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声乍起!
原来外面还有埋伏!
风言明明背对着外面,却好像早有准备,几乎就在三名蒙面男子扣下扳机的瞬间,就已经翻滚前扑,并猛地向后甩出一把粉末。
粉末呈红褐色,散开后正好扑到三人脸上,三人顿时双眼刺痛烧灼流泪,疼的根本睁不开,吸入口鼻后更是连连呛咳,整个呼吸道着火也似。
辣椒面!
风言洒出的竟是一把辣椒面!
且先不管辣椒面从何而来,三人虽然睁不开眼睛,但还是强撑着朝风言刚才的位置扫射,想赌一赌运气。
然而,运气这次并不存在,三人同时被什么东西击中,痛吼趔趄险些跌倒。
还没等他们转身,膝盖再次传来刺痛,随即迅速被极度的冰寒吞没。
咔嚓嚓,由于用力过猛,其中二人的膝盖被生生拧碎,就像是冻脆的冰棍,参差不齐的断面呈暗红色,却没有半滴鲜血流出。
另一人还能站着,但双腿已经完全失去知觉,就跟被锯掉了似的,怒吼着刚想胡乱开枪,便被锁住手腕夺走步枪,天旋地转扑倒在地,冰冷的锋刃抵在脖子上。
“别动!”风言手握尖刀死死按住对方。
转头朝外望去,只见冰语正疾跑返回,手中端着刑枪冰封,后方还能遥遥望见李威廉和芬妮。
“我晚了!”冰语跑进来,用力将三把步枪踢开。
“不,很及时。”风言笑笑,对于冰语的回援毫不意外。
“不,是我晚了!”冰语摇摇头语气坚持。
风言刚想再说,芬妮和李威廉已经跑进来,芬妮表情相当凶狠,二话不说抬脚猛踏,尖细的鞋跟狠狠扎进一名断腿凶徒的手背,鲜血登时从边缘呲出。
“啊!”这名凶徒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挣扎着吼道,“陷阱,这是陷阱!”
“这就是陷阱,怎么了?不服气?不服气你咬我啊!”芬妮脚下用力鞋跟拧动,疼的对方脸色煞白冷汗直冒,最终晕了过去。
“应该叫将计就计才对。”冰语冷冷地说。
“你,你们怎么知道这是陷阱?你们怎么知道?”被风言擒住的凶徒大声质问。
李威廉嘿然道:“这就多亏风言了,说实话,一开始我还有点不信呢。”
风言没有再做隐瞒,将一切细节和盘托出。
原来,从第一颗炸弹爆炸,风言就已经产生怀疑,汽车被炸让他进一步确定自己的怀疑。
袭击目标是五名执剑官,其中有两名AA级,炸弹固然凶险,却不一定能够杀死AA级执剑官,更何况是两名。
所以,这其中就出现了不合理之处,想让不合理之处合理化,必须降低目标的实力等级,从而增加成功率。
也就是说,如果芬妮和李威廉不是目标,真正的目标是冰语、乌夜啼还有风言自己,这场爆炸才会变得相对合理。
更进一步,如果将目标缩小至等级最低的风言自己,合理程度将接近百分之百。
由此可得,对方真正的目标极有可能是风言,其余人只是附带伤害。
那么究竟是谁如此憎恨风言,想将风言置之死地呢?
风言才上任没多久,所树之敌屈指可数,其中想置他于死地,并且有能力做成今天这件事的只有一个。
白川!
当时清理废墟的时候,风言就有种强烈的担忧,觉得白川没那么容易死。
今天的第一次爆炸发生后,这种感觉急剧增强,并于车被炸后达到顶峰。
风言几乎可以肯定,白川没死,白川从那场大摧毁中逃出了生天。
先不做断论,以假设的方式讨论问题。
假设白川没死,那么以白川的智谋,绝不会只有两次爆炸那么简单,毕竟白川是要复仇的,而风言很显然是个软柿子。
再假设还有进一步布置,会是什么呢?
李威廉接近车的时候,炸弹才爆炸,这足以说明炸弹是遥控的,有人在可视角度内暗中观察,综合当时车和李威廉的位置关系,进行可视角度分析,最有可能的监视来自左右以及餐厅内。
监视方式无法确定,可能是人,可能是摄像头,也可能两者都有。
不论是什么,监视一定存在!
既然监视一定存在,那么他们的一举一动乃至说的话,都可能被对方看到听到。
毫无疑问,这是非常危险的。
但从另一个角度,这也是一次机会。
既然对方看得到听得到,为什么不反过来利用这一点呢?
利用非常短的时间想通一切后,风言通过个人终端给冰语发信息,让冰语从厨房中带一包粉末和一柄尖刀给他。
紧接着冰语从后厨出来,随手将藏着辣椒粉和尖刀的机械服务生的脑袋丢到芬妮脚下。
风言通过共享监控录像,暗中说出自己的猜想,并制定了一套和表面说辞截然不同的计划。
诱饵计划!
上一次蓝锋是诱饵,这一次风言自己是诱饵。
诱饵必须足够有吸引力,才能吸引鱼儿上钩,正如离群的小鹿,失去一切保护之后,捕食者才会肆无忌惮扑上来。
于是,为了增加诱饵的吸引力,芬妮、李威廉、冰语、乌夜啼四人假装去追踪监控录像中的车辆,留下风言收拾现场。
风言悄悄将辣椒粉和尖刀取出,藏进袖子里,背对外面,做出没有防备的样子,静静等待鱼儿上钩。
鱼儿果然上钩,三名蒙面持枪的凶徒出现了,对风言发起攻击。
风言早有准备顺势反击,和赶回来的冰语里应外合,将三名凶徒成功拿下。
自此,真相大白。
这是一场陷阱与陷阱的对抗,风言冒着一定风险,取得了最终胜利。
凶徒听完后沉默了足足半分钟,才用有些沙哑的笑声说:“呵呵呵,这次突袭的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七十,关键点就在你身上,他果然没说错,果然没说错呵呵呵!”
“他?你指的是谁?是不是白川?”风言急声问。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被风言按住的凶徒戏谑反问,话音刚落肩膀上就挨了芬妮一脚。
“说!”芬妮一声冷喝。
“我呸,你们想知道,老子偏不告诉你们,你们只需要知道,他不会放过你们的,就算有一天他真的死了,将军也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早晚都是死路一条,死路一条!!!”
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几近于声嘶力竭,喊完最后一声,他的脸色陡然涨红,青筋暴起双眼暴睁,口中开始吐出泡沫。
不好!
风言赶紧去掰他的嘴,却为时已晚,凶徒脑袋一歪重重垂落,双目圆睁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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