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骆在看着女艾的身影,渐渐地在月华之下,消失不见。
然后才踱步走着,回到了自己的休憩之所。
刚进了自己的茅舍,褪去觉得过于温暖的衣裳,躺到了石塌之上的吕骆,想起了白日见西河侯,与夜幕之下见女艾的事。
过了半个时辰,吕骆依旧没有入睡。
因为久久不能入睡,吕骆又穿上了,自己觉得过于暖和的。这个时代自己的衣裳。
接着,走出了自己的茅舍,望着一片银幕的世界,此刻已经过了亥时,天穹上的太阴——月亮,变得十分明亮,就连天穹上的太阴周围的云层,都能看的清楚。只不过较为黑色银白相间。
吕骆独自暗道:“明日,就是自己在这个时代,又一次战斗的时候了。心中是越发的紧张了。看来在后世所知道的那些战前问题,有的新人会恐惧战争,大概就是这样了。”
究竟是不是这样,吕骆也不得而知,于他而言,毕竟此刻也没人能回答自己的问题。
吕骆望着北边,迟迟不能移开自己的双眸,心中也不由变得期待明日的战争的来临。
一时间,热血上涌,让他变得迫切想要。此刻就是丑卯之间的时辰,到那时就是启程北上,讨伐有穷氏的时候了。
其实在吕骆看来,这一战,是很有利的,既然自己来到了这个世界,又是一国相当于后世太子的吕国大子,这副身体也不差。更何况在夏朝,统一天下氏族、侯伯,艰难倒是不如后世,那就由自己来提前建立后世周王朝那样强大,对后世有深远影响的王朝,乃至超越。
而有穷氏,迟早都是自己建立新王朝的道路上的绊脚石。这个时候,形势相反,但是能够借势削弱有穷氏,那也是不错的。
虽然知道,不久寒浞将崛起,取代后羿,但是此举也不是没有任何意义,能够削弱一下此时的有穷氏,未必不能改变寒浞将来的势力强弱。
想归想,不过此时的吕骆,知道自己的劣势,那就是还没回到吕国,也没有一只能打败有穷氏,横扫天下氏族、侯伯的无敌之师。
有穷氏,虽然强悍,吕骆见识之后,他觉得有穷氏也算不得无敌之师。
有穷氏所建立的妘姓夏朝,虽未改国号,但是也只能号令半个夏后氏天下,仅此而已。
出了有穷氏所在的范畴,各个地方的氏族、侯伯,甚至外域那就只能依靠武力震慑或与之进行邦交传递影响力。
吕骆在自己的茅舍之外待了一个时辰之后,回到了自己的石塌之上,合上了双眼,接着休憩了起来。
放下了心中的杂念的吕骆,不到一刻时间,就已经进入了梦乡。
熟睡的吕骆,来到了梦的故乡,看着梦幻般的世界,很快,使其陶醉的一幕出现在了他的双眸之下。
“吕国明堂?”
吕骆疑惑地望着,虽然像自己记忆之中的吕国明堂,不过也有些不同的地方。
眼前一座,比现实世界吕国明堂还要大的吕国明堂,其中许多人,像是在朝拜谁一样。
只听他耳边传来,那些激动人心的声音。
“吾吕国平定了夏后氏乱德之后的各方氏族、侯伯,如今成了新的天下之主。”
“臣等,拜见大王。”
“臣等,恭贺大王。”
“建立了不世伟业。”
......
这种振奋人心的声音,不断进入了吕骆的耳中。不过没有听到那位大王的声音。
好奇的他,在现了自己的身形、声音,无人能知道的时候。顺着声音走了过去,在这座巨大的城邑里,吕骆心中惊涛骇浪,自己居然走了半个时辰。
暗自沉吟:“真的有那么大么。”
等到他到了这个地方的吕国明堂之后,见到了很多人自称“臣”,而敬重称其“大王”的主位之上的人。旁边还端坐这一位王后,赫然就是他认识的女艾。
让吕国一惊,竟然是自己和女艾,“难道自己已经做到了吗?”
他不禁疑问道,可是没人回应这些怎么回事。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梦中。
就在这个时候,这个巨大吕国明堂的一角,传来了让他感觉到这里不一样的声音。
“吕王,还我族人,我要杀了你,为修大都邑,多少人死在了劳役之中。”
只见百余人,冲着望那个自己杀去,尽管吕骆不知道如何回事,他们也碰不到自己,也听不见自己说的。但是还是让他心惊肉跳。
最后,一批强大的士卒,迅速地将那百余暴乱的人,擒拿住了,当然在其擒拿之际,也死了一些人。
接着端坐于主位上的吕骆,暴怒道:“寡人已经给了你们那么多补偿,难道一定要杀死寡人吗?”
“整个天下都是寡人的,谁能杀我。”
“再者,死者为大,已经亡去,何必还要去惊扰亡灵。”
“你这暴虐的君主,就算打下了整个天下,你的王朝和你都不会长久的。”
被强大士卒们拖走的,袭击那个“吕骆”的百余人,很快就被带走了。
就在那个“吕骆”放松了警惕之后,旁边的一个寺人,突然暴起,手执铜刀,插入了那个“吕骆”的要害之处。
吕骆看着眼前的一幕,虽然之前也想着告知那个“吕骆”,不过毫无用处。
不到片刻,那个“吕骆”就死了。
随之而来的是,满城的人的欢呼,
“暴虐的君主,他死了。”
“征伐天下各氏族、侯伯的吕王死了。”
......
让吕骆意想不到的,这个“自己”竟然如此不得民心。
紧接着,吕骆现了,自己的身体也疼痛了起来,血液流淌在自己的周围。
越来越痛的感觉,迫使他大喝一声,“啊!”
西河邑北边的,吕骆及其麾下所休憩的茅舍群落之地。
其中一间茅舍的石塌之上,醒来的吕骆,全身湿透,像是洗了澡一样。
额头上不断冒着冷汗,嘴上语无伦次地说着:“这是梦。”
“那是我?”
“在未来,我会那样?”
“我不要死?”
“我还要统治这个国家。”
......
一时间,吕骆的思维混乱了起来,而其他茅舍的人,一点动静都没有,许是隔得远,熟睡不醒。
过了两刻时间以后,吕骆才渐渐地清醒下来。捏了一下自己。
“那是梦。”
“对,是梦。”
安慰着自己说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