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晴直接打断她的话,脸上带着一股冰冷手指,紧紧的握成了拳,眼睛里面不带一丝一毫的情绪,整个人身上充斥着一股疏离感。
“夏如雪,这场戏自开始便是你一个人在自编自演,如果你没有动我妈妈的话,我也许可以考虑一下你的提议,可是现在你就算是后悔也已经晚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看着面前乌泱泱的记者,那些人的眼睛里面没有任何的情绪,有的只是对事情发展的猜测。
这个世界上最无情的人大概也就只有记者了吧,他们从来都不关心事情的发生对当事人到底有多大的伤害,他们从来都不会去想自己所说的那些言论会对别人造成多大的伤害,他们想要的只不过是那一天的头条而已。
嘴角勾勒出一抹讥诮的笑容,伸手指了指桌子上的那两个牛皮纸袋,眼睛里面的神色带着些许的淡然。
“各位记者朋友应当也已经着急了,你们不必着急,我从来都没有想着藏着掖着,所有的证据都在这儿,你们如果想要争得头条的话,大可以上前来拿。”
也许害怕到极致反倒是越发的平静了下来,夏云晴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也会有被人逼到这一步的一天。
如果可以,她宁愿去过那些平平淡淡的生活,也不愿意牵扯到这些豪门恩怨当中。
那些记者看到她这副表现之后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没有一个人敢去拿桌子上面的文件。
夏云晴表现的气势越发的凌厉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近朱者赤,现在众人见到她的时候总感觉她身上有一股极其威慑的感觉,像极了顾睿谦。
顾睿谦忍不住上前圈住她的腰肢,将她揽进自己的怀中,带着她往后台走。
走到一半的时候却是突然间顿住了脚步,凌厉的眼神射向脸色苍白的夏如雪,嘴唇微启,冰冷的字眼从嘴巴里面吐出,带着慑人的气息。
“不要试图挑拨我们夫妻之间的关系,愚蠢的女人!”
夏如雪的脸色变得更加的苍白了起来,一双眼睛里面充满了怨恨,五官扭曲在一起,与她之前的那一种楚楚可怜一点也不相符。
留在大厅里面的那些记者这才反应过来,一个个的按着快门,而有些人早就已经按捺不住自己心中的好奇,摸向了桌子上面的那些牛皮纸袋。
在没有人的地方,顾睿谦顿下脚步,把夏云晴拥进怀中,轻轻地拍打着她的后背,低沉的声音如同小提琴一般环绕着她。
“没事了,事情已经结束了,伤害你的那些人肯定会付出相应的代价,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他们就这么轻而易举的逃脱的。”
顾睿谦还是第一次说这么多的话,也还是第一次在自己的耳边轻声安慰着自己,夏云晴只感觉自己建筑在心房外面的那一层堤坝轰然之间便已经倒塌,再也忍不住靠在他的肩膀上面嚎啕大哭。
这些天她真的已经是忍到极限了。
在面对夏曜的时候,她作为一个姐姐,只能够摆出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来,生怕弟弟会为自己担心。
在面对宋娉婷的时候,她只能够表现的不屑一顾,把所有的悲伤都藏在心底,把所有的伤害都埋藏在最深处,因为她不想让好友兼闺蜜为自己担心。
在面对妈妈的时候,她只能够表现得非常坚强,因为她是她最为骄傲的女儿,不能够被外界这些风言风语打败,也不能够因为这一点小事而哭鼻子。
可是在面对顾睿谦的时候,她却是不自觉的把所有的软弱都摆了出来,不自觉的在他面前表现出需要帮助的样子,打心底里把面前的这个人当作了自己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