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新柏希望,这一切仅仅都是她自己想多了。
狗皇帝虽然渣,还不至于是非不分,和侵略者打成一片。
再不济他智商应该还好吧,知道与虎谋皮,其实是会搭上自己。
夏新柏也没想到,这次又被她猜中了。
这回真的是西境告急。
这次是凛狮国和西戎,联合起来攻打大宛。
原因很简单,西戎和大宛的联盟,在凛狮国拿出狗皇帝和他们特使签订的合约,以及几次劫夺军械,送的时间和路线图的时候。
直接就土崩瓦解了。
西戎的骑兵同样彪悍。
守不住的草场,他们情愿一把火烧了,大军撤退就是了。
一场什么都得不到的战争,哪能满足凛狮国国君的胃口。
再有就是他们不满狗皇帝的合作,支持四皇子的那一刻,已经和狗皇帝撕破脸了。
狗皇帝这一大兵压境,直接慌了。
军队虽说早就准备好,面对红了眼的西戎人马,还是显得有些弱不禁风。
各地的精兵良将,都派上了西境战场。
这仗从年底,打到了春暖花开,依旧没什么起色。
西境丢了三城,就向要了狗皇帝的性命一般。
这货天天来正阳宫,找夏新柏借峡谷的天兵天将。
指名要百里守约和百里玄策哥两个。
最好把峡谷的全部人马都借给他。
夏新柏从得知狗皇帝居然背信弃义,真和凛狮国合作,出卖盟友的那一刻。
就已经决定和他离婚了。
敏贵妃出家,带走了迪利美和那个她赏给四皇子做妾的宫女。
这个聪明的女人,到最后还是对这两个同样苦命的女人,表达了最大的善意。
这也是敏贵妃能做的,最好的方式。
可迪利美还在花朵般的年纪,就这么被迫过青灯古佛的日子,实在太残酷。
在夏新柏正式和狗皇帝提出合离之前,夏新柏偷偷派人和敏贵妃说明一下情况,让扁鹊给配了些假死药送去。
敏贵妃而今一心向佛,心肠倒是比从前更是慈悲。
配合着让迪利美“死去”,在经过庙中的超度,直接焚化,把“骨灰”葬在僧尼的墓中。
夏新柏让雅典娜把迪利美带回峡谷,交给鲁班七号。
由小卤蛋帮忙把她送回夜国,给迪利伽安顿她接下来的生活。
小卤蛋现在可是夜国的红人,这小萌狮子,蹲在城墙上,可以说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凛狮国的侵略大军拿它无能为力。
现在整个草原都传遍了,夜国有个国宝,嘴特别碎,手比嘴还碎。
无论去多少人马,都过不了它这关。
尤其是每天还有一发爆炸物从天而降。
不一定什么时候,从哪个方向,打谁身上,肯定要人半条命。
要是不幸那发爆炸物和它的圆圈圈一起过来,基本伤挨着的人,就不用再治疗了。
狗皇帝记得那个小木偶,甚至来正阳宫和夏新柏指名道姓要那个小木偶帮忙很多次。
夏新柏都明确地告诉他,小卤蛋现在在夜国混吃混喝,自己是叫不回来的。
无论狗皇帝怎么表示,自己国力雄厚,夜国有的自己也有。
换来的都是夏新柏不屑的眼神。
狗皇帝心说,直接告诉朕,那小木偶是你送给迪利伽那小白脸的定情信物就得了呗?
狗皇帝越发想灭了夜国,把迪利伽抓住,生吞活剥了都不解恨。
西境告急,夏新柏看在百姓的份上,让锤子妈和雅典娜这俩在夜国没抢上人头很不爽的战士前去支援。
又被迫答应了不许派守约这样的作弊人员,打扰她们虐菜炸鱼的心情。
虽然有了峡谷仙人的支持,丢失的城市已经夺回来了。
可狗皇帝还是不知足。
真正在自己国土上打起了战争,户部这些年的存下来的钱,用起来可就快多了。
狗皇帝开始商量六六,爷俩对好词,一齐正儿八经来找夏新柏。
七七的学前班开学了,今年九月份,她就能正式上小学一年级。
夏新柏已经存了要和狗皇帝离婚的心,她把狗皇帝干的缺德事,和女儿试探着说了一下。
七七虽然对自己的亲爹还是有感情。
可一听他干的这哪叫人事,顿时支持母后的决定。
按照狗皇帝的逻辑,那以后等着七七长大了,是不是也得为了大宛,被狗皇帝榨取身上的利益。
比如和亲嫁个老头子,或是给她洗脑毫无底线忠君什么的。
夏新柏知道真到了离婚那一天,她是带不走六六的。
这几天对待六六格外好,想补偿一下,今后缺失的母爱。
看着狗皇帝和六六大手牵小手一块儿进来。
夏新柏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水果,招呼六六快来尝尝大周特色的水果。
这可是一早上刚摘下来的,就着水灵劲儿,让六六快吃。
狗皇帝知道拐弯抹角没用,直接了当地说:“皇后,而今户部银两告急,今年春天,眼见着要有旱灾,想从周国国库挪用一些粮食,银两和武器。”
正常作为友好的两国,互相周借点东西倒也是正常。
夏新柏淡淡地说:“那皇上要借多少,整理个数目,写个拮据,带去大周好兑付。”
狗皇帝压根就没打算还,一听还写借条,吃惊道:“你我夫妻本是一家,大周是你的金库,那不就是大宛的金库嘛。”
“你是大宛的皇后,是大宛子民的母亲,什么叫母仪天下,做母亲的对子女不就该无私奉献吗?”
六六也跟着帮腔说:“母后,父皇说大周无非是你的嫁妆,咱们家遇到为难的事了,拿您的嫁妆应应急,您看……”
夏新柏知道狗皇帝无耻,没想到无耻到了这个地步。
更让夏新柏恨他的是,狗皇帝把自己的无耻和理所应当,还传递给了六六。
这么小的孩子现在就学得是非不明,长大了还了得。
夏新柏抱着胳膊冷笑着说:“朝廷是天下万民的,不是皇帝一个人的。”
“六六,娘只问你这一遍,跟不跟娘走?”
六六吃惊地看向夏新柏,夏新柏从抽屉里翻出来早就准备好的合离文书,拍在桌子上说:“苟松,你我夫妻,今日缘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