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呜!呜呜,额呜呜!”
地下室内,那渗人的声音依旧在响起,只不过这次似乎是变了一番花样。
被捆绑在椅子上的男人们舌头被割了下来,没有办法说出什么流利的语言,只能“呜咽”来表达自己的痛苦,在心中或咒骂或祈求。
阿尔文继续坐在那张椅子上,手上攥着一个酒杯,里面充满着红色的不明液体,也不知是红酒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
他轻轻饮下一口,眼神中登时露出了陶醉的神情,仿佛品尝着什么稀世珍馐一般,整个空气中都充满着血腥味。
饮完后,阿尔文又轻轻将酒杯放下,指着一个被束缚在椅子上的白人青年,露出了渗人的微笑:“把那个白人带过来,我平生最讨厌这群来自白鹰的肮脏家伙了。”
“是,老大。”
阿尔文身旁的两个小弟似乎已经麻木了,在听到阿尔文的吩咐后立马上前,生拉硬拽的把那白人连椅带人拖到阿尔文的面前,回应道:“老大,请您吩咐。”
“呜呜呜,呜呜呜。”
那白人青年挣扎着,双眼中惊恐之意难以掩饰,他的全身颤抖着,反复在脑海里脑补着自己接下来要遭受的苦难,他已经后悔逃难到仙人掌国了。
还不如接受法律的制裁,反正白鹰有很多的州都没有死刑,顶多在监狱里待一辈子!
阿尔文贪婪地看着那白人青年,左手的小刀似乎已经难奈不住:“先从他的脑壳开始吧,把脑骨敲碎,把大脑挖出来,献给冕下享用。”
“对了,这过程一定要尽可能的让这人清醒,不要让他死了。”
阿尔文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补充道:“死了没有灵性,冕下不喜。”
“等大脑挖出来后,再把他的心脏给取出来,一定要新鲜的,冕下一定会满意我们的祭品。”
“是。”
小弟们也兴奋起来,似乎被阿尔文所感染,也变得神经兮兮起来:“为了冕下,我们一定会完成您交代给我们的任务!”
“我来做主刀,你们负责控制他的生命。”
阿尔文表情中显露出一缕贪婪之色,对着左右小弟道:“这种感觉,我好久都没体验过了。”
你上午分明还亲手解剖了一个人...
虽然两个小弟心里清楚,但没有人敢说话,只能任由阿尔文这样搞下去。
阿尔文拿着小刀,缓缓站起身来,细细打量着这白人青年,嘴角露出一抹狞笑,还没等他说些什么,突然间一道特殊的声音传到了他的耳畔:“嗯?”
“咣当!”
阿尔文左手紧握着的小刀刹那间坠地,这道声音虽然短而急促,但他还是一瞬间就知道了那道声音主人的身份。
“冕...冕下!”
阿尔文大汗淋漓,跪倒在地上,仿佛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不服方才那种癫狂状态。
两个小弟面面相觑,同时对视一眼后,开始学着阿尔文的样子,跪倒在地上,不敢轻易动弹。
而那被绑在椅子上的白人青年更加恐惧了,他不知道这些人在搞什么名堂,但看起来似乎很恐怖的样子。
“刺啦!”
突然,一道凌厉的声音不知从哪儿传来,刹那间鲜血喷射声音传来,一股热血喷射在了阿尔文的身上,阿尔文瑟瑟发抖,不敢动弹。
“我什么时候,让你来收集祭品了?”
火焰照应着整个地下室,巨大的黑色投影扑在墙壁上,那道庞大的人影以投影的形式出现在墙壁上,凝视着阿尔文。
似乎被吓得瑟瑟发抖,阿尔文不敢有任何的动作,只得将头埋在地上,开口道:“不......不敢,请冕下恕罪。”
“不敢?”
那道人影声音嘶哑,声音中带着似笑非笑的感觉:“我看你倒是敢的很啊!”
刹那间,狂风大作,碧绿色的火焰在整个地下室内蔓延,一瞬间,那些被绑着的人类犹如时间被压缩了一般,头发迅速花白,皱纹明显,逐渐老死...
甚至于,阿尔文身后的那两名小弟也发生了同样的变化!
“旁人都死绝了,现在告诉我,你想死还是想活?”
阴森的声音再一次在地下室中响起,引得阿尔文一哆嗦。
这句话,似曾相识。
在自己全身健全之时,似乎也挺过冕下说过的这句话。
“我...我想活!”
......
“你叫什么名字,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金鹿氏瀑布边上,一袭红衣样貌倾城的少女冷视虞夙,缓缓开口道:“我离开金鹿氏不过一百个太阳落山的时间,这里怎么会多出你这么一个人?”
虞夙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只得行了一个巫礼,自我介绍道:“我是虞夙,从有虞氏来,到金鹿氏学巫,刚来不过三十多个太阳落山的时间,姑娘您...您不认识我也是正常的。”
“有虞氏?”
红衣少女闻言,似乎发现了什么新大陆,接着开口道:“就是几个太阳落山之前在西面行天雷之法的那个部落么?”
“天雷?”
虞夙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红衣少女说些什么,只能尽可能应付道:“我不知道,有虞氏在阳水畔,青南的西方。”
“那就是你们了。”
红衣少女喃喃自语一声,随后拍了拍身子,对着虞夙点了点头:“好好学吧,在这里没人敢欺负你。”
说罢,红衣少女踏着轻盈的步伐,几个呼吸之间便消失在虞夙眼前,搞得虞夙有些莫名其妙。
这女人是谁,干什么的?
这个问题在虞夙心里诞生,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他见这少女衣裳华丽,甚至比金鹿氏部落里的图腾战士、巫的服饰都要华丽,登时就明白这一定是个大人物,所以才老老实实交代了很多问题。
但没想到这个少女竟然...竟然真的很莫名其妙,问完就走,毫不恋情去留,连表面功夫都懒得维护....
“有空我要打听打听她的身份了,你说是吧,道布。”虞夙先是喃喃自语,随后又对着身后服侍自己的道布说道。
“啊?”
道布楞了一下,不知道虞夙说些什么:“主人,打听谁的身份?”
“刚才那个红衣女人。”
“没有啊,一直都只有您一个人在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