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第三章（总第五十七章）、大战前夕2

果然，从第二天起，左路和右路和中军派亲兵来报告后，就提前出发了，当天行军速度明显加快，各部都力争早点到达离石。马宇不时收到关于於夫罗的情报，焦急心情溢于言表，只是不停的督促各部加快速度。

终于在第五天近午时到离石了。根据情报於夫罗的大营在薛家村一带，马宇令大军继续前行，距离於夫罗大营四十五里的柳林村驻扎。距离石还有五里地的时候，高匀来迎接，马宇令大军以及赶到的先到指定地点安营扎寨。了解到高匀和左校各有二千兵力，这样总兵力就基本达到了近二万人，马宇放下心来，立即让高匀汇报於夫罗的情况，以及周边地理地貌。高匀边汇报边拿出一张地图铺在地上，指给马宇看。

看到高匀的地图，马宇惊奇道：“高匀，你何来的地图？”

高匀道：“我见将军上次巡查西河郡的时候，沿途绘制地图以备不时之需，想到必有所用，所以我也绘制了一些。”

“好。”马宇点点头，询问了地图上的几个绘制问题后，觉得高匀绘制的很不错，基本可以说明问题。

根据老百姓的报告，高匀收到了於夫罗的很多信息。高匀介绍了於夫罗的情况，以及骑兵凶猛的特点。然后重点介绍了他早已看好的极利于作为战场的地形，就是黄泥岗。黄泥岗位于三川河边，四周无乡村，黄泥岗虽然不高，但位置好，坐东朝西，上午敌人来攻正好朝着太阳，阳光刺眼不利于其进攻。岗下就是三川河，河面较宽因干旱缺水所以河里水不多，兵马可轻易涉水过河，但乱石软泥不利于敌人布阵。马宇详细问了黄泥岗左右的地形和道路，尤其是河的宽度，河的水量，河岸是否陡峭等，高匀详细的一一做了回答。

马宇令高匀的司马邱力率五百人马立即赶到河的上游有利地形设置堤坝蓄水，待明日看到黑色大旗信号时，立即决堤放水。

回到大营，马宇立即召集各部将校到中军大帐紧急议事，高匀、张其、李柱、赵伍、马文、冯宓、钟离虎，左校，周刻等悉数到场。首先马宇令高匀介绍了当前的情况，高匀道：“於夫罗手下大将阿古森偷袭渡口已多日，一直坚守不出，前日上午於夫罗大军到后开始渡河，今日午时后渡河完毕，在距渡口十五里的薛家村前驻营，防守异常严密。几日来我一直率人马骚扰并进攻渡口，但受到阿古森的密集的弓箭反击。昨日又骚扰於夫罗大营，双方发生厮杀，敌方伤亡三十多人，我方伤亡一百六十三人。”

众人听到伤亡比例如此之大，心中都隐隐有点担忧。

马宇不动声色的问道：“你感觉於夫罗战斗力如何？”

“战斗力很强，装备也好，尤其是骑兵速度很快，每个人都装备的有弓箭和腰刀或长枪。”

“他们有弱点吗？”

“弱点，就是很傲气，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高匀说道。

马宇又问：“若於夫罗来攻城，离石你能守住几日？”

高匀道：“离石城墙厚实，滚木擂石也早已备好，民众也经过了动员，我保证守四十五日没有问题。”

“除了这里，大河哪里还有较近的渡口？”

“北去三十里，孟津渡口。沿河往南三十里有枣林渡口。枣林再沿河往下二十里还有河湾渡口，双方都有士兵把守，人数不是太多，多的四五百，少的二三百。”

马宇继续问道：“船的情况如何？”

高匀道：“双方都有一些船，我方总计共有四五十条吧，有大船十二艘，大船可载四五十人，其余都是小船，小船可载十多人，也有的只可载七八人。”不等马宇再问高匀答道。

随后马宇又询问地理方面的情况及特征，高匀命人取来离石以及沿河一带的地图，打开铺在桌案上做了详细解答。

看过了地图，与众人经过商议，马宇沉声说道：“据报，此次於夫罗率近七万主力，已于今早渡河完毕，与守卫渡口的阿古森汇合，在这六万九千人马中，有精锐骑兵三万。现留下四千人马留守渡口，不排除后续还会继续增加兵力。闻我靖勇军来到，於夫罗率六万五千人马分三处在薛家村一带建营驻扎，防守严密。近日，於夫罗的探马与我方探马多次相遇并发生交锋，尤其是昨日高匀部和於夫罗发生厮杀。鉴于此，明日於夫罗必将出兵与我求战。”

