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在地上痛苦哀嚎的臧廉,李天葫表情冷峻,没有一点怜悯。
刚刚口气狂妄,一副目中无人的嘴脸让他很是厌恶。为人嚣张也就罢了,一言不合就背后偷袭,对于如此小人,他绝不会可怜的。
这种狐假虎威狗仗人势的帮凶,打死都活该。
“呵呵,这不要脸今天可算是碰上更狠的人了!”饭堂师傅们看见对方的惨状,反而有些幸灾乐祸。
“就是,这狗日的平时可没打骂咱们呢,天哥总算为我们出了口气,痛快呀!”
平日臧廉不知道狐假虎威地打断过多少外门弟子的手脚,对他们这些杂役那就更恶劣了,今天看见他被李天葫收拾,其他人都觉得很开心,认为恶人有恶报。
听得几人的议论,李天葫摇摇头重新坐下,他还没吃饱,要再吃些。
至于臧廉他也就懒得理了,如果不服,那么尽管去叫高威来吧。
有了万道神诀,他现在信心爆棚。
只要那高威敢来找茬,那就打,打到对方服为止。
不得不说,李天葫逐步适应了现在的生活后,对于修行和战斗反而很有兴趣,想要好好见识异界的武道一途。
臧廉像滩泥似的软趴趴装死赖在地上,但见李天葫不理睬自己,于是又如死狗般挣扎着向外爬去。
从饭堂里面到外面,三十米的距离却足足爬了十五分钟。
直到爬出老远,他才竭力扶着墙根勉强站起来,望着饭堂眼里充满着怨毒,喘息着放出了狠话:
“我马上找威哥来,让他帮我报仇!狗东西敢打断我一条胳膊和肋骨,老子就要打断你全部四肢和肋骨!”
臧廉瘸腿曲臂,没受伤的右手捂住肋部流血的部位,一瘸一拐地慢吞吞挣扎前行,加上面部肿胀、头发衣服凌乱,整个人活像个乞丐。
这样的惨状太吸引人眼球了,一路上不知道多少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嗯?那人好像是臧廉吧,他怎么浑身是伤呢?”有弟子首先发现了不对劲。
“你说的是高威的狗腿子不要脸臧廉?在哪?”
“不可能吧,你肯定是看错了!臧廉那可是咱们外门高威的得力干将,谁敢惹他?我想你一定是眼花了。”这是另外的人发出质疑的声音。
质疑的声音得到了许多人的附和,“就是,臧廉虽然看上去张狂,但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主,精着呢!”
这种观点让最先发现情况的弟子不开心了,那人反驳道:“艹,你们不信那就跟上去看呐,敢不敢打赌?赌注就是这个月的元石。”
“走走,跟上去瞧瞧,说不定还有一场好戏。”
自己养的狗被打了,难道狗主人没有一丝反应吗?
这句话马上点燃了众人心中的好奇,反正臧廉走不快,他们便在后面跟着。
……
饭堂中,李天葫恍若没事人般,胡吃海喝着。
可是在他旁边,却有几人神色焦急,“我的哥啊,您怎么还在着吃呐,都火烧眉毛急死人了!”
李天葫端起汤碗,徐徐吹凉后一饮而尽,这才回道:“我没吃饱自然就得吃饭啊,饿着肚子怎么修炼?”
“诶呦大哥啊,您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那臧廉肯定是回去叫人了!”一个饭堂师傅急了,还以为少年不明白。
“你是说他回去叫高威来?”
嗯嗯呃!几人连连点头,仿佛小鸡啄米,这已经明摆着的,大家都猜到了。
提起高威,他们脸上露出了畏惧的表情,看得出很慌很怕。
“哦,知道了。”李天葫还是面无表情的点点头,依然毫不在意。
“啊,知道了您还不快点走?难道等着高威打上来不成?”
“那可是凶狼高威呀,不是臧廉这样的哈巴狗,狠着咧!”几人有些傻眼了,苦口婆心地劝着李天葫,希望他能赶紧走吧。
外门一狠那不是吹出来的,可是一次次打斗中打杀出来的威名,李天葫你吃了就赶紧走吧,此时不走的话待会可就得吃不了兜着走咯。
“你们放心,我不会连累你们的。”任几人怎么劝,李天葫都不打算走,还是平静地该吃吃该喝喝。
有些事、有些人,你是无法讲道理的,既然讲不通道理,那就凭拳头说话吧!
好心的师傅们都说到嗓子冒烟了,但看对方老神在在的模样,便知道是劝不住了。
“唉,咱们肯定又得收拾一顿啦。”武者打斗难免波及饭堂,他们这些饭堂师傅又得花好一通功夫来收拾破烂的桌桌椅椅了。
“收拾物件倒不怕,就怕咱们得替这位收拾残局抬回去呀!”
