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升的朝阳还未将露水蒸干,金河舵换了主人的消息便如同飓风一般在景河府城之中传播开来,大有轰动之势。
金河舵说大不大,远比不上景河三大势力,说小也不小,好歹控制了三分之一的漕运。这样的一个势力,从来都是各大豪强的心头肉,那五个引气圆满的高手之中,三位属于欧阳家,两位属于龙拳派。
背靠两大势力,又有五个引气圆满的高手,筑基不出,根本无人能敌。
可就是这样一个势力,却是在一夜之间被人斩杀了头目,变换了大王旗!
寒蛟佘延!一个以前从未出现过的名字!
一时之间,青家、欧阳家、龙拳派俱是为之震动!
青义云收到家丁的消息之后便把自己关在了书房之中,谁也不见。
“孙武空,这就是你为何对他们不屑一顾的底牌吗?老夫还真是小看你了。”他紧握的指关节不由自主地凸出发白,“真是后生可畏啊……”
龙拳派议事大堂之中,则更是喧闹,五六位筑基初期的长老吵成一片。
“一夜之间,五个引气圆满被无声无息地斩杀,这是在**裸地与我龙拳派宣战!”
“那什么佘延!简直就是视我龙拳派于无物!”
两个约莫五十岁的长老愤然道。
“门主!我等恳求前去捉拿那佘延,将其斩杀,以正我龙拳派威严!”
一个四十多岁的长老更是直接抱拳厉声道。
高坐首位的龙拳派门主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我龙拳派渗透金河舵一事,本就是暗中行事,漕运本该是城主府的地盘,我们先前插了一手,大家都心照不宣,现在跳出来了个人打破了这局面,难道我们要闹到城主府去,说他佘延斩杀了我龙拳派的人?”
他这话一出,所有长老都尴尬地说不出话。
“那难道我龙拳派就无动于衷?”那个四十多岁的长老却是不依不饶。
“若是无动于衷岂非被世人看扁!”龙拳派门主猛地站起来,“他佘延敢杀我龙拳派门人,就要付出代价!不过却要查清这个人的底细,再做打算!”
“是!”长老皆点头离开。
“门主,那关罕长老的事……”一个五十多岁的长老又道。
“关罕,那老小子接了欧阳家的悬赏,去杀那孙家小子,却是消失地无影无踪,难不成你觉得与那孙武空有关?”一个长老疑惑道。
“昨夜景河商盟那边传来消息,孙家商会跻身甲等商会之列,孙武空更是成为景河商盟三掌柜,直接把原本的刘富贵给挤到了第四!”那长老沉默片刻,道。
“什么?!那小畜生能成为三掌柜?”大堂之中,所有人都是震惊地听着这个长老的言语。
“开什么玩笑!景河商盟的规矩我们又不是不知道,不成筑基,无法担任掌柜!”那个四十多岁的长老轻蔑道。
“他就是筑基。”先前那个长老苦涩道。
满堂皆惊。
“看来,关罕的失踪与他有极大的关系,不过筑基不可轻辱,必须要搜罗足够的证据。”最终,龙拳派门主一锤定音,“任何胆敢杀我龙拳派之人者,都要死!无论是那佘延,还是孙武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