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老不死还处女情结的孙尚书而言,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他性质缺钱第拉下轿帘子,正准备不理这件事情。
忽然孙尚书就像是触电一样,整个人从脚底到身上都是透心的凉气。
这个女人不是死了吗?
他记得那次冥婚的时候,丞相府请的是能所有的官员,但是他就在那里,都知道,给丞相那个死儿子取得就是,大汉第一美女,木挽香。
木挽香下船以后,身上并没有钱,可是,青城的病已经不能再拖了。
她求了一个破驴的车子,把自己的簪子当银钱抵押柳,这才让青城坐上驴车,两人一起来到了分手大师的店铺门前。
如今又回到了这个城市,到处都是萧索一片,街道上落叶乱飞,更加显得让人难受。
路上没有人,让人心里感到莫名的感伤,可是到了这个分手大师的店铺,他们两的心情更加的沉重。
店铺里面空无一人,木挽香让青城在一旁的椅子里坐下了,这才站起来,走到柜台面前,他轻轻的在柜台上面一扫,指腹之间是厚厚的灰尘,就连记账的本子,也歪歪斜斜的放在台面上,根本无人问津。
“柳姑娘,紫儿,我回来了!”木挽香从楼上找到楼下,整个分手大师就像是一个宽大的棺材,四处都透着死气。
木挽香把青城安排在花无的房间睡下,忽然,门口出现一个人。
“是谁在里面?如果要谈生意,请晚上再来,白天的时候,这里没有人。”张妈一边探着头,一边快速的走进来,小小的眼睛里,都是警惕。
木挽香连忙迎上来,泪眼婆娑,声音哽咽:“张妈,我回来了!”
张妈先是一愣,结果哭得跟杀猪似的:“小姐呀,你真的是小姐吗?你怎么能扔下张妈不管,你知道吗?张妈到处去找你?都快急疯了。”
木挽香扑到张妈的怀里,这么久在路上受到的颠簸,加上青城被怪物咬了以后,日益严重的伤,都让她的身心感到疲惫,现在陡然见到了张妈?就像见到亲人一般,让她好想大哭一番,把所有的委屈都宣泄出来。
“张妈,对不起,当初走的的时候,我也没有想过会这样,可是你要相信我,我的确有不得不走的苦衷啊!”木挽香断断续续地说着。
张妈从小就看着她长大,现在木尚书没有了,张妈就是她唯一的亲人,就跟母亲一般。
“小姐,这次回来让我好好照顾你吧,你看你,都已经瘦得快拖形了,如果老爷和夫人地下有知,肯定会伤心死了。”张妈抱着木挽香,也是老冷纵横。
两人相扶搀扶着坐下,木挽香把路上的事情大致说了一下,只不过忽略了那些吓人的部分,老人家年纪大了,受不住那些。
张妈也说了最近首城发生的事情,不过都是官府方面的,百姓怎么也活不下去,木挽香听得兴致缺缺。
她现在最想见到的是柳初颜,然后青城的病就有救了。
“小姐,是你回来了吗?你想死紫儿了,我刚得到你的消息,你就回来了,真是太好了……”从门口跑进来一个穿着紫色衣服的丫鬟,不过跑到客厅来一看,她的整个眼神迅速地暗淡下去,低垂着脑袋,只是淡淡地打招呼:“是香儿小姐回来了啊?我还以为是小姐呢。”
木挽香站起来,脸色有些难看:“紫儿,你如果对我有意见,大可明说,我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了吗?”
罗紫面色淡淡地朝着屋里走去,走出来的时候,手里已经提着一壶新泡的茶水:“你没有什么地方得罪我,只是我现在心里很乱,不想和任何人说话。”
其实她对木挽香还是有怨恨的,要不是接了鬼妻的任务,她和小姐就不会一直因为这件事情霉运连连,现在就连小姐都还没有回来。
“紫儿,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能告诉我颜儿哪里去了吗?看你的样子,也在找她。”
罗紫双眼无神地说:“因为送你出海小姐的船翻了,现在我们都找不到她。”
她已经找了很多地方,没有想见的身影,看来,这样的事情,更多的是凶多吉少。
罗紫本来就是一个孤儿,上次被小姐救了,才得以重生,现在小姐没有了,她觉得整个世界也都变成了灰色。
木挽香脸上出现了愧疚之色,她站起来,狠狠地甩自己一个耳光 :“都怪我不好,都怪我,我就是一个扫把星,一开始就把你们卷入了这样的是非当中,你要怨我,我也没有什么可说的,可是,青城……他是无辜的,一定要告诉我怎么样能够联系上颜儿,让她救救青城,救救我的……爱人?”
