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皇帝依旧狗的不拘一格。
先派去个五皇子,唤起一下夏新柏对儿子的思念之情。
哪怕夏新柏不能被五皇子诓骗回国看儿子,狗皇帝也想找个机会亲自去大周负荆请罪。
还有就是狗皇帝开始想自己的宝贝闺女。
那几乎要了他半条命才生下来的七七。
没良心的丫头,也不知道想父皇,狗皇帝是真的开始思念女儿了。
五皇子带着狗皇帝和祥贵妃连夜给夏新柏绣的香囊,跟着使团赶往大周。
过了两国边境,五皇子紧张地直抠汽车的座椅。
他还是第一次坐跑得这么快的车。
身边没有了熟悉的母妃照料,五皇子慌得不行。
考虑到这些外国来的人,大多是从小就有人伺候惯了的。
大宛给对外招生的宿舍配备的都是套间,允许每个学生带两个下人。
这已经够人性化了,大周的皇太女身边只有几名临时工作人员。
大部分事情,都是七七自己动手去做。
苟承吉睁着好奇的眼睛,看着面前小小的三间房子。
他在大宛可没住过这么小的屋子。
门铃响了,把苟承吉吓得几乎躲进里屋。
护卫兼保姆魏长勇,试探着趴在门上仔细观察。
好像是外面有人,才发出这么诡异的声响。
忍无可忍的七七大喊一声:“五哥开门,不然我打进去了!”
一声“五哥”,苟承吉大喜。
开门果然见到长高了一头的七七,梳着两个俏皮的马尾辫,穿着学生短裙。
看见五皇子直接一个熊抱耍赖:“五哥背我!”
魏长勇和另外一个侍卫,自然被关照过了,皇后娘娘和七公主就在大周。
又叫五哥,又蹦又跳的女孩,肯定是七公主无疑。
俩侍卫一起跪倒:“奴才给天佑福寿安康敏慧公主请安。”
七七“噗呲”一声笑了说:“好久没人叫我这个长名字了,大周没有跪拜礼,以后不要这样。”
说完拉着五皇子说:“我呢,教教你生活常识,然后带你去办入学,再请你吃顿饭就得回家写作业去。”
说完先把五皇子拽到里屋说“便宜你们了,留学生宿舍是最先进的。”
七七开了热水器扳手说:“这是洗澡的,这边凉水,那边热水。”
又按了下冲水马桶的按钮说:“方便完了直接冲,这完全不用下人伺候的。”
说完拽了五皇子就往外走,边走边说:“领你玩儿去。”
护卫追出去的时候,七七已经把五皇子领进人群不见了。
俩护卫吓得大眼瞪小眼,心说这要是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
一想到七公主在大周生活多年,想来有专门的保镖侍卫,不会有事。
俩护卫一步也不敢走动,就在家里默默念佛。
七七把五皇子拽到了都城游乐场。
俩个半大孩子,其实已经过了坐旋转木马的年纪。
可五皇子从来没玩过,跟着七七在旋转木马上看着这个新奇多彩的世界,兴奋地长大了嘴巴。
同样,五皇子穿着啰里啰嗦的衣服,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等七七拽他去坐儿童飞机的时候,五皇子的袍子刮在爬梯上,吓得瑟瑟发抖。
明明是个做哥哥的,被妹妹拉着逛遍了整个游乐场。
海盗船上,吓得五皇子尖叫声比女孩都高。
七七笑得前仰后合。
送五皇子回学校宿舍还抱怨呢:“我妈给我的零花钱,这一下子都请你花了。”
“看你以后还说不说我不仗义了。”
五皇子讷讷地说:“临走时才知来大周会见到母后和妹妹,我母妃激动的一宿没睡,特意给母后绣了个香袋,明儿个能带五哥去给母后请安吗?”
七七撇嘴:“晚上回家和我妈说。”
七七要走,五皇子拉住她说:“有你的礼物。”
五皇子翻箱子找出一个精美的盒子,拿出血红的珊瑚手链说:“稀罕玩意,父皇留给你的,带上吧,别让母后瞧见。”
七七低下了头。
狗皇帝再渣,也是疼她宠她的亲爹,收起来爹的礼物,七七笑嘻嘻和五哥再见。
丝毫不理俩侍卫见五皇子迟迟不归,早就吓得体弱筛糠了。
留学生的校区人来人往的,他俩又不敢乱动。
可算等回兴高采烈,一扫刚来萎靡不振情绪的五皇子了。
七七回家告诉夏新柏,五皇子想要见她。
夏新柏温柔地看了女儿一眼问:“和你五哥玩去了?”
七七点头,有些拘谨。
七七和五皇子毕竟有一半血脉相连,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兄妹,怎么会没有亲情?
夏新柏温柔地说:“妈是问问你钱够花不?你那父皇抠门,没准你五哥兜里的银子不够咱们这边的开销。”
“只让他承你这个做妹妹的情好了,妈给你打了十万在卡上。”
七七欢呼了一声。
大周的一百,换算成白银一两。
这笔巨款赞助费就是给兄妹俩吃吃玩玩的,那哪里花的完?
七七开开心心回自己的房间写作业去。
夏新柏晚上还要批阅各地的财政报表,处理各国的文书。
鲁班大师到现在都没鼓捣出来电脑,夏新柏已经快想死互联网时代,和那方便的excel了。
第二天一早,留学生学院派出专人,先对各国学生带来的护卫保镖进行培训。
告知他们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
你们各自的主人,在你们的国家都是高高在上的皇子,在这里只是学员。
大周会把这群学员当成最尊贵的客人,但是希望他们遵守大周的规矩,违背着,连同各自的主子,一起驱逐回国。
护卫到了这异国他乡,优越感也没有了。
规规矩矩按照学校的安排,在生活区帮助主子尽快适应这里的生活。
一辆白色小汽车开进学校,广播通知大宛学员苟承吉,学校门口有人找。
苟承吉拘谨地看着那辆小汽车,驾驶室里居然是个女的。
再仔细一看,吓得苟承吉直接跪在车下:“儿臣参拜母后。”
夏新柏摇下车窗,爽快地说:“上车!”
苟承吉看着车门,不知该如何下手。
夏新柏开了副驾,苟承吉这才拘谨地坐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