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范通这一带节奏,一些老成持重的臣子,也认为狗皇帝内宠逾制。
后妃办个学堂本来就合规矩,还依托学堂做工坊,和朝廷做生意。
这是朝纲败坏的摇篮,不利于朝廷稳定发展。
士大夫的嘴,上纲上线起来,狗皇帝都顶不住压力。
范通更是寻死觅活,满嘴都是文死谏,武死战。
今天要是不把静妃拿来治罪,他就在金殿上一头碰死。
事先说好了的大臣,赶紧拉着范通。
狗皇帝爱面子,虽然范通的命在他眼里一文不值,可他是御史。
只有昏君才让御史血溅金殿。
按照事先说妥了的,一些老臣开始劝狗皇帝派人向静妃娘娘问话。
最起码她得给大臣们一个交代,这后宫干政是大忌。
朝廷上乱糟糟的,狗皇帝为了暂时平息众怒,吩咐陈公公:“去凌烟阁传旨,静妃不许再过问学堂和工坊的事,料理好后宫琐事就行。”
狗皇帝心说,爱妃,你听我解释,我只是为了平息眼下的纷争,稳定朝廷局势。
身为皇帝的女人,受这点委屈不算什么,你可千万别记恨朕。
陈公公跑到凌烟阁这一传旨,夏新柏顿时怒了。
狗皇帝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
河没等过呢,就想着拆桥?
必须给他个教训!
狗皇帝想着散了朝再亲自去给小仙女赔礼道歉,没想到侍卫禀报,曹大人回来了。
朝臣群情激昂,狗皇帝为了平复人心,索性让曹大人立刻上殿。
老曹今年六十多岁,行伍出身,人有些粗壮。
看得出一路风霜,头发胡须都乱蓬蓬的,官服上全是土。
这货进殿磕头,直接禀报:“启奏陛下,臣自告奋勇回来送信,也省的驿马转运消息,难免有误会之处。”
“西境战事有了大变化……”
没等老曹说完,范通悲怆地喊:“万岁爷,为了江山社稷,您不能护着静妃那妖孽了,必须严办!”
老曹可是静妃的死忠粉,一听这话,直接沙包大的拳头就擂在范通的鼻子上,把范通打的顺着鼻子流血。
范通直接要寻死,边装着要撞柱子,边喊:“万岁爷,臣为您尽忠了,这没王法了。”
几个大臣要全,老曹扯着嗓子叫:“让他死去,他要是不死,冷了前线将士们的心!”
“老臣打了大半辈子的仗,而今老了,扛不动刀,也不能给陛下卖命了,就拼了这把老骨头,想赶着回来给陛下报喜。”
“哪曾想,娘娘慈悲,心疼前线将士们也是爹生娘养的,给配备了大量远程武器,还安排了两位神将助阵。”
“西南这场大胜仗,是我们大宛自太祖皇帝开国以来,牺牲将士最少,俘虏敌国皇室人员最多的一场大胜仗。”
“皇上不处置范通这个乱臣贼子,不光老臣不依,前线将士们过些日子凯旋回朝,也不会答应!”
狗皇帝坐在龙椅上,激动地问:“西南战事,赢了?”
老曹把离开那日的战况和俘虏清单转交给狗皇帝,跪倒禀报:“大将军齐威,知人善用,百里兄弟俩人,脾气秉性各不相同。”
“长兄守约,枪下无人幸免,倒是那贪玩的弟弟,经常会在战事前,用铁链锁了对面的主将回来。”
“百里玄策活捉了七员大将,对面其余的大将,全部死于百里守约的枪下。”
“滇南国王派特使求和,齐威安排人护送他们进京,随后就到。”
“老臣恳请陛下恩准,多开工坊,量产军械,也斗胆请娘娘多多研制新军械配方,老臣替将士们,叩谢皇上和娘娘的天恩。”
范通挨了顿打,这下也明白过来原来小丑是他自己。
来之前说得好好的,前线情况不乐观,大伙儿万众一心保周大将军官复原职,继续为陛下守西南。
有和老曹关系铁的同僚,也是好心提醒:“皇上刚下旨,让静妃娘娘不许再过问学堂和工坊的事儿。”
声音不大不小,狗皇帝耳朵没聋,眼睛没花。
现在他也后悔,刚才乱糟糟的怎么就没再坚持一下。
心里也埋怨,老曹你怎么就不能再赶赶路,早朝前回来。
可看到他风尘仆仆的样子,也很无奈。
狗皇帝温和地说:“曹卿回府休息,朕还有重任要交给你办。”
说完,凶狠地瞪了范通一眼,说了句:“退朝!”
他得赶紧哄姑奶奶去。
不能当朝斩御史,这是祖训。
狗皇帝憋了一肚子火,火急火燎赶往凌烟阁。
丽美人以为前朝这一闹,夏新柏今天最少得降位份。
一个后宫干政,就得把她发配冷宫去受苦。
丽美人就在九曲回廊入口这儿看鱼,见狗皇帝匆匆而来,赶紧行礼:“臣妾叩见陛下,看陛下情绪不佳,可千万保重龙体。”
狗皇帝看着她那故作柔媚的笑,恨得咬牙切齿。
问着身边太监说:“丽美人从冷宫出来,朕不是吩咐过没有传召不得离开仪华殿吗?”
丽美人讷讷道:“臣妾是想来给静妃娘娘请安。”
狗皇帝:“请安都是早上去,这都晌午了,你请的哪门子安?”
“传旨,丽美人目无宫规,藐视静妃,罚俸一年!”
太监面无表情的把丽美人拽回仪华殿,丽美人都没想明白哪里不对。
狗皇帝挤出点笑模样,示意所有人都在外面等候,做贼一般推开仪华殿的门。
夏新柏手里的现银,已经让太监出去换成了银票。
目前凭自己的实力,到哪里也不会饿死。
就狗皇帝那个德行的,敢捣乱的话,随便让安琪拉放个火,或是让甄姬和昭君下场雹子,就够警醒他的了。
夏新柏可没兴趣给他在宫里相夫教子,她正吩咐太监们把宫里她日常摆弄的玩意都翻出来让她过目,看看还有什么想带走的。
狗皇帝进来,就看见这要搬家的一幕。
顿时心惊。
民间媳妇要是受了委屈,倒是有回娘家住些日子这一说。
他的静妃有多恨夏严他清楚,她这么明显的要离家出走,事情可真是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