“唉,咱们已经做到仁至义尽,这位爷不听那还能怪谁呢?”
“是呀,高威啊,我还记得当年他一打三的成名之战,硬是差点拼个同归于尽,真是个狠人!”
在混元宗混了好些年,他们这些人即便只是杂役,但耳濡目染下同样知道许多武道常识。
正因为如此,他们才不看好李天葫,一声叹息后十分揪心。
……
在练武场旁的静心瀑布,高威和许自健几人已经等待了好一会,但依然没看见李天葫的人影。
不过许自健和高威都浑不在意,在他们看来,李天葫已经是砧板上的肉,任其宰割,是逃不出他俩手掌心的。
“你这小弟手脚太慢,待会回来得好好调教一下了。”许自健看看天上的日头位置,神情有些不快。
艹,老子时间宝贵,这等下去浪费生命啊!
“哼!我的小弟就不劳你许大少的关心啦。”高威冷哼一声,虽然嘴上维护了小弟,但心中也有些许急躁,隐隐还有不安。
“威哥!”
就在众人越来越急躁之时,一声痛呼从远处传来。
大家一看,却是满身伤痕带着血迹的臧廉,正艰难地一瘸一拐走回来,应该说是挪回来的。
“怎么回事?”高威的不安终于应验了,让他更是觉得心情烦躁,脸色一黑,“谁,到底是谁将你重伤的?”
臧廉看到高威发飙了,觉得自己的苦痛终于能够倾诉,自己的仇有希望报了,饱含着热泪哭诉,“威哥,就是那个李天葫把我打成这样的。”
“李天葫那个废物做的?”这个回答出乎了高威的意料。
李天葫明明是一个武魂都没有觉醒的废材,怎么可能会是臧廉的对手?
“啧啧,公然废了臧廉,他可真是给你面子呐!”许自健心里暗喜,嘴上却阴阳怪气,火上浇油。
嘿嘿,打的好啊,这样更能挑起两边的矛盾,打生打死最好不过。
“你不说我也知道。”高威很快就醒悟,因为混元宗的弟子都知道臧廉是他的小弟,是代言人。
而现在李天葫竟然重伤了臧廉,岂不是在打他高威的这张脸。
要是他不想法把对方严惩,以后还怎么震慑别人,怎么在混元宗混下去?
“李天葫,你这是在挑衅我高威的尊严,是在找死!”
“威哥,那个闷葫芦不但羞辱我,还大言不惭,一直在口出狂言,说、说……”
高威双拳紧握肌肉高高隆起,用力一跺脚,地面顿时出现了一个龟裂的小坑,“他说什么?”
“他说就算您去了,也得跪下去给他唱《征服》!”臧廉添油加醋,故意大肆渲染对方的狂妄、嚣张,希望能引起高威的怒火。
“好大的狗胆,敢让老子跪下!”虽然不明白唱《征服》是什么,但下跪的含义高威是明明白白的。
他胸中的怒火已经压不下了,短短的刺发一根根气地笔挺,好像是发狂的刺猬,周围的空气貌似都开始燃烧起来。
轰!
怒意燃烧的高威一脚便将一块大石踢碎,发泄心里的不满。
许自健看着惨兮兮的臧廉,心里同样有一丝震惊,“李天葫他竟然能把臧廉伤成这样,不会是实力又增强了吧?不然他怎么敢挑衅高威呢?”
上次是一招击败了锻体三层的周达,这才几天不见啊,这次又是重创了锻体四层的臧廉,这个废物的成长速度快得有些叫人心惊!
如果继续这样下去,那么李天葫岂不是很快就能超越五层、六层,将他也狠狠踩在脚下?
不行了不行了,回去他也得加紧修炼了。
那些在后面跟着臧廉想要看热闹的人,在听到了臧廉的答案后,一个个彻底地无语了。
“李天葫?你们确定是那个宗门有名的废材李天葫吗?”
“不是说他连武魂都没有觉醒吗,怎么会是他呢,开什么玩笑!”大家都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因为这完全颠覆人们长期来的认知。
一个常年被嘲笑、被鄙视的废物,眨眼间就如困龙升天般飞速崛起,实力大进,也太玄乎了。
就比如一个全班倒数的小子,几天时间就闯进了全年级前几名,谁不怀疑他是不是有作弊啊。
“那个李天葫真的强大了?不但能蹂躏锻体四层的臧廉,甚至连这条恶犬的主人,锻体五层的高威都能不放在眼里?
“诶你掐我干吗?”
“我看看是不是在白日做梦啊。”有弟子还不敢相信,生怕自己在做梦,还用力掐了一把同伴的大腿。
“快看,高威怒气冲冲地出发了。”
“这下有好戏看了,我们快点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