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的时候,对方就将她忽略个彻底。
夏晴故意稍稍落后一些,不准备凑这个热闹,反而是盛南风,将她搅进来了。
她抬眼,对着孙婉婉说道:“哦,我之前确实是盛南风的助理。”
“怪不得呢。”
孙婉婉笑了笑,轻轻扫了一眼她。
不屑,贬低,还是什么其他的情绪,夏晴并不在意。
她不在意,盛南风却忍不住蹙眉,揽着夏晴,语调淡淡的:“先进去。”
房子很大。
原本只是盛南风一个人的住所,难免有些冷冷清清。
但是现在有夏晴跟他一起住,盛南风特意让人重新设计采购了一套家具,原本简单清冷的房间多了些许暖黄和绿植,看起来生意盎然。
看起来,像是小情侣的爱巢一般。
孙婉婉不动声色的打量这一切,眼底划过一丝惊讶,“南风哥哥,你不是说这间房子是你自己的设计的吗?怎么突然让人改动了啊?”
如果仅仅是家具的改变就算了,可沙发上软糯的抱枕,桌角贴了防磕碰的保护措施,这一切的一切只说明了一个问题——
夏晴要在这里常住,甚至,盛南风已经习惯了她在身边。
“所以,我现在新设计了一款,你觉得怎么样?”
盛南风提着保温桶放在餐桌上,又起身从厨房里拿了几个瓷盘,将保温桶里的饭菜在磁盘上摆好。
接着,冲夏晴招了招手:“快过来吃饭。”
好在又保温桶在,现在饭菜还是热的。
“……”夏晴看着他旁若无人的动作,悄悄瞥了眼身侧的孙婉婉。
孙婉婉却不甚在意,甚至亲昵的拉着夏晴,将她推到了饭桌面前:“南风哥哥叫你呢。”
说着,她自然而然的坐在了盛南风右侧。
夏晴敛住眼眸,毫不客气的拿起筷子,自己吃了起来。
她吃饭的样子很斯文,特别是在医院那么久她尝尝一个人吃饭,也就养成了吃饭细嚼慢咽,仔细享受的性子。
夏晴一心吃饭,完全顾不上还有两道炽热的目光,正在紧紧地盯着她。
“南风哥哥,你跟她是怎么认识的啊?”孙婉婉鼓起腮帮子,可爱的戳了戳盛南风紧紧绷起来的手臂肌肉。
盛南风拍掉她作乱的手指,深邃的黑眸藏着温柔的光,“你还是小朋友,这种事情不能跟你说。”
孙婉婉长长‘哦’了一声,有些泄气的趴在桌子上。
浓黑纤长的眼睫垂下,遮住了她眼底一闪而逝的光芒。
随后,掏出手机长指在屏幕上轻轻敲动。
夏晴有点呆,看着面前的空碟子,不知不觉她竟然吃了这么多的东西……
“吃完了?”
盛南风一直注意着她,看到她呆萌可爱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吃饱了吗,还想吃吗?”
夏晴摇头,还吃?
再吃,她都要变成猪了!
看她摇头,盛南风起身,将桌上的盘子收拢,放到水池里,明天自然会有钟点工清洁。
看到盛南风任劳任怨做家务的样子,孙婉婉也不玩手机了,打开摄像头,对准了盛南风:“南风哥哥,我到时候一定发给叔叔阿姨,让他们看看你现在居然变得这么‘贤惠’。你在家里,酱油瓶子倒了都不扶的呀。”
盛南风冲了冲手,抽了几张纸巾擦干手上的水渍,听到这话,上前轻轻锤了捶她的小脑袋,语调宠溺:“我不服是因为家里有那么多阿姨。”
更何况,他在家连进厨房的机会都没有,怎么会知道酱油瓶子倒了。
孙婉婉捂着自己的被敲的小脑瓜子,吐了吐舌头,“我就是打个比方嘛!现在看你被调/教的这么好,有点难以置信哦。”
她说完,还特意看了眼坐在一侧的夏晴。
可能连孙婉婉自己都么有意识到,她看着夏晴的时候,眼底总带着一丝嫉妒地光。
夏晴翻了个白眼,很是冷漠的说了句:“这样多好,以后被盛家赶出家门了,也不怕饿死在街头。”
盛南风身体前倾,拉过她的手,狭长的眸子眨了眨:“晴晴一定不会看我流落街头的对不对?”
他的财产都转到了夏晴名下,只要她愿意,盛南风就能被扫地出门。
夏晴冷漠的抽回手,冷冷一笑:“那可不一定。”
她觉得自己像极了恶毒的女二,冷漠无情。
盛南风叹了口气,语气哀怨:“看来我要好好讨好讨好晴晴富婆了。”
活像是被保养的可怜小白脸。
孙婉婉看得瞠目结舌,哪里会想到一向风光霁月的盛南风,还会有这种时候?
她抿着唇,明明知道应该移开眼,可一双眼却又不停的朝男人看去。
孙婉婉忍不住想,如果这时候自己是夏晴,一定会忍不住依偎在盛南风的怀里。
“南风哥哥,你要是被扫地出门了,就来找我啊。”孙婉婉一派天真,“我才不会狠心让你流落街头呢!”
“噗嗤——”
盛南风手指顺着额头插进黑发里,宛如梨花枝头被风吹得摇曳乱坠。他漆黑的眸子闪烁着笑意,“小婉婉还小,不知道这是夫妻情趣吗?”
夫妻情趣我——
夏晴完全来不及看孙婉婉的表情,就先狠狠瞪了盛南风一眼。
这男人嘴上像是没把门一样,怎么什么都往外说!
再说,等孩子出生了,他们是要离婚的!
孙婉婉的表情却是僵了,捏着手机的指骨微微发紧,可脸上却要拼命地挤出笑容:“我哪里小啦,再过一个月,我都可以结婚了。”
如果不是突然出现的夏晴,说不定他们的婚期已经可以提上日程了。
盛南风轻笑道:“小丫头。”
一如往常。
孙婉婉几乎绷不住脸上虚假的笑容,只能侧过头去:“哼。”
盛南风只以为她又在闹脾气了,也没管,反而垂着头去看夏晴:“吃那么多东西,起来走走消消食。”
他说着,便霸道的伸手扣在她的腰上,将夏晴带了起来。
夏晴有点困,她一困的时候,人就不想动。她蹙着眉,想把盛南风的手拉开,却发现如铜墙铁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