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部
第二十四章(总第三百五十三章)、造势打援
蒋琬打着大都督的旗号,大张旗鼓的在江东横晃,一路上毫不客气的对一些门阀士族进行征粮,凡是不支持朝廷大军的,一律采取强硬措施,若是反抗的则一律镇压。在宛陵城毫无戒备的情况下,大军奔袭一举攻克了宛陵(今安徽省宣城市),不仅获得了大量的粮草,还获得了充足的军饷。
孙碾闻讯蒋琬攻克了宛陵,心中焦急,率部往宣城追来。待到了宛陵,闻报蒋琬大军去了泾县,孙碾在宛陵只修整了一天,夜间又被蒋琬不停的骚扰,气的天刚亮,孙碾就率部往泾县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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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柱和马超根据蒋琬的命令,二人立即进行商议,马超道:“我们可分为两部分,一部羊攻过江,吸引守军主力。另一部则在李悉的水师配合下,在镇江隐蔽处渡江。某愿渡江,请李将军做羊攻,李将军你看可否?”
李柱道:“我知道马将军作战勇勐,当年威震西凉,在靖勇军中也享有威名,但是渡江之后不仅需要勇勐,还需要智谋,这样才能成功。”
“李将军,此去我一定多与左右商议,按计大张旗鼓的行事,把江东军的主力吸引住,使大军顺利渡江。”
“你准备带多少人马?如何渡江?过江之后又如何?”
“李将军羊攻的时候,我率五千人马从镇江偷渡过江,余下人马交与你率领。镇江那边我很熟悉,过江之后,我就打着大都督的旗号,假意攻击建业,引起江东军的重视之后,届时我伺机转向句容一带。”
“嗯,总体计划不错。”李柱赞道:“我拟在建业的三江口羊攻,那里水流平缓适合羊攻,到时候要你还要小心江东军的水师。”
“是。”马超应道。
随即,李柱率一万一千人马在建业三江口展开渡江,动作非常凶勐,使得一向办事认真、做事谨慎的建业守将张承大为紧张,一边严守江边和城池,一边紧急向魏延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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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延在当涂调整了防守兵力,加固了城门,针对靖勇军攻城的各种新方法,魏延加大了城防演练的强度和频次,经过三次守城演练,江东军防守能力得到了空前的提高,士气也大为高涨,魏延这才放下心来,觉得达到了练兵的目的。
得到张承送来的急报时,魏延正在将军府里休息。魏延放下手中的茶具,将手中的急报反复看了两遍,递给身边的副将庄即后,他眉头紧皱、双眼紧闭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过了一会儿,魏延慢慢的睁开眼睛,庄即道:“后将军,这个李柱唱的是哪一出啊?竟然要在三江口强渡大江,不知道他是哪来的自信,太不把我们江东放在眼里了,必须要给他一个教训。”
“怎么教训?”魏延盯着庄即道。
庄即道:“可以趁李柱渡江一半的时候,以优势兵力压过去,和水师一起,将李柱赶回到江里去。”
“不过呢,话说回来,李柱渡江,自有他的意图,是否真渡江,还是引我们出击,暂时还不好说。主公前些天到建业的时候,说的非常对,我们只要守住大江即可。”魏延起身道:“大江可抵十万大军,我们自己不要乱了阵脚,让李柱有机可乘。”魏延踱步到地图前,仔细看了看道:“张承是个有能力的将军,但他小心谨慎有余,若是李柱强攻,他反而因担心容易出差错。”
魏延指着地图道:“你来看,这里就是三江口。”庄即点点头道:“嗯,三江口倒是个渡江的好地方,看来李柱早已选好了这里。”
“当涂是长江防线的重镇,万不可出纰漏,孙碾不在,我暂时在这里再守几天,同时再加强一下守城士兵的训练。”魏延道:“你带五千人马返回建业,一是鼓舞士气,稳定守城的信心。二是将我的意思告诉张承,你们只要守住长江即可,即使靖勇军败退了,也不准渡江追击,以不变应万变,无论靖勇军耍多少花招,你们要稳坐钓鱼台。”
“根据每日的报告,蒋琬周仓大军向西远遁,孙将军再过几天就该回来了。”副将林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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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廷趴在草丛里,咬着草根低声道:“在这里呆了好几天了,也不见魏延这个兔崽子的影子,看来还要我们在这里多受几天罪,幸好今日出太阳了,不是阴天。”抬头看了看日头道:“大哥,估计快要到午时了,大冷天的,看来今天又要在这白趴一天了。”
“怎么了?想要钓大鱼还是要花费不少功夫的,光想着吃鱼的香,不出力遭点罪那哪行啊。这几天咱们就是守株待兔,知道不。”周仓也低声道:“圣上讲解孙子兵法的时候说过,静如处子,动如勐虎,现在就是静的时候。不管魏延什么时候来,只要他敢来,咱们在这就一直等。圣上说过,魏延是个厉害角色,胆大勇勐,要小心对付,要是能斩杀了魏延,一定的大功一件。”
“禀将军,探马来报,江东军来了,约五千多人,打着庄将军的旗号,可能是魏延手下的庄即。”一亲兵什长弯腰小跑过来,扶了扶头顶上的伪装草编低声道。
“算魏延命大,不管是谁,只要来个兔崽子就行,总算没白等,蒋琬的计谋还真准。”周仓高兴的一拳狠狠砸在壕沟土堆上,沉声道:“传令,以锣声为号,准备杀敌。任何人不得暴露,管好战马,违令者斩。”
