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像是被弱电流穿过,流窜着酥酥麻麻的痒意,痒得她抓心挠肺,“我……等你回来我……”
穆之洲凝着她害羞的模样,轻笑:“小混蛋。”
他松开手,沈攸宁唰的一下站起身,小脸绯红:“我,我回房间吹头发去了,你赶紧去洗澡吧……”
然后就像是一直小兔子似的跑了出去。
她的脸颊烫得厉害,沈攸宁觉得都可以烫煎饼了,不用看也知道她现在的脸蛋有多红。
沈攸宁缩在衣帽间里吹头发,绯红缓缓退去。她却倏然想起臀肉触碰到的东西……沈攸宁可以想得到穆之洲次次忍得有多辛苦。
不然……
其实,只要这个人是穆之洲,沈攸宁觉得自己还是很愿意的。
她心不在焉的吹着头发,手下撩拨头发的手指动作变得缓慢,而吹风口就那么对着一个地方吹,水汽被吹干,头皮猛地被烫了一下。
沈攸宁‘嘶’的倒抽了一口冷气,将手里的吹风机扔在地板上,抬手捂着头。
“怎么了?”
穆之洲听见动静,问了声。
“没事,吹风机烫了一下。”沈攸宁嘟囔着说。
下一秒,穆之洲拉开衣帽间的门,身上脱得精光,只剩下下半身一条平角内裤。
锻炼得当的肌肉,在白炽灯下散发着紧致光泽。
沈攸宁浑身的血液顿时上涌,全都奔腾到雪白的小脸上,好不容易褪下去的热气,继而翻涌。
她慌张的错开眼眸,喉头有些发干:“你怎么不穿衣服啊!”
明明是质问,却带着心虚。
“我要洗澡。”
谁家洗澡要穿衣服?
“那你可以进去了再脱掉嘛!”沈攸宁羞得不能自已,眼角的余光仿佛不听使唤一样,硬是要往男人身上撞。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吹风机,又摸了摸她的头发,是干的。他收了吹风机,催促道:“快去睡吧,一会儿我就来。”
沈攸宁小小声的‘嗯’了一声,绕过他,一头扎进松软的被窝里。
啊……真是。
她红着脸,脑子里闪过男人健硕的腹肌,以及流畅的纹理,不知道……摸起来手感是不是也一样的……
沈攸宁打了个滚,十分唾弃自己,明明每天都睡在一起了!居然还像是色女一样。
呜……
她捂着脸,耳侧是浴室里传来淅淅零零的水声。
放在床边的手机‘嗡’的响了一声,沈攸宁手臂伸出被窝拿起手机。
是夏晴发过来的一条消息。
‘我没事’
只是这口吻冷冰冰的,一点都不像是夏晴发的。
最重要的是,夏晴有点强迫症,每次发消息后面必须要带上句号。
沈攸宁猜想,这估计是盛南风编辑的短信。
沈攸宁想给她打个电话,但是又想到现在已经一点了,万一打扰到夏晴就不好了。
也不知道盛南风到底跟她谈了什么,都这么晚了,再让她起来,肯定会对宝宝不好。
如此想着,她就歇了打电话的心思,将手机塞在枕头边上。
没过一会儿,穆之洲掀开被子,带着热气的身体躺了进来,习惯性的将沈攸宁抱在怀里枕着,鸭绒被上拉到他的胸口,遮住了身上的春光。
他的大掌覆盖在小姑娘的肩头,粗粝的长指摩挲着抚了抚。
沈攸宁只觉得心颤了颤,不自觉的张口,用讲话来分出自己的注意力:“刚才夏晴给我回消息了。”
“嗯。”穆之洲似乎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反而将唇凑到她的耳边,热气呼了出来,落在沈攸宁耳侧,撩起淡淡的痒意。
“你刚刚说的,说话算话。”
沈攸宁耳朵敏感,听到他这话忍住了瘙痒,“什么话?”
“等我出差回来。”
沈攸宁倏然想起自己在书房里说了什么,这么会儿羞得要死,贝齿紧紧咬住下唇,嗔了他一眼。
这人!
竟会记住这些东西。
看着小姑娘又羞又恼的小表情,穆之洲恨不得将小姑娘摁在自己怀里揉搓,伸手掐了她的小脸:“反悔也没用。”
这回。
说什么都不能让到嘴的鸭子飞走了。
沈攸宁只觉得心头颤动,脑子一昏,点了点头。
动作很轻。
但是穆之洲却察觉到了。
他捞起害羞的小姑娘摁在怀里,脸上的笑意的越发浓厚,一双黑眸夺魂勾魄定定的凝着她,“真的?”
“你还说!”沈攸宁喊了一声,抓住被子把自己紧紧盖住。
穆之洲笑了,想逗她,却又舍不得,拿她一丁点办法都没有,这辈子,算是栽了。
他不由将小姑娘抱紧一些,喟叹着在她的耳侧呢喃:“睡吧。”
说完,穆之洲抬起手臂,关掉床头昏黄的灯光。
满室黑暗,只剩下窗台上穿透的月光。
沈攸宁趴在他的怀里,稍稍换了个姿势,不知道过了多久,脑袋变得混沌,睡意用上心头,她沉沉的睡了过去。
次日。
沈攸宁起来的时候,身侧的人已经不见了。
她抬手去摸,被窝一片冰凉,显然已经起来很久了。
沈攸宁刚睡醒还觉得有些模糊,她嗓子睡得有点干,哑着声音喊了句:“穆之洲?”
没人回。
她坐起身体,下了床,穿着拖鞋往楼下走。
楼下。
刘妈听见声音,从厨房里探出头,见是她,脸上露出笑容:“小姐起来啦?今天吃南瓜粥好不好?”
沈攸宁‘嗯’了一声,问:“穆之洲呢?”
“先生六点就起来了,要赶最早的飞机呢。”刘妈将南瓜粥端了出来,香甜软糯的甜粥飘香扑鼻。
六点就起来了?
居然这么着急吗?
沈攸宁思忖,觉得公司应该是出了急事,不然也不至于一大早就出去了。
她想给男人打个电话,但是想到这么点他估计还在飞机上,便放弃了这个念头。
沈攸宁吃了早餐,给工作室打了个电话说等等开会,一起商讨商讨《深宫缭乱》这个项目。
然后又对着刘妈说:“刘妈,你等等要去医院吗?”
“要去的,给夏晴送汤补身体。”说着,刘妈提了提自己手里的保温盒,等下她要撞上炖了十几个小时的鸡汤。
沈攸宁目光落在保温盒上:“那我跟你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