张妈冲过去,直接抱住了木挽香的头,嘤嘤地哭泣:“小姐呀,我可怜的小姐,你吃了那么多苦,为什么老天不开眼呀!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心上人,现在还闹成这样的局面,老天,你是不是要把我们逼死呀!”
罗紫被他们哭得心烦意乱:“好了,好了。有一个通道也许可以帮到你们,不过我是不会去给你们说好话的,我只是牵线,一切都要靠你们自己。”
罗紫现在特别的烦感木挽香,在她的心中,小姐就是她的天。
木挽香大喜,冲过去一把拉住她的衣袖,满脸期望的问:“真的吗?你真的有办法吗?太好了。”
其实罗紫的办法,也并不是什么可靠的方法,只不过死马当活马医,所以,她只是在纸上写了两个字——應眼。
柳初颜不知道在地上趴了多久,就是深更半夜的时候,一滴露水从速度上掉下来,侵入她的唇中。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翻身过来,满眼的都收璀璨的星光。
未央他已经到大漠了吧,还有花无,应该也能见到他的老爹。
其实这次他们一走,柳初颜就下定决心要帮助那些村民,至于自己的身体,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了。
或许这一次啊,她的生命就走到了尽头,他们看不得自己死,大概也不会那么伤心。
她轻轻的一笑,自己总算帮上他们的忙。
转过头的时候,一个明晃晃的大萝卜映入眼帘。
柳初颜艰难地坐起来,体力不支的她感到有些晕,不过为了能够活下去,她匍匐着爬过去,幸亏萝卜不是太紧,一拔,萝卜还出来了。
柳初颜相信好事做多了,老天爷还是眷顾自己的,原来这个超级大的萝卜,居然是一棵野人参。
“哈哈……人参老弟呀,谢谢你来陪我,不过来我也不是白吃你,呐,你的身边现在这个小孩子,我就帮你再种上,也让你有个后。”
柳初颜把人参身边的小人参重新种进了泥坑,一边嚼着枯涩的人参,一边喜滋滋地想:“等我恢复了体力,回到了军营,一定睡上个三天三夜。”
其实她的美梦没有成功,刚回到军营,一个小兵就冲过来,气旋嘘嘘:“柳姑娘你快去看,那个怪人醒过来了。”
“怪人?”柳初颜仰着脑袋,把酸痛的脖子给扭正,好奇地问:“你说的是谁啊?”军营里的怪人一个个都走了。
景未央不说了,那是超级帅气的冷酷将军啊,花无确实怪,在别人的眼中,整天吊儿郎当只知道找酒喝;云引凄嘛,以前还行,最近的二皇子脾气越来越泛滥,也算是大怪人一个。
“哦,我知道了,你在说青牙吧?他确实是一个怪人,以前的时候对我很好,最近不知道发什么神经,处处和我做对。”
“你在说谁神经?谁处处和你作对?”青牙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军营的后方钻出来,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柳初颜,真的很想在她的身上盯出一个洞:“你到底有没有责任心,没事到处乱跑,我们花了多少人力去找你?”
“谁让你找我呀?我自己有手有脚的去散散心不行啊,你那是监视,哼。”柳初颜一看到这小子本来好的心情瞬间就烟消云散了。
青牙因为她的逃走气得要命,现在看她平安归来了,也不想计较太多,只是冷冷地说:“那个吹笛子的醒来了,我不知道怎么安排他。”
柳初颜这才响起来,军营里还有一个活祖宗在。
吹笛人身上有太多的秘密,花无走的时候就说过,一定要注意吹笛人的动向,柳初颜一拍脑袋,嘟囔:“哎,这阵子忙晕了。”
军帐中,两人再次对坐。
吹笛人一改以前邋遢脏乱的风格,笑盈盈地递上一杯茶水:“多亏了你照顾我,要不是你,我肯定一辈子就那样了。”
柳初颜不好意思地笑笑:“你说哪里的话,这一切都要是你的身体能够受得了,我的朋友说了他的药材都是很凶猛的,你能挺过来,说明你有福气。”
吹笛人眼神飘忽地看到窗外,杨柳树已经开始重新发芽,经历过一场大乱,就算现在不是春天,杨柳也是重新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