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要的包扎一下,剩下的只能等树尘他恢复意识。”看着魏树尘身上多处伤口,难以想象他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居然还能活着,戴夏夏心疼得紧皱眉头。
是我的失策,早知道应该留在树尘身边。白璧不由地自责起来。
不要紧的,树尘比谁都坚强,不可能这么简单死去。赵莉儿满怀期待并祈祷魏树尘赶紧好起来。
“怎么回事,树尘还醒过来,难不成……”
魏树尘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到现在仍旧未睁开眼睛,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马一志猜测对方是不是快要挂了。
突然他的下体被人狠狠地踹了一下,几乎要了他的命。断子绝孙脚,是谁啊?
马一志愤怒地转身去看,原来是人小鬼大的冰斌。
“冰斌,你这个小混蛋,竟然踢我,你下面也不想要了吗?”
“你还有脸回来啊,真是没用的东西。”马一志万万没想不到只有十岁的冰斌,愤怒的时候居然比自己还要可怕,吓得他全身微微颤抖。
“现在不应该替他担心吗?万一树尘哥哥死掉的话,我们该怎么办?”
“谁要死啊,冰斌不要随便把人干掉。”魏树尘刚刚恢复意识,耳边就听到冰斌的大嗓门。
“树尘!”
“树尘哥哥!”
大家看见魏树尘醒过来后,都兴奋地嚷嚷起来。
“总算恢复意识?再好不过。”白璧放下心中的石头。
“真让人担心,爱惹事生非的家伙。”赵莉儿嘴上骂着魏树尘的不是,但泪水早已湿润了眼眶,差点流下。
“太好了,迟音。”戴夏夏抹掉眼角上的泪水,转头望去看迟音。
而迟音早已哭成泪人,平时这丫头看似一副很坚强的样子,实际上都是一个人在硬撑。她真的很害怕,根本无法想象失去魏树尘后,究竟变成如何,再次变成无亲无故,不会有人再把没有血缘关系的她当作亲人看待。
“没事啦,不哭不哭。”戴夏夏连忙把迟音搂进怀里,安抚着。
“好了好了,都散吧,该干嘛的干嘛去。”马一志哄走站在外头的同学们,免得他们打扰魏树尘的休息。
“话说回来,马一志。魏树尘同学带回来的绷带男是谁啊?”其中一个男同学对林西彻感到好奇。
“啊,你说西彻哥啊,据说他被动物袭击脸上伤得很严重,所以绑着绷带。”
“丽衣,别这样失落下去,会把身体搞垮的。”林西彻来到郁郁寡欢的杜丽衣身后安慰。
“咦?西彻,你说话啦。”对于自闭沉默不语几天的林西彻终于开口说话,杜丽衣表示惊讶极。
“昨天你跟我说,有你在我身边打起来精神来吧。现在回复你,我不会再提心吊胆让你担心。”说罢,林西彻把绷带给扯下来。
“西彻。”望着眼前不再自暴自弃的好友,杜丽衣感动得差点哭起来。
而不远处的马一志和几个男同学看得目瞪口呆,林西彻那张眉清目秀的脸虽然多了三道疤痕,但是却增加了男子气概。
“那个、那个伤疤太牛逼了吧。”
“哪里,是那家伙太有型。”
待草屋里剩下白璧和魏树尘二人后,魏树尘突然提起那件事:“白璧,非常抱歉,6月22日那天的事,我真的忘记啦。”
白璧一听,愣住了,事实上他觉得那天发生的事并不是非常重要,所以没有再提起。
“在这几天,甚至在昏迷不醒的时候,我努力去想那天的事。很重要的吧,可我却忘得一干二净,白璧,你可以责备我,但是不希望你离开我。”
“树尘。”白璧打断了魏树尘说的话,“别想太多,好好休息,我会一直待你身边的。”
当看见魏树尘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那一刻,谁也不知道白璧的心里有多难过,简直不敢想象失去会变成什么样子。
“白璧。”魏树尘一听,泪水直在眼眶打滚。
“还有以前你怎么去撩妹子我不管,现在你就别想太多。”
“呃?”
看着白璧用着冷冰冰的眼神警告着自己,魏树尘吓得全身冒出冷汗,何美琴那件事似乎彻底把白璧的容忍度给打破。
“树尘同学,你好点了没?”这时,李冬走了进来,打断二人的话。
“已经没事,谢谢啦。”
“那太好啦,白璧同学,方便过来看看吗?”李冬似乎有要紧的事找白璧商议。
“树尘,你好好休息一下。”说完,白璧就跟着李冬出去。
“啊?白璧什么时候和那个女生那么熟络。”魏树尘感到诧异,平时可是没有多少个女生愿意主动去找白璧谈话的。
“白璧同学,他们按照你的意思把栏杆巩固加高很多,不用担心动物会偷袭。”李冬抬起来头,看着大家努力的成**出微笑。
“嗯,希望吧,”虽然得到李冬的肯定,然而白璧并没有因此对这座岛放松警惕。
“夏夏姐,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好啊。”
“夏夏姐,和我们坐在一块吃吧。”
“嗯嗯。”
在草屋里,马一志气鼓鼓地看着大家都喜欢围在戴夏夏身边。
戴夏夏脸上总是挂着亲切温柔的笑容,真不明白他们为什么喜欢在其身边围绕,而且对方也没有拒绝任何人的要求。
“不明白啊。”马一志抓破脑袋都想不明白。
“一志,适可而止吧。我可是病人耶,需要休息。”碎碎念的抱怨声如同讨厌的蚊子在耳边不停响起,吵得魏树尘压根没法休息,终于他按耐不住,要哄走马一志。
“我们只是出去两天,到底发生什么事?夏夏姐变得那么受欢迎,明明最先看上她的是我啊,树尘。”马一志假装没听见,继续在魏树尘身边发牢骚。
“这有什么办法的,夏夏姐长得漂亮又温柔,被大家喜欢有什么奇怪的。嗯哼,恐怕和你有缘无分喽。”
“别开玩笑啦。”马一志受不了沉重的打击,不管魏树尘身上的伤势,抓起他往怀里按,神经兮兮地宣告,“夏夏姐是我的。”
“疼疼,你好吵啊,给我出去。”
“好冷淡啊,我们不是朋友吗?”
“谁认识你啊。”
“你们在干嘛?外面都听到你们俩的声音。”一个扎马尾辫的女生突然间闯进来,制止了二人幼稚的打闹。
“你是找我吗?”魏树尘认出眼前的女生,好像叫范夜来着。
“不是你,是马一志,该换人看守。”
大家都替魏树尘的安全着想以及顾及到有伤在,于是轮流看守和照顾其。
“我跟一志现在有复杂的事情要讨论。”魏树尘扰了扰脸,暂时不用麻烦范夜。
“我走了。”听到看守的人是范夜,马一志乖乖地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