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真有一百万的话倒还好了，实际上因为那些上层的人士生活优裕，他们的儿女往往吃不了太大的苦，也更爱惜性命，其中练武的就只是一小部分，愿意为了提升自己去冒生命危险挑战更强者的就更少了......”

“再加上那些地方豪强既然是为了自家的私利支持贱奴的统治，那同样是为了自家的私利，他们也不可能过分损耗自家的实力来抵御外敌。而贱奴的王室同样也有这样的顾虑，害怕实力损失太多镇不住那些豪强......”

“本来国力就大不如前，还只能动用一小部分力量，怎么可能打得过背后还有世界政府在暗中支持的西洋五国？”

这下慕斯当年对于《海贼王》动漫中花之国最大的疑问终于解开了，不过见中年男子话语中显而易见的“唯天赋论”，他还是忍不住予以了反驳：

“大叔您说的有些武断了吧？就算是天赋差些，只要小时候努力锻炼打好基础，成年后不怕危险不断挑战强者，也一样有希望突破自我，强大到超乎想象的程度。”

“的确是有这样的可能，八百多年前我们花之国的‘九龙之乱’时就有这样的例子。”，中年男子听后先是出乎意料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但马上就话锋一转：

“但那实际上是通过大量死人来优胜劣汰，更需要有庞大的数量作为基数，光靠上层那点还有志气和追求的子弟，都不知道有没有十万人，怎么够死啊？”

“而底层的民众倒是一直在死人，可是他们大多连饭都吃不饱，如何练武？花之国就算是贫瘠的山区，那里的人口密度也大都到了土地所能养活的极限，有限的‘空地’还都被王室权贵豪强占着，可不像别的国家，强者靠打猎捕鱼就可以轻松吃饱......”

“何况底层天赋突出的孩子还会像他那样被早早铲除，剩下的矮子里面挑高个，能够高到哪儿去？拖到十几岁才练出点名堂的孩子，这辈子也就那样了，成不了大器的......”

慕斯听到这里，立刻就想到了在短短几个月时间里奇迹般飞速长高、实力也脱胎换骨的克比，不过这个例子一来还未出现，二来除非见到克比本人，鬼知道现实中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还真不好将其拿出来举例。

再想到世界政府维持了八百年都稳固无比的统治也是等到“大海贼时代”来临、天下乱了起来到处死人之后才终于开始动摇，一时间哑口无言。

最后慕斯只能将恶魔果实这条捷径拿出来说事儿，为此他还准备向对方讲解一番说明效果。

“恩公您说的是‘妖果’吧？记得外国人好像是叫它们‘恶魔果实’来着？”

然而，中年男子非但知道恶魔果实的存在，还很清楚这东西更加救不了花之国：

“‘恶魔果实’的力量如果能够充分发掘出来，的确可以让天赋平平的弱者跃上龙门，不过花之国历史上出现过的‘恶魔果实’全加起来也才七种而已，还不一定就会出现在国内，也可能会重生到梵土、或者西海别的地方，找起来真的就跟大海捞针差不多......”

慕斯一听就明白了中年男子的意思，据他自己所知，海贼王世界有过记载的恶魔果实超过3000种，但是能靠这个成为超一流强者的才有几个？

“目前世界上的超一流强者里面，妈妈、凯多，还有一个白胡子，就这么三位了，但这三位里面只有凯多获益稍大一些，另外两个没恶魔果实能力也一样肯定能进超一流，尤其是妈妈......”

“大概也就后来的‘极恶世代’那批人，里面出了好几个主要是靠恶魔果实能力的厉害家伙，其他人如三大将和多拉格不吃自然系也一样能到至少是皇副水平，只提高了最多一档，都不能算，算下来这概率确实是太低了一点......”

全世界3000多种恶魔果实才这点几率，指望花之国的那最多七颗恶魔果实催生出能够改变这个庞然大物命运的超级强者，那确实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说到底，恶魔果实能力确实很强，但即使是果实能力的开发也同样得建立在人物本身的实力上面。

除非是慕斯这种身体弱鸡、但精神力却强到爆表的极特殊情况，否则一个天赋平庸之人吃了恶魔果实就能成为超一流强者这种事只能出现在梦里......

不过这些想法才刚生出来，慕斯就不禁心中一动，意识到自己面前的这位中年大叔恰恰也是同样的情形！

甚至因为年龄已经大了、不可能像年龄还小的慕斯那样通过科学训练等各种手段极力挖潜来尽可能地弥补身体短板，中年男子的状况甚至比慕斯自己还要更极端一些。

“这样的一个人，如果吃下一颗合适的恶魔果实，能够将其开发到何种程度，具备怎样的实力呢？真好奇啊！”

慕斯的心里不自觉地就生出了这样一个大胆的念头，于是他就告诉中年男子道：

“大叔，其实很多恶魔果实吃了之后，身体素质也能增强不少，像您这样的情况，提升尤其巨大，成为绝顶强者或许不太现实，但至少在这个国家，以后可以威胁到您的不会太多了......”

中年男子的呼吸骤然加重了几分，但马上就又恢复了平静，因为恶魔果实再好，他连见都见不到，更没机会品尝，那对他又有什么意义呢？

然而这个时候慕斯又问了中年男子一个问题：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大叔你有机会吃到一颗恶魔果实，那你希望是哪一种呢？”

中年男子没有马上回答，慕斯以为是他对恶魔果实的了解不够，不禁有些惊讶：

“身在闭塞的花之国，却还能知道‘恶魔果实’在外面的名称，应该有些背景吧？难道还需要我进行讲解？”

慕斯眉头一皱就要开口，却见中年男子先张开了嘴问道：“恶魔果实的能力，是不是什么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