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氏族长一听,心中吐血,原本心里是有不安,可他想不到吕骆,会这么说。
毕竟族中的瑞兽豕,已经逃逸有数日了,再这么拖下去,是对豕韦氏不利。
心想:“五百只豕与四百又五旬只豕,并无分别。但亦要大族长如何说了。”
想到了解决此事的关键,滑氏族长深知,在自己眼前的吕氏大子,如此愤慨,必是不能轻率了事了。
于是说道:“吕氏大子,予我几个时辰,吾派人到韦邑,得让吾豕韦氏大族长定夺此事。”
吕骆也没想到,这滑氏族长,这么爽快,答道:“善”
“目下该如何?”
......
“唔!”
“不如这样,吕氏大子。你们先予一些,五谷、五兵、贝币等,也好缓解我豕韦氏滑氏的困境。”滑氏族长想了想,一旁说道。
吕骆沉默不语,在滑氏族长看来,这就是默认这样了。
见吕骆也赞同这样解决自己迟至几个时辰,违背约定时间的事。又想到,吕氏大子既然对自己说的,先予取五谷、五兵、贝币一些,并无诘难反转,想到这里,滑氏族长心中抱着愧疚,勿有继续说下去。
既然错在自己,滑氏族长也没什么说的,自认倒霉,过了片刻,两方重修于好。
滑氏族长,领着吕骆及其麾下五百多人,两三刻时间,就到了滑丘北边的地方,往西、北望去,跌宕起伏的山岭,就在众人的眼前。
送至族人们帮衬弄干净了的,几百人居住都无有事的茅舍前。滑氏族长辞别吕骆,略微说了说滑氏,像一些有关豕的事宜,是不能做的,倘若出了何事,就怨不得豕韦氏人的报复了。吕骆也让选了麾下一个十行的人,给滑丘的众人,送去了武器、粮食、贝币,同时也安排了人,注意四方动向,一有事宜,其余五个百戍就听自己与牧人、姒开、和喜等,商议之后,再做决定。
在滑氏族长离开之后,唤来自己麾下的众人,该操练的还是继续操练,但是要遵守此地滑氏的习俗,不得乱为。
独自一人,去了依靠北方的地带,手中拿着骨刃,腰间挂着短匕,背后还有一只箭囊,弓则依着吕骆的肩,弦在前的圈在身上,胸腹藏着自个琢磨好的木刻,到了一处,又停顿一会,然后拿着骨刃在木刻上,扭扭曲曲地将其记录了下来,若有与吕骆一样是穿越者的人,定然知道,吕骆在做甚麽。
只见木刻上,刻着滑丘往北,用三角形表示一些聚落、河流,山脉用山形象形文字拟代。类似吕骆前世的地图。
几个时辰之后,吕骆回到了滑丘,滑氏安排的茅舍中。
滑氏族长,派其族中青装,将自己整饬好的木刻,交到了手中。
说道:“这些木刻,都是族中重要之物,尔等一定要送到在韦邑的大族长手中。”
“唯”
临走,滑丘的几个青壮男子应道,待到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问道,“此去国中都邑,不知族长,可还有想要托付之语。”
身为滑丘大夫的滑氏族长,此时心想:“唔,差点忘了,韦邑人正等,都是吾之好友。”这些时间变得胡须髯多的他,眼眸望向了族中几名青壮男子道:“若是到了韦邑,就到人正的茅舍去,代我向他道好,就言滑丘无甚事宜,让他安心在大族长身旁。”
想了想,让他和那些青壮男子都没想到的是,又把几人唤至身边,又说:“喏,这木节,你们拿着,见了韦邑之门的族人,需要此物。这是免与我族有仇隙的人,盗入韦邑,行弑大族长。”
所谓盗入,就是没有经过其主人同意,就擅自进去。
等到了一会,滑氏族长都没说话。滑丘的青壮男子心想:“族长应该无有念想了罢。”
见真的没有事宜了,几人径直地出了滑丘,往豕韦氏大族长所在的韦邑而去。
几个时辰之后,滑丘那几名青壮男子,已经到了韦邑人正的茅舍之中,几人把木刻都交给了滑氏族长口中的人正。
岁数最大的滑丘青壮男子出声说道:“族长说,滑丘一切都无事,让您别忧心,就在大族长身旁,就行了。”
这人正啊!是个岁数挺大的人了,在几个青壮男子看来,三四旬岁,看来跟族长是有深厚的邦友之情,不过他们可不敢多说甚麽,只是静静等着眼前的人,看完他们拿来的木刻,有甚麽事,让自己几人带回去给族长,或是待会去见大族长,让他给荐。
“哈哈哈!”人正大肆的笑了起来,跟之前的肃严的他,判若两人,滑氏的几个青壮男子不敢说话,但是又想知道跟前的人,到底笑甚麽,只好在一旁候着。
笑了一会,停了下来的,豕韦氏人正说道:“原来诸位滑氏族子,还是首出滑丘,你们族长,让我荐带,去见大族长。”
岁数最大,约摸二十七八的青壮男子,规规矩矩地回应道:“魏”
“时间麽,族长说了,耽搁不得。”倒是一旁的岁数小一些,五官有异的青壮男子,说话干脆利落,陈明时间等不得了。
“你胡诌甚。”一人在那五官有异的青壮男子耳畔说着,那人想了想往日在族中的情形,说道:“族长让你我来,是看吾辈行事稳重,你这般做法,不妥。”
说完那人闭上了嘴,不再说着。
二十七八岁的青壮男子,旁边的一人战战兢兢说道:“这是我们六人当中的老幺,我是行二的,元仲之辈。”
说完了自己是谁,他又接着说:“人正,他不过旬一二岁,不知事。另,老幺不是对你有非议,才这般说的。请您饶恕其言语冲撞。”
剩下的几个青壮男子也在嘀嘀咕咕地相互说着,不过六人的举动,都落在了那人正的眼中。
而韦邑的人正,看他们交头接耳,不知道说甚麽的他,心里时常恩怨分明的他,嘴上小声呓语:“这几个老友麾下的族子,莫不是以为吾生气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