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通道中,一具暗红色的棺材缓缓悬浮在空中,朝着迷宫深处飘去,它的出现毫无声息,敛去了所有的气机,即便持有祖玉也不可能感知到这具棺材的存在。
棺材看起来很腐朽,也很普通,并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甚至连很多凡人家族奢华的棺椁都无法比拟,但是此刻它飘在这里,却能够让所有看到他的人胆战心惊。
现在水之国但凡有点见识的人,都知道这具棺材意味着什么,如果参与过三年多前仙府之争的人,就更加清楚这棺材是怎样一个存在了。
【晓】之南斗!
一个谜一般存在的少年,自从仙府风云出现在【晓】组织后,便利用其恐怖的光明属性天赋直接成为【晓】组织的神使,与另外一位拥有黑暗属性的少年行走在一起,合称光暗二人组!
这两人在最近三年掀起的波澜,可是搅动着整个水之国的风云,就连其他国家对这两人也是分外关注,翻手间便是一个宗门的覆灭,他们想要暗杀的人,从来没有失手过,是整个水之国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的存在。
没有人能找到他们,也没有人能够在看到这具棺材后活着离开,这就是南斗!
一个传说中掌生之人,却在他的身边常伴死亡!
通道的墙壁微微蠕动着,一个巨大的芦荟状叶子从墙壁中缓缓钻了出来,使得悬浮前进的棺材停了下来。
芦荟状的叶子缓缓开启,一个若隐若现的黑色身影显露而出,几乎与四周的黑暗融为一体。
“南斗!”黑绝沙哑着声音开口道。
暗红色的棺材缓缓竖起,棺盖悬浮离开,一个身着黑底红云风衣的英俊少年从其中漫步走出,琥珀色的眸子望着眼前的人影,轻声开口道,“怎么样?那边的情况确定了吗?”
“确定了,不过妖族实力太强,我们两个过去远远不够!”黑绝沙哑着说道。
“你的意思呢?”南斗沉吟片刻,询问道。
黑绝话不多,但却极为沉稳,南斗知道他肯定是考虑了所有的因素才得出的这个结论,也就没有在多说什么,他虽然强,但还不是无敌。
“我正在利用分身寻找白虎,朱雀,空陈三人,只要他们中任何两个过来,我们这次的行动就能成功!”黑绝说道。
“北斗呢?”凌弘问道。
他与北斗孟惊仙合称光暗二人组并非无的放矢,两人属性相反,但却配合默契,很多时候爆发出来的实力远超两人的修为,因此如果其他人过来需要两个人的话,那么北斗孟惊仙一人过来也可以一试。
“他所在的地方有空冥叶的踪迹,这种灵药虽然作用不大,但却与九转裂丹典有关,白虎和朱雀都需要,更不要说转生后的青龙了,所以他的任务是去寻找这种药草!”黑绝解释道。
“明白了!”南斗说道。
“跟我来吧,我的一个分身已经联系到了空陈!”正说话间,黑绝眸子微微一闪。
凌弘点了点头,重新回到九玄建棺之中,与黑绝一起朝着通道尽头走去。
地下迷宫的环境在没有祖玉的时候其实对南斗克制很大,如果没有九玄建棺,他对这个地方真的是非常忌惮,因此自从进入地底迷宫以来,他便一直待在棺材中很少出来,即便战斗也是操纵着棺材战斗,而本体则是一直待在最安全的地方。
现在杀了一些妖族,获得了足够的祖玉,此地对于南斗已经没有那么可怕了,他的战力也能够最大可能的发挥出来。
经过一段时间的沟通与寻找,黑绝最终确定了空陈的位置,带着南斗一起找了过去。
淡淡的樱花香气弥漫在空气中,火红色的花瓣飞舞在空中,凄美中带着凌厉的肃杀。
黑绝与南斗到来的时候,空陈的战斗也是刚刚结束,原本背在背后的落樱长琴此刻被他虚抓在手中,一双樱花眸子盯着地上尸体,正在沉思着什么,甚至黑绝与南斗的到来也没有打断他。
“出什么事了吗?”黑绝看了一眼空陈手中的落樱长琴,沙哑着声音开口问道。
一般来说,空陈战斗的时候是不会使用落樱长琴的,这把古琴的恐怖大家都清楚,但是对于空陈的消耗也是极大,尤其是一些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术,此刻看到空陈将落樱长琴抓在手中,黑绝沉凝的脸色都不禁微变。
“他应该是在试探这个地下迷宫!”
不知不觉中,南斗凌弘已经从棺材中走了出来,站在了黑绝的身边,琥珀色的眸子看过去,但却并不在空陈的身上,而是在地上的那些焦黑的尸体上。
“你也发觉了不对?”空陈转回头,看向了南斗。
“能够微弱的感知到一点异样,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但至少,这地方应该有能够跟上古建木媲美的东西,这是九玄建棺赋予我的直觉!”南斗说道。
“你有什么发现吗?”黑绝询问道。
“我刚刚发现这地下迷宫在吸收被我杀死的妖族精血,但我尝试用落樱长琴去释放最强大的红樱业火时,却感觉到了此地的一样,那感觉……”空陈皱着眉头,正在思索应该用什么词语才能表达他的意思。
“那感觉就像这里是一个活物!”
空陈的描述使得南斗和玄武都沉默了,四周一片寂静。
“可能是我感知错了吧!”空陈摇了摇头。
这个想法太过可怕,他自己都不愿意相信。
红樱业火的对于修真界来说是极为恐怖的存在,这点从之前空陈直接利用火焰焚烧了佩恩的引力就可以看出来,所以在他释放红樱业火的瞬间,他微弱的感觉到,周围似乎有东西在惧怕他的火焰,而这个东西就是地下迷宫。
“不,你应该没有感知错,我也有这种感觉!”黑绝沙哑着声音说道。
之前的黑绝凭借着查克拉的优势便可短暂的穿梭迷宫通道,但是穿越的越多,他就越是感觉到脊背发凉,仿佛有一双无形的眼睛盯上他了一般。
而此刻看来,有这种感觉到绝不只有他一个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