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睿满心怒火地冲回到自己的房间,房门随即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震得玻璃都发出'哗哗'的声音,即便是这样,他依然觉得无法发泄内心的怒火,随之而来的是房间内摆放的珍藏古董、字画、家具全都成了他发泄满心愤怒的工具:满地的碎片、满目的狼藉呈现在眼前,屋内的桌椅也已经前仰后合地躺在地上......
碰撞的声音惊动了家中所有的下人,他们连忙推开门,惊诧地喊道:"少爷,少爷,发生什么事了?"
南宫睿背对着门口的来人,他不能让他们看到他的眼圈已经通红,受伤的猛兽便开始胡乱的伤人:"出去!滚,滚!谁让你们进来的?"说话同时转身,手里价值不菲的花瓶一下子飞向门口,撞门之后摔得粉碎。
下人们连忙关上房门,生怕引得这无妄之灾,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所有的人都在用眼睛说话:"唉,可惜了,那么好的古董......"
南宫睿紧握着手中花瓶的残骇,碎片已经深深地扎进肉里,但是他却没有一点痛的感觉:"顾若依,顾若依,你这个下贱的女人,你这个挨千刀的女人,竟然敢这样的戏弄我,你等着,你给我等着,如果不让你生不如死,我誓不为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顾若依被冻醒了:"好冷!"
强忍痛苦半睁开双眼,透过微睁的双眼看到窗口反射进来的月光,可以确定她现在还在人间。不过,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了?试着想起身,可是,刚一挪动身体便传来一种刺骨的痛让她不由得痉挛,对了,她的胳膊已经被那个混账东西弄得骨折,她的头也昏昏沉沉的,可能是失血过多的原因,流了这么多的血,还没有流干她的生命,看来老天爷还是善待她的。
她要活下去!对,她一定不能死,绝不能死!她还有太多未了的心愿,她还要为孩子报仇,尽管那个混蛋把全部的责任都推到自己身上。
"你还好吧?我偷偷给你送一些吃的来,你一定饿了吧?"门口传来低低的声音,有一颗小脑袋从门缝出探出来。
是谁在和我说话?这该不会是我的幻觉吧:"你是......谁?"为什么会知道她的名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是来帮那个混蛋来看我死没有的吗?
"你别问这么多了,趁现在没人你赶紧吃吧。"名叫聂樱的女孩儿关上房门,然后紧紧扣住,这才边说边往前走。
"你是......谁?......别......别过来!"顾若依下意识地想往后退,但浑身的剧痛让她动弹不得。
"姐姐......"女孩儿的话还没有往下说,心疼眼泪就已经栖上眼角:"你仔细看看,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记得她?在这个浑蛋的家怎么可能会遇到熟人呢?顾若依借助月光,想要看清楚女孩子儿的脸,但无论她怎么用力地睁眼,女孩儿的脸一直都很模糊:"你到......到底是谁?来......来做什么?"
"去年我曾住过一段时间医院,那时我是你的病人啊,就是那被你称为'淘气小丸子'的樱桃啊!"去年因为染上支原体肺炎一直高烧不退而住院,当时顾若依正好是她的专管护士。
啊?是她?她怎么会在这里?对,她刚才说了她是聂总管的女儿:"小丸子,你怎么会来?你......怎么知道我......我在这......这里?"
说着聂樱想扶起顾若依,让她吃一些东西:"我住这里,姐姐,先别说话了,吃点儿东西吧,一会儿来人你就吃不上了。"
"啊......"顾若依忍不住痛失声叫出口,聂樱碰到她骨头折断的地方了。
"姐姐,姐姐,你怎么了?你哪儿疼啊?对不起,对不起!"聂樱心疼地看着奄奄一息的顾若依哭着喊道:"姐姐,姐姐,我弄痛你了吗?我能碰你吗?你告诉我好吗?"
"姐姐......姐姐没......没事......"顾若依很想安慰聂樱,但她的胳膊根本抬不起来。
"顾姐姐,你人这么好,少爷为什么要这样对你?我现在就打电话叫救护车,送你到医院去!"说完,聂樱没有片刻的考虑便掏出电话。
"别......别打......别打!"顾若依连忙阻止,她不能给小丸子惹上麻烦,万一要让那个无恶不作的混蛋知道了,万一他要对小丸子下毒手怎么办?她不能拖她下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