这个严夫子的脾气怪的很,也不知道咱们得罪他没有,影响到了二哥可就不干了。”
施沅暗自懊悔,寒竹这会儿也是后悔的不行,早知道对方真的是严夫子,她断然是说不出那番话来的。
读书人自来清高,受不得诋毁,他这个教书的尤其清高。
严夫子到书房的时候,施澜趴在桌子上都快睡着了,看见一个黑乎乎的身影进来,还以为大白天的进贼了,当下就给了严夫子一个过肩摔。
“大胆小贼……老贼!”
施澜看清楚严夫子的脸,连忙改了口,“你进严夫子的书房要做什么!说!是不是来偷东西的。”
严夫子被砸的眼冒金星的,这会儿被施澜这么一说,差点吐血,“放手,给老子放手。”
能把严夫子气的骂人,也是一种好本事。
施沅追了过来,还没进门,进看见自家哥哥把严夫子给按在了地上,当下吓得就要晕过去了。猛掐自己的人中。
“还敢嚣张,我这就打断你的狗腿送你去官府。”
“二哥,二哥。”施沅追过去,“赶紧放手啊,这就是严夫子!”
“严夫子?”某人一脸迷茫,看见严夫子被自己按在地上,又转头看了一眼妹妹,模样不似在和他开玩笑。
当下就松开了严夫子,“您真是夫子?”
“真是,真是。”严夫子都快气的吐血了,施澜赶紧扶着人起来,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
“那个,您这身打扮,我还以为是进贼了。”
严夫子扶着自己的老腰坐在藤椅上,“哼”了一声,“你就是施澜?定王自己推荐自己的儿子过来,老东西挺能徇私的。”
施澜方才还把夫子打了,这会儿只能陪着小心,又知道对方和父王是多年的好朋友了,言语上或许放肆一些。
“父王也是怕夫子不收我,才出此下策。”
严夫子本想拍桌子,谁料牵扯到了腰,“哎哟”一声的叫了出来,正是方才施澜按他的时候,不小心扭伤的。
“上来就给我一顿揍的学生,我可要不起。”严夫子的脾气上头了,就算是一般的夫子,被拜师的学生给打了,心里也不舒服。
施沅赶紧叫寒竹去外头买了冰,这会儿也是满脸歉意的看着严夫子,“我家二哥不是故意的,夫子就不要生气了。”
严夫子冷哼一声,撇过头去不理人。
施澜悄悄给施沅递了个眼神儿,严夫子穿成这副模样,怎么能叫人不误会,他也是不小心呀。
施沅这会儿可没空理会傻哥哥,还得想想办法叫严夫子不要和施澜计较才好。
寒竹买了冰回来,严夫子看了一眼,“这是给我的?”
“是,给您消肿的。”施沅看了看严夫子脸上的淤青,心道施澜下手太重了些。
施澜有些无辜的摸了摸鼻子。他当时真以为是毛贼,自然是下了重手的。
严夫子清了清嗓子,却不理人,直接去柜子取了干净衣服,走出了书房,施澜看了妹妹一眼,直接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