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悍折腾绕着圈儿折腾了一顿,最终还是便宜了夜国。
西戎的五台织布机,耗费的电量巨大。
抛去从大周进口石油,从夜国和大宛进口棉花和线,这卖布的买卖利益并没有想向中那么巨大。
可汗是看在没赔钱的份上,才绕过了这个憨憨儿子。
要是他得知,人家大周用电是有电厂统一发电,价格很低,而且机械是有折旧费的,肯定会把达悍照这个败家子打死重生一个。
从给太后守孝,狗皇帝就一直独居在自己的寝宫。
起初他在等着皇后来看望,顺便发生点什么事。
热孝期已经过了,皇后又是太后在时,做主立下的正宫娘娘。
俩人在一起增进一下感情,其实是没什么的。
连敬事房都把侍寝的绿头牌准备好了,这皇帝不去皇后那儿,总该翻个牌子吧。
夏新柏哪有空儿搭理狗皇帝,她的妹妹夏新苗总算恋爱了。
一晃都过了二十的夏新苗,是百姓口里,名副其实的大龄老姑娘。
之前不少王公贵族登门求亲,夏新苗都不答应。
这是一个从辽东赶来京城贩卖山参的年轻人,到了京城之后卖了山参并没有像往年一样带着银子回去。
二十采买了不少黄胶鞋,回去贩卖又狠狠赚了一笔。
辽东多山区,黄胶鞋走路轻便,又能防止尖利的树枝扎脚。
因为总去学堂对外的铺子进货,这年轻人渐渐和夏新苗熟悉,他热情诙谐,又会说话,渐渐收获了夏新苗的芳心。
夏新苗准备成婚的条件就是她在京城有工作,希望这个年轻人能在京城安家落户,或是继续京城和辽东做生意。
夏新柏作为长姐还是要把关的,偷偷看了这小伙子几次,总觉得生意人太精明,怕妹妹吃亏。
夏新桃也就觉得这小子家里的情况和三姐姐不是很般配,无奈夏新苗看好了,夏新柏不好多说其他。
为了对妹妹负责,夏新柏还特意派人去辽东,打听一下这小子家里情况。
打听出来的确实和他说的差不多,这小伙儿并没有成亲,主要是因为穷。
在他年幼的时候,他爹从直隶到辽东矿上上工,挣了几个小钱,把他和他娘接到辽东,才吃上饱饭。
一家团聚没多久,矿上出事,他爹扔下孤儿寡母去了。
这小子从小就爱上山采些草药换钱,辽东当地收购价低,他采到好东西就尽量走远一点卖。
夏新苗觉得他有商业头脑,而且,夏新苗的生母贺氏就是辽东人,乐观幽默。
哪怕因为家里穷,被卖给夏严做外宅,也开开心心地抚养夏新苗长大。
夏新苗六岁那年,被赵氏得知了外宅的存在。
大娘子打上门,只抢回了夏新苗,把夏新苗的娘,直接交给人牙子不知卖到何处。
夏严那会儿已经腻了贺氏,就眼睁睁看着给自己生过女儿的人,被人拖拽牲口一般拽走。
成亲必须留在京城,这是夏新柏这个做姐姐的底线。
为了防止妹妹受委屈,夏新柏亲自去帮她买宅院,找妥当人装修。
夏新苗的男朋友候涛,知道夏新苗家里来头不小,可他不是京城人,并不知道夏新苗的姐姐就是皇后娘娘。
宅院安置好之后,夏新苗就和候涛去了衙门领回了婚书。
夏新苗并没有打算让自己的母亲参加婚礼,夏新柏又不愿意张扬,只带了六六和七七,邀请的也都是和夏新苗有生意往来的合作伙伴。
达官贵人,除了夏新桃两口和孩子,那是一个都没请。
候涛干净爽快,让叫姐姐,低头行礼很是守礼。
哪怕偶然抬头瞧见夏新柏,除了惊为天人的神情,并没有僭越之处。
夏新柏本来不大看好这段姻缘,看在候涛的份上,也真心为妹妹着想,足足陪嫁了十万两白银给夏新苗过日子用。
夏新苗这些年也没少赚钱,尊重侯涛,新买的府邸写了候府两个大字。
京城不少人调侃,侯府和候府一字之差,其实也差不了多少。
只要大姨姐肯台阶,加官进爵那是早晚的事。
狗皇帝还在等着夏新柏主动和他示好呢。
知道这些日子忙着妹妹出嫁,夏新柏没空,狗皇帝耐心地等待着。
做皇帝的,不好参加皇室成员以外的婚礼,狗皇帝赐给夏新苗一个三品诰命夫人的虚名,就算是贺礼。
丈夫是个寻常的商人,夏新苗是三品的夫人,虽然有些搞笑,大伙心里都明白,将来这两口有了儿子,长大之后肯定要封官应个景儿。
夏新苗成婚,让京城单身的贵公子伤心了好一阵。
夏新柏以为妹妹能比自己幸福,可没想到成婚才三个月,夏新苗明显憔悴地入宫请安。
一见夏新苗的样子,夏新柏怒传侍卫,就要抓侯涛来问话了。
夏新苗重重叹口气说:“那老妖婆专门在侯涛出门时折磨我,家里明明有下人,非要我伺候。”
“碍于她是侯涛的娘,我起初还忍,可越忍越过分。”
“侯涛前天刚走,昨天我检查出了喜脉,老妖婆撇嘴说谁家媳妇还不会怀个孩子,居然不许我出门去学校工作,让我在家磨面。”
“说什么女人就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像我这样整天出去的,都都不知道是谁的种,还得生下来看像不像,才说要不要我命呢!”
这把夏新柏给气的,立刻让人找侯涛回来问话。
哪知这货一见老娘哭成泪人指着媳妇不孝顺,转头就训夏新苗让她给母亲道歉。
夏新苗火冒三丈,怒道:“合离!”
侯涛居然有脸指责夏新柏:“长姐,您看看你们夏家什么家教,谁家媳妇不敬着婆婆,哪能和婆婆对着干,那是她娘!”
夏新柏在狗皇帝那都没受过这份气,咬牙说句:“去京兆衙门,给三小姐办合离文书!”
那老妖婆还叫呢:“没有人会娶被休过的女人,贱货!”
夏新苗被夏新柏接回学堂,侍卫直接查封了候府,把那母子俩和合离文书一起撵了出去。
看着侯府牌匾落在地上摔碎,那老婆如梦初醒大叫:“嫁给我们老侯家,这房子就是老侯家的,凭什么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