“为此，众将听令：”

“一、明早五更造饭，饭后各部集合出发。”

“二、以高匀马文合兵共五千六百人为前军，张其三千六人为左军，李柱三千六百人为右军，我与天狼队和周刻等为中军。在薛家村东南侧十里的黄泥岗上布大盾长枪阵。各部带齐标枪，将弓箭手隐蔽于大盾后。”

“三、左校在黄泥岗西北侧四里外埋伏，见到中军红旗摇动，立即冲出杀入敌阵，冲杀时要大造声势，务必使於夫罗后军混乱冲击中军。”

“四、见令旗摇动，赵伍率八百精骑骚扰敌阵，从右侧山坡冲向敌主将阵前掠过杀敌，可来回用箭弩扰敌射杀，但不得进攻敌阵。若敌人追击，就将追敌引走，能引走的越多越好。将追击之敌顺路往南引开，在途中逐渐收割追击之敌。在十六里外的小南岗林中埋伏五百轻骑，待追击之敌到时，伺机出击，力争全歼追击之敌。”

“五、周刻，优先给钟离虎和特工部左缇补充三天干粮。并为各部继续准备两天的干粮，做好立即下发给各部。”

“六、钟离虎率六百人和特工部司马左缇沿河北上，高匀安排专人配合解决钟离虎用船事宜，寻找渡口过河进入於夫罗老窝。过河后，对所有的反抗一律格杀勿论，将部落里所有的马匹一律带走，将於夫罗的老窝一定要闹腾个底朝天，最好把於夫罗看家留守的以及所有家底都给折腾光。所到之处要大张旗鼓的公布於夫罗已死，此地属于并州马宇管辖，统一由靖勇军保护，要大造舆论，声势要大，给於夫罗多添些堵，为我们下一步接管於夫罗的领地打好基础。所有行动或进或退，钟离虎可根据敌情自行决定。”

“明日必是一场大战，关系到我们靖勇军和并州的生死存亡，各部须严遵军令，否则军法从事。”

“都清楚么？”

“清楚。”众将齐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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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夫罗大帐灯火明亮，於夫罗笑眯眯的看着阿古森夸奖道：“迅猛的夺取渡口又守的稳如泰山，是大功一件，又连喝两坛美酒，这才是我们草原的雄鹰，阿古森你说吧，要什么。”

“为单于做事理应尽力用心，岂敢贪功。”阿古森擦了擦嘴角，挺直黑塔般的身子，站在大帐当中说道。

“好，是大草原上响当当的好汉子，但立功了就必须要奖赏，我於夫罗说到做到。”

“来人啊。”

“在。”

“阿古森百里奔袭夺取渡口又守住渡口，连日来又杀敌一千三百余人，缴获战马数百匹，大功一件理当奖赏。奖：黄金百两，骏马五十匹，美女十人。”

“嗷！嗷！”

“嗷！嗷！”

大帐里想起了一阵欢呼声，护于呼厨泉惊奇的看了看於夫罗心想：“这次单于的奖赏可非同往常啊，难得奖励的这么重，也许是为了鼓励下一步的作战士气吧，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看来为了马宇，单于兄还真舍得下本钱啊。不过，有并州河东河内这块大肥肉，下多少本钱都值。”

阿古森也颇感奇怪的看了看於夫罗，从前立下那么多战功也没有这次奖励大，但还是不动声色心中暗喜，低头躬身大声道：“谢单于奖赏。”

在一片欢呼声中，众贤王和将军们都眼红的看着於夫罗立即派人取来百两黄金，骏马五十匹，美女十人，当场交给了阿古森。大帐里的欢呼声暴雷般的响起，所有在座的人的心脏都要蹦出来了，都在为阿古森欢呼，也为自己即将到来的战功欢呼。

於夫罗趁热打铁的喊道：“看到了吧，只要立下战功，我於夫罗言而有信，有功必赏，当场兑现，绝不食言。”

呼厨泉配合的大声喊道：“明日就是咱们的机会，各位贤王将军，绝不要错过这么难得的机会，大家记住，马宇只有一个脑袋啊。”

笑声，欢呼声，以及狂呼声，一阵高过一阵，像风暴一样久久不息。

待欢呼的差不多了，於夫罗喝道：“来人。”

亲兵立即道：“在。”

“摆上酒宴，让我们好好庆祝一下，今宵痛饮，明日出征，踏平并州，活捉马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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