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伙们,存心找事是吧,行,来有本事跟我们衙役比划比划,要你们赢了,要什么我都给。”
王顺早看这三个老东西不爽了,既然对方都来明的了,在他想来,今就算把这三全埋在这,也不过就是肥肥这块地而已。
三人看着一脸欠揍样的对方,心中虽然万般不忿,但奈何力有不及。
要他们哥三个再年轻个十数岁,别说对方区区一个衙役,就是他俩一起上也不过是势均力敌而已。
但奈何岁月不饶人,三人加起来一百五十多载的时光,确实是不如对方这年轻人来的活力了。
为首的盐使见势不如人,当即一脸气愤道。
“小子你可别欺人太甚,我辈好心一把老骨头出城千米前来送你,你莫要不识好歹,你要来真的,老夫可告诉你。
就我三人这岁数往这一躺,别说你现在的那点钱,就是那万贯家财的亳州首富,也遭不住。”
王顺何人,大明打工人先驱,未来资本法则奠基人,劳动人民神圣带头人,劳动保障捍卫者,二十一世纪穿越大元第一人。
会怕他三个首次想要碰瓷的老汉?这传出去岂不是把他新兴人类的脸丢到大元了,这么重的污点,别说他王顺,就是远在二十一世纪的同胞也不答应。
念及此处,只见那王顺,正身挺腰,一撩裙摆,左臂叉腰,右臂直指三人,而后掌心向上,食指微微一勾,大喝一声。
“你他妈过来呀!”
三人被这理直气壮的声音惊的一愣,不对,绝对有诈,正常人要见三老头欲碰瓷,现在这功夫怎么着也能回家开场书说说了。
可对方明摆着是要真把他们埋这的意思啊!俗话说得好,好汉不吃眼前亏,这货今个病的不轻,还是先走为上吧!
不然一会折了颜面是小,丢了这条可以贪赃枉法吃喝嫖赌的老命事可就大了。
这可不单是为了自己,他们这一家老小,还有那些指望着他们养活的上官,指望着他们高升的下官们都是靠着这条老命维持着呐。
三人虽是上了年纪,但在这般死生之地,那比对方多出几十年阅历的的脑子都疯狂开转了起来。
苦苦思索这一条能让他们在此情此景下可以脱身的点子。
突然盐运使一拍脑瓜,满脸的兴奋之色尽显,紧接着就是一声大喊。
“少侠且慢动手,能否让我等先活动一下筋骨,毕竟年纪大了,还望军师与少侠能够体谅。”
王顺还以为对方想出了个什么玩意高兴成那样,原来只是个缓兵之计,白白让他在对方身上浪费了不少感情。
不过对方既然都这么说了,而且那盐运使的干女儿还在车上坐着呢,太不给面子也不是回事。
于是在头头瞅到了马车张韵那不悦的目光后,果断抬手压住了衙役想早早虐完菜,早早回小青山吃饭的动作。
而后双臂交叉于胸前,摆着一副要坐等他们完事的装逼姿态。
“我说,你们可快着点行不行,人家衙役老早就嚷嚷着饿了,这么大岁数的人了,怎么一点眼力价都莫得呐?
这做人呐!最重要的就是有自知之明了,就你们这老胳膊老腿,就算是给你们热热身时长两年半,都连个求都不会,认命吧。
正所谓,人生自古谁无死,要死晚死都得死,世人俱颂来生好,你辈皆是冢中人。敢紧的有完没有?”
看着急不可耐的对面二人,尤其是那已经摩拳擦掌的衙役,三人的心情就更加显得复杂了许多。
看着这缓兵之计已然是再难以拖得下去了,盐运使转脸激昂的对着知府打气道。
“脱光大人,你的身板是我三人中最好的了,就冲您这气势就能把对方的胆都吓破。
此番您要上阵那对方必输无疑,我们二人是生是死可就全托付在您身上了。”
而蒙得撸身旁的钦差也有意篡夺脱光先上,张口对对其是一顿猛吹。
“早听说脱大人乃蒙古贵族之骄傲,草原上但求一败的无敌那图鲁,蒙古人民的偶像,全世界女人心中梦寐以求的男人,战斗机中的战斗机。
上吧,去把那小子亲手埋在这里,让那无知的贱民见识一下来来自长生天的天罚,让他知道无知是多么的可笑。加油,你可以的。”
而脱光仿佛真的听信了一般,双手锤着胸口,如同只大猩猩一般冲着衙役好一顿叫嚣。
“来啊小子,看你爷爷我不把你的屎给打出来,然后再把你打进屎里去,最后用你的屎来打你。”
但衙役却丝毫不为对方的辱骂所动,仍旧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而后向对方轻轻竖起了一根中指。
高手的对决往往胜负就在一念之间,被衙役区区一根手手指就挑动的暴跳如雷的脱光,丝毫不顾章法的冲了过去。
因为他是连蒙古人都要高一等的蒙古贵族,而对面的不过是小小的一个三等贱民而已。
从小脱光就习惯了别人对自己的顺从,每一点点小小的刺激,都足以让他想去破坏这不适应的一切,这也是养成了他如此火爆脾气的根源,。
但今天注定将是他值得回味的日子,也将成为他人生不一样的开始。
一脚平平无奇的撩阴腿,那平平无奇的脚尖,准确无误的踢到在了他的弱点之上。
先是不可思议,他明明已经尽力在躲了,可那脚仿佛就如同在一条灵动且滑溜溜的蛇一般,一只一口就死死咬住了猎物。
再就是不可接受,自己明明是无敌的蒙古贵族,他一只两脚羊为何会比自己厉害,他想不通,或者说不愿想通。
最后就是那酸爽的感觉了,那种快感他此生从未有经历过,如果从高处坠落的感觉可以解释的很详细的话,那这种感觉,毫无疑问就是上天。
下身的每一根神经都向大脑不停涌动着那如潮水般的感觉,自己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似乎在那感觉之下颤抖。
而那种颤抖却极其不讲道理的限制着自己的行动力。
毫无疑问的他输了,败给的不是大意,不是能力,甚至不是对方,而是那畸形的傲慢与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