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登笑道:“看起来象是寻常人家召唤顽童,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郑宝道:“这乔瑁方才出城见了曹操,回来就到处贴这个,我就是担心他们在玩什么花样,才揭一张回来给大哥和元龙先生看看的。?? ? ”
陈登摇头表示看不出什么花样,周旌骂道:“娘的,郑宝你是不是皮痒了?放着这么多正事不做,别人家找孩子要你这么上心做什么?”
郑宝吃了当头一骂,灰溜溜地正要下城楼,陈登叫住他道:“你如此小心谨慎,本无大错,说起纸条,我倒想起个事情。我与你一同下去吧。”
秋明来到集市上,都不需要费力去找,只往人最多的地方挤来,果然在拥挤的人堆中看见了自己的几个老婆。
貂蝉似乎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成了别人眼中的焦点,正在举着一条围巾和摊主讨价还价,兴奋得脸都涨红了。很多商旅行人都放下了手中的活计,围观这个难得一见的美人,一些文士还取出纸笔把貂蝉的模样画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秋明想起了那样一句话: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桥下看你。
秋明心里得意极了,这么个倾国倾城的美女居然成了自己的女人,直到现在他还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虽然其中或许用了些不光明的手段,可是秋明的人生信条就是只要有鲜花肯插在上面,就算是做牛粪也是心甘情愿。象貂蝉甄宓大小乔这样的绝代佳人,与其说放她们出去祸国殃民,最后落得红颜薄命,不如全收回秋家祸害自己吧,也算自己为维护社会安定团结做出应有的贡献。
貂蝉的腮帮子鼓鼓的,眼睛瞪起老大,别样的美态又引来围观人群一片口水声。可是她对面的摊主却不是这么想了,他苦着脸道:“姑娘,你要买就买,不买也别把我的围巾说得一无是处,我还要继续做生意呢。”
貂蝉的腮帮子更鼓了:“你这人真是,我要是不想买,怎么会和你扯这么多话?浪费这么多时间?不过你的围巾实在卖得太贵了,居然要二百钱,二百钱在凉州可以买六条围巾了好吗。”
摊主还没说话,秋明已经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你也说了那是在凉州,从凉州过来几千里地,路上人扛马拽,又要躲兵躲匪,他不加些价钱的话,连饭都要吃不饱啊。”
貂蝉撅起嘴道:“这些道理我不知道吗?只不过找些理由出来压他的价而已。既然你那么大方,这二百钱你来出。”
秋明笑道:“好好好,我出就我出”。他随便翻了翻自己的钱袋,又眼巴巴地看着蔡文姬,蔡文姬笑骂道:“没有钱还要学人家装大爷,真应该不理你,让你当众出丑。”
这时从蔡文姬裙边探出三个小脑袋,司马懿笑着道:“师丈当众出丑是什么样子呢?真是令人期待呀。”甄宓一手举着个纸风车,一手捏着根冰糖葫芦,满脸满嘴都被染得红通通的,却还唔唔着点头表示赞同司马懿的意见。
秋明看了看跟在她们身后的魏延张宁,笑道:“今天不回军营吃晚饭了,我们在集市里随便找东西吃。大家都敞开了吃,放开肚皮吃,从这头吃到那头,再吃个来回也没关系。”
所有人都欢呼起来,司马懿先叫道:“我要吃烧饼”,周瑜鄙夷地哼了一声:“没出息,我要吃虾子和烧鸡”。貂蝉不甘人后,抢着道:“我要吃羊肉串,刚才在那边看到了,我要吃好多好多。”秋明看着她微微隆起的小腹,笑道:“好的,你能吃多少就吃多少。”甄宓的眼睛瞪得溜圆,也不顾嘴里鼓鼓囊囊的,举起手含糊不清地叫道:“我要吃冰糖葫芦,我也要吃好多好多。”
走出一段,路边有个卖生煎包的摊子,香味扑鼻。一行人被勾动了味蕾,都围在旁边等候下一锅。老板见有大生意上门,更是加大了炉火,脸上也是一片喜气洋洋。
秋明正在聚精会神地等着,准备和几个小孩子争抢第一个新鲜出炉的包子,忽然眼角瞥到有人在靠近自己,转身一看,居然是刚才卖围巾的摊主。
秋明奇怪地望着他道:“怎么?你还有什么事情吗?或者你觉得刚才卖得太贵,要来退钱给我?”
摊主略微掀起外袍,现出内襟绣着的一个小小糜字,抬眼望着秋明道:“阁下可否借一步说话?”
秋明跟着这个摊主走到路边的一个茶楼,鲍出紧紧跟在后面,神情肃然。一进入小间,摊主马上拜倒在地:“糜清见过姑爷。”
秋明笑道:“你不是从凉州回来的么?怎么知道我的事情?”
糜清道:“糜家自有一套消息传递的体系,才能在商场上克敌制胜,立于不败之地。我早些天就听说贞姑娘结亲之事,只是无缘得见,不认得姑爷。刚才听人说起,才知道当面错过了姑爷,故而追上前来相认。”
秋明顿时被勾起了兴趣:“消息传递的体系?能给我详细说说吗?”糜清顿时不知所措,张口结舌道:“这个,家主他……”。
秋明看他吞吞吐吐的样子,心中有气,站在身后的鲍出也不满地冷哼一声。糜清正要解释,忽听外面有人叹气道:“糜清你怎可如此惫懒,唐突了贵客?”
秋明腾地一声站了起来,虽然从口气上听来好象没什么恶意,可是秋明本来是把这小间当作独立隐秘的空间的,没想到居然有人在外面偷听他们讲话,怎么不让他又惊又怒?鲍出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飞快地抽出了刀子,眼中凶光四射,似乎动辄就要杀人。
糜清却诚惶诚恐地朝门外叫道:“是远叔吗?请进来说话。”他又小声对秋明道:“远叔是我糜家家老,这一座茶楼就是他开的。”
鲍出不情不愿地打开门,一个长须的老者走了进来,笑着对秋明道:“姑爷莫怪,这座茶楼平日也用来为我糜家收集传递消息所用,各个小间里都设了一些机关。方才看见糜清急急忙忙带姑爷进来,怕他年轻说错了话,所以临时打开了机关,倒不是想要对姑爷有什么不敬。”
看见秋明还是满脸怒色,老者拱手道:“家主曾要求糜家上下全力协助姑爷,你若是对糜家消息体系感兴趣,糜远可代为呈告家主,若家主同意的话,自当对你倾囊以授。”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