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愕然的看着身前跪地之人,一时间不知道这拳头还该不该乎在对方脸上,不想那王顺趁这停顿的瞬间,嚎啕大哭。
“好汉饶命啊,小人之是一时鬼迷心窍,贪图那店里布匹,这才瞎了心的使了个坏,好汉放心,这店里的损失我加倍,不,三倍赔与店家。
并且店主的医药费,误工费,营养费,精神损失费,我一样三倍赔偿,而且店里的装修我也包了。
好汉放心,只要你饶我这次,我一定改过自新,从新做人,如果您还不满意,我可以在这店里打工以明志。
由店家监督,若稍有不妥便可任其打骂,我若还手好汉更可将我当场击毙,另外我李川页发誓,保证能促成您与那女子的好事。”
张三被身前之人的无耻惊的下巴都掉了下来,满脑袋都是问号,这人怂的如此之快,更是令他始料未及。
事出有妖,这年轻人到底意欲何为?费这么大劲,将这店弄成这样,又立刻反转赔偿,怎么都不像个正常人的作风。
“小子你到底要干什么,我劝你老实交代,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王顺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的模样。
“大哥,不,大爷,小人真的只是一时糊涂,见有利可图才用如此下作的手段的,小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刚出事嗷嗷待哺的孩子。
只要大爷把小的当个屁给放了,小的一定感恩戴德,万不能再起歹心,若有丝毫僭越,想以大哥无敌之资,定能将我剥皮抽筋,拆骨挖心。
再说以后您要是同意我在此打工明志,有老板和那位姑娘监督,我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再报复不是。”
张三虽然被那李川页糊弄的有点懵,但谨慎之心未失,心中盘算着这一切的始末,突然问道。
“若你自己独起歹心还则罢了,但我身后之人又如何解释,就刚才那脚之狠辣,没个半年功夫根本不可能有那样的功力。
且哪有人为财不拿东西还倒贴之理的?说你来此到底有何图谋。”
王顺无奈,只有接着解释。
“大爷,您身后之人乃我大哥,我兄弟两曾凭借我这一张利嘴和我大哥的一脚撩阴腿,纵横钟离县城。
可不成想今个刚来亳州城,就被大哥您的王霸之气震住了,这才宁可赔钱也要保命的。
我刚已经翻然悔悟,今后我们兄弟就是您的一条狗,您往哪指我们就往哪咬,但凡您开口,刀山火海我们定然义不容辞。”
张三依旧半信半疑,眼睛就从未离开过对方的表情,但自己对这人心本就不善琢磨,要不也不能在这布店磨了好几天,却和那姑娘一点进展都没有。
但眼下对方已然认输,且答应赔偿,更何况对方能以口舌之利破了一家经营数十年的老店,想必口才必然不差。
又答应了一定帮自己搞定那心上之人,没再要为难怕是于情于理都太过出格,不如自己就坡下驴,说不定心心念念之事还有可能就成了呢。
就算到头来不成,自己也是英雄救美,仁至义尽了,怎么算都不是一笔亏本的买卖,于是正色道。
“这样吧,我看你也是真心悔过,再难为你也于理不合,就按你说的,赔偿人家损失,然后就在此打工明志吧。”
王顺一个头磕在地上,千恩万谢的说了声“小的遵命”而后屁颠屁颠的搀扶起一脸懵逼的老板。
恭恭敬敬的给人赔付了三百两银子,当然老板的损失不过六七十两,但王顺几乎是将钱硬塞到了人家怀里,仿佛不收就是看不起他祖宗十八代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