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狐望着与自己相处已经有一岁多余,躺着的已经从醉酒之中熟睡了的后羿。
心里充满了失望,自己原本是在东南之地,纯狐国的族长的孟女,刚满十八岁,却被这个人男人带到了他统治的地方,在这个没有亲族,陌生的地方,又只是在乎自己这身皮囊,哀怨多伤。
纯狐觉着上天对她还善,很快又为自己送来岁数不大,英武俊逸的寒浞,这样的心目中的英雄。
当时,寒浞初投后羿麾下,任士卒,在后羿追杀姒相的战事之中,接着升了十行,百戍,旅帅,右司马,还是后羿的螟蛉义子。仅仅是一岁到三岁之间,让追随后羿的老臣侧目。
就是妘夏后羿的大军凯旋之时,纯狐见到寒浞,就喜欢上了这个魁梧有力,略有头脑的英雄。还把相给捉到了帝丘,让后羿大悦,到了此时已是左司马兼相职任。
后羿的后舍之内,女妇众多,大抵都是众庶之中,颇有姿色,有众百二十人。
趁着后羿宠幸别的女妇的时候,与寒浞相处,时日长久,生了情愫,纯狐认为,不用多久寒浞能够代替后羿,可见她眼光独到,日后真让她等到了。
纯狐说:“我见你有虎豹之势,日后定能彼后羿而代。我方见到你,就已经为你所倾倒。”
纯狐胡思乱想,想起了昔日对寒浞说的话。眺望着远方的寒浞,恰好寒浞的目光也望向了她。
过了一会,武罗、妘困等人到了后羿的身旁。
将后羿用人车带回了帝丘,让其众女妇照料。
纯狐在后羿的邑舍之中,属于纯狐的那间,名为纯狐的茅舍,把寒浞招到了自己身边。
二人相见,犹如大禹治水十三岁不入族中见妻、子,相见恨晚,纯狐眼眸之中泛着些许珍珠,晶莹剔透的泪水,显露出她对寒浞的想念。
寒浞见到纯狐,也是惊讶不已,他没有想到过,纯狐身着兽衣在内、麻葛编制的布衣在外,足着被世人称舄的屦。配着美玉,饰有珠宝于顶,也是方物动人,姿色味美。
寒浞笑了笑,非常高兴的说道,“纯狐,多日不曾见到汝,甚是让我想念。”
疾驰,就到了纯狐眼前,把她搂入了自己的怀中,双手伸入布衣之中,越过兽衣,活动起来。
纯狐也没有拒绝。只是,纯狐也被寒浞的举动震颤到了,以往寒浞都是谨慎细心,今日怎么敢这么大胆了。
晕红从脖颈红到了脸上,虽然跟寒浞相处这么久了。仍然娇羞的像个不懂人事的众庶之女。
“浞,你就不怕夏后就在你的身后,令人把你弑杀?”
纯狐的容貌面露喜悦地说道。
寒浞把纯狐从怀集松开,然后大笑道,
“这老鬼明堂之上的大臣,大多已在我的麾下,若是真被他望见了,那就早些下手,谁亡谁生难分。”
寒浞接着说道,“妘羿喜好打猎,我让麾下给他训练了百戍射手,喜欢美色,我从众庶之中选了百名女妇,喜欢饮酒,我又让酒正给他酿了佳酿,如今把军事、政事都交给了我。”
说到此处,寒浞脸上有些愁云惨淡,他心里想到了那些不愿跟随自己的人。细细碎碎地说道,
“不若,尚有一些高德之士,无有随我麾下,倒也是一件大事宜,似武罗受封武罗国这样的人,忠于后羿,除却就能成功了。”
纯狐见自己看中的男人,心中已有大计,也跟着高兴。
半个时辰以后,让后羿派给自己的奴仆、僮人等,筹备好了堆积发酵而成的酒,陶爵,陶尊,一些兽禽的肉,野株。
留着寒浞在自己的邑舍入夜。让那些臣、妾、僮,仆候着。
时间过去了一日,寒浞在卯时之前,寅时、虎出来活动的时刻,寒浞从纯狐的石床之上离开。
纯狐望着寒浞离去的背影,心中有些道不明的情愫。
寒浞转身望着躺在石床之上的,盖着虎豹之皮、麻葛之布的纯狐,虽然不舍,但是心中也有其他的想法。刚从纯狐的的邑舍出来。
寒浞在心中暗道,“尽管女妇温柔之所,可大事还没成功,不能沉迷女色,误了时辰,筹谋大事,岂不是与太康、仲康、吾这今日之父,不思治事,又如何能行。”
——
城邑的另外一边,武罗、龙圉、伯因、熊髡等人,刚到了吕骆在帝丘邑内,廛里之间,市中物物交换的地方。
吕骆在这里,与吴贺弄了一间草庐,与在帝丘居住的夏后氏遗族、后羿带来的有穷氏等,交换物品、赎买箭矢,木弓,骨弓,石戈,石矛等。
“吕国大子,夏后放你离去,又赐下了牺牲,以供驱使,怎么仍在帝丘邑内筑茅庐,与吴氏部落的吴族长神射手,在市中交易起了物品来了?”
吕骆扭转了身子,然后一看,才知道原来是自己想要的四大贤臣里的,很少说话的龙圉传来的声音。
武罗、伯因,熊髡则在一边,似有非有地望着这一切。
吕骆一时高兴极了,然后将吴贺找到了自己身边,这些时日,他已经教会了吴贺怎么贩出去,自己与他制作的事物,器械。
这也是他在后世,稍微有点明白,就能把那些知识,搬到这公元前000多年的世界来,依然如故,十分实用的商业伎俩。
笑了笑,对着他们说道,“原来是四位兄长啊!”
跟着,取了一张席,示意让他们席地而坐,自己也坐下来,好好的聊聊。
武罗、伯因,龙圉,熊髡也真的坐了下来。
伯因开口的第一句就是,“吕骆季弟,昔日与我们说的不错,如今妘羿,一听不进我等四人之语;二喜好饮酒赏舞乐,不思德行;三田猎,狩猎浩荡,有亡之祸患,可我等无能为力;四珍爱女妇,从众庶之中,择有百人妇,再者为纯狐国之女迷惑,妻比句嫔的河伯之女儿,伯封国之夫人玄妻,诸如此类多矣,远胜公孙轩辕四妃,帝喾四妃。此亡国之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