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兽皮,略微有些残破,缺了几角。
古朴而粗糙的皮质上,烙了密密麻麻的文字,古老而诡异。
《五行魂守残篇》!
这是一张记录了一道功法的兽皮。
不过,却是残篇。
张阑在兽皮最下角残缺处,看到了魂守道人四个字。
这残篇功法,应是这魂守道人所铭刻在这兽皮上。
“看着兽皮,很是古老,难道这魂守道人,是猎魂盟当初的古修所留?”
张阑也是查阅过不少典籍,如今修士,记录功法和法术以及阵法等等,无不是以玉简为载体,既隐秘又方便,使用兽皮的修士,也只有一些很古老的上古炼气士才会用到。
不过,在张阑将这残篇功法细细看过一遍后发现,这五行魂守残篇,根本就不是猎魂盟的功法。
按照兽皮上边所言,这五行魂守,是上古修仙界炼魂宗魂守道人所创,只是后炼魂宗式微,不出百年,便已覆灭,魂守道人于一处洞府内寿元即将枯竭时,写下了这一道功法残篇……
“这记录功法的兽皮,并非缺失,只是残破,可是明明是魂守道人自己创造的功法,却只写下了一道残篇呢……”
张阑摩挲着手中的兽皮,眉头微微一皱,“虽然是残篇,但是配合着这五颗珠子,将其修炼成,威力颇为惊人……这离夜,想来是有着大奇遇,偶得了这功法,实力才这般惊人,早早进入假丹期……这功法,等之后有空再好生钻研一番,看是否要修炼……”
离夜施展的五行魂守,张阑已是深知其威力,心中意动非常,不过稍稍沉吟后,他还是压制了当下的冲动,将兽皮和五颗珠子都收了起来。
随后,张阑又将几人储物袋内的灵石和宝物一些零散的丹药,尽数收进了自己的储物袋内。
如今虽然身上有着巨额的灵源,兑换成灵石,真要算起来,可谓吓人无比。
不过,想到以后修炼所需的资源,张阑却是暗暗发苦起来。
现在的修为已是炼气期中期,可张阑却是知道,如今想要修炼到筑基中期巅峰,突破到后期,所需要的灵气,比当初突破筑基期时候不知要多几倍。
身上的灵源虽然多,可能否够折腾到筑基期后期,还未可知。
如今得到散碎的灵石,他是丝毫不嫌少,蚊子腿也是肉,可积少成多。
以后的修炼路途,每一份的修炼资源,都是极其宝贵。
将东西收取,张阑才看向离夜和古双王等人的尸体。
他们的神魂,如若没自行消散,定是还在!
修士身亡,除非没有任何眷恋和怨念,才会安然的自行消失于天地。
不然,一般修士神魂,定是不会消散,意念支撑神魂,如若一定时间内能遇得神魂比自身弱小的,便可夺舍重生。
眼前的离夜和古双王几人,神魂定是还在,至于逃遁走,在这千灵泣魂阵内,是丝毫没有机会。
咻咻……
古双王和曲冥、宋辰三人尸体内,三道透明的身影,急掠如电,发出吱吱尖叫的朝荒原一头蹿去。
一般修士,对付神魂,几乎都是出手灭杀,想要拘禁,极为困难,而且神魂飞遁,速度堪比元婴修士的瞬移,击杀也是困难无比。
只是,对毁去肉身的修士而言,千灵宗修士,就是他们的噩梦!
“你们肉身还在,都没能逃脱,只余神魂,还想从张某眼下遁走!”
张阑两眼一冷,脚下一顿,整个人一个闪烁,便已是出现在了几十丈外,手上闪电掐出古怪印诀,身侧幽冥灵珠,寒光盛烈。
嗤嗤……
几道无形的波动清脆发出,三道原本蹿出近百丈的神魂,猛地一顿,皆是变得神色呆滞起来。
嗖嗖……
张阑手上一挥,三道神魂,如同被他无形的束缚一般,转眼就被他摄取而来,挥手间,丢入了幽冥灵珠内。
嗷嗷……
这时,一阵让人头皮发麻的叫声,猛地传来。
张阑回头看去,却是发现那一头生有十只利爪的庞大鬼物,竟是自行变小起来,原本足有小房子大小的身躯,如今只有一碗口大小。
更重要的是,原先这鬼物狰狞的面孔,寒冷的锐目,森然的獠牙,都尽数消失。
就在张阑面露凝重和惊异之时,这鬼物,竟是缓缓的在涣散,转眼就消失,化作了一股惊人的鬼雾,消泯于大阵内。
“古双王身陨,这鬼物想来与其生生相息,属于主仆关系,主人身死,便也要跟着消亡了……这鬼修功法,诡异之处,丝毫不弱于千灵宗功法,也难怪这鬼物那般难缠,如若古双王没死,要杀此物,几乎是很难做到……”
张阑看着虚空缓缓消散的鬼雾,神色若有所思,暗叹一声。
“嗷呜……师兄,我终于将这鬼火收服了,奶奶个熊的,害得巴爷我好生辛苦……”
与此同时,一边上,传来了巴火激动而兴奋的怪叫声。
随后,只见巴火掌心控制着一团明显由焰火形成阵纹的火球,朝这边掠回。
在巴火掌心那一团火球内,张阑看到了那三道鬼灵火,正在里边横冲直撞的,却丝毫没办法突破而出,脸上不由一喜。
这鬼灵火的威力,张阑可是亲身体会过,如若自己能趁其虚弱时将其炼化,定能使自己在短时间内实力猛增。
“巴火,这火球,就先由你操控,看好这三道鬼灵火焰,等出了此塔,我再将其炼化……”
看着火球内的鬼灵火半晌,张阑冷静了下来,沉声开口。
“放心,这三个小东西,既然已被拘禁,别再想飞出本巴爷的掌心……”
巴火看着三道火焰,满是兴奋,不但将这鬼火拘禁到手,还将那梏禁修炼成,等于多出了一道手段来。
在巴火掠回幽冥灵珠,张阑打出三道火球术,将古双王等三人的尸体,尽数焚了去,然后走向了离夜那破烂得有些触目惊心的尸体。
可是在张阑才走到离夜尸身几丈处,那尸体竟是自行的发出嗤嗤的响声来,一股腐蚀的气息,从尸体内透体而出,转眼就将整具尸体腐蚀得化作一滩黑乎乎的粘液,恶臭而惊心。
“祭尸!”
张阑看到这一幕,先是一愣,接着面色大变起来,寒毛直竖,咋呼出声来,显得有些惊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