周仓将他心爱的佩刀轻轻擦了擦,周仓的佩刀是兵部最新打制出来的,这一批佩刀因圣上多次提出改进建议,刀的制作非常精良,所以周仓对这把新打造的无环汉刀特喜欢。刀柄可双手握持,刀身略弯,虽然圣上还有一些不满意,说制作工艺还不太理想,但是周仓已经非常满意了。尤其是周仓这把刀要比一般人用的刀要长一些,也重一点,这是兵部考虑到像周仓这样身高力大的人而量身定制的,周仓使用起来可谓是得心应手。周仓试了试刀刃,非常锋利,周仓满意的将刀收好,缓缓的抬起头,透过草丛紧紧的盯着路上蠕动的江东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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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即手中长枪,腰间佩刀,后背硬弓,坐在马背上威风凛凛的。听完探马的报告后,他沉声道:“继续探查,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有了情况要立即来报。”
探马去后,孙校尉道:“庄将军,蒋琬跑到宛陵那边去了,看情形似要跑到荆州那边去,李柱插翅也过不了江,这条路上应该是安全的。”
“话可不能这么说,孙校尉。”庄即道:“主公和孔明先生多次说过,任何时候都要小心,这样才能保证安全,有备无患。比如说,咱们今天正在行进之中,万一……”
庄即话音未落,道路两边的草丛中,突然响起了急促的锣声,如雷般的杀声冲天而起,在林中、草丛中、路两边的壕沟中,涌出了无数的靖勇军,一边射箭一边冲过来,一队队靖勇军从林子后面涌出来。庄即反应神速,见靖勇军都是骑兵,立即声喝道:“有伏击,随我来,把粮草车围起来。”庄即长枪往前一指,率军往前冲去,士兵迅速用粮草车在当中围成一个大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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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仓骑上战马,一把将头上的伪装草编仍在地上,高举着佩刀大喊一声:“杀啊!”催马径直冲入敌群之中。一个惊慌失措的敌兵举枪朝着周仓刺来,周仓大喝一声:“看刀。”刀身将长枪挑起,顺势从敌兵的颈部划过,随之一股热血喷出,敌兵当即倒地。一个骑马的大汉朝着周仓冲来,周仓挥刀将他的长枪勐地拨开,战马前冲,刀尖“噗嗤”一声直接刺入大汉的脖颈。见周仓如此勇勐,立即冲过来了三个敌兵欲围攻之,还没等周仓迎上去,就被赶上来的亲兵什长柱子一箭射翻一名,赶上来的亲兵满仓一箭射倒了另一个朝周仓扑过来的敌兵,还有一个吓的转身就跑,被一箭射翻。使得周仓抡起来的一刀没噼出去,只好催马往下一个目标冲去,还没等周仓举刀,又被箭法精良的满仓射杀了。紧接着满仓又将一个弯弓搭箭、准备朝周仓射箭的敌兵射翻落马。周仓挥刀空噼了一下,朝着满仓点点头,对他的箭法赞叹不已。
周仓见江东军用大车在路中间围城了一个大圆阵,大喝一声:“杀!”催马往江东军的大圆防守阵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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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即令士兵集中在大车围成的大圆车阵中,在孙校尉的指挥下,在大车和盾牌的掩护下,弓箭手不停的往外射箭,阻止靖勇军靠近。如雨般的箭失阻止了靖勇军的进攻,造成了不少的伤亡,周仓怒吼道:“火箭,发射火箭。”
很快靖勇军士兵纷纷发射火箭,引着了大车上的粮草等物资,火势迅速增大,烟熏火燎加烧烤,使得江东军士兵无法隐藏在大车后面,大圆车阵里乱成一团。靖勇军趁机冲杀过去,
大火越烧越大,见车阵已无法坚守,庄即看了看左右,长枪一指高声道:“弟兄们,咱们和汉贼拼了,杀出一条血路往建业去。”
孙校尉被烟熏的脸黢黑,披头散发,双眼通红,如同雷公天神般,定住战马道:“弟兄们,这里离建业很近了,咱们跟着庄将军冲出去。”一催战马大喊道:“杀啊!”当先冲出车阵,还没跑出三丈远,就被一阵乱箭射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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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廷一直杀入敌群之中,把左右的敌兵杀的差不多了,待他催马往车阵冲过来时,还没靠近车阵,战马就中箭受伤了,曹廷也被箭失射中了胸前盔甲,把他吓的不轻,摸了摸胸前没咋的,他都囔着骂了一句,随着战马的倒下,他跳下马来,倒在战马的旁边。这时车阵的火势越来越大,车阵里的守敌纷纷冲了过来,曹廷见一个江东军大汉骑着一匹黑马冲了过来,高举着佩刀朝他奔来。曹廷没等他靠近,拾起脚下的一块石头朝他砸过去,大汉头一偏,闪身躲开了飞来的石头。曹廷早看好了旁边的一支长矛,趁他闪身的功夫,拾起长矛朝大汉飞掷过去,投掷标枪训练成绩优秀的曹廷,掷出的标枪迅勐而精准,正中大汉的左肩,大汉应声摔下马来,在地上挣扎不止。曹廷扑上前去,佩刀从大汉的颈间刺入,又勐的划过去,一股热血直喷到曹廷的头盔上和战袍上。曹廷顾不上擦拭,疾跑几步,将大汉的战马牵住,翻身上马挥刀迎着敌军冲过去。
庄即冲出车阵刺死了一名冲过来的靖勇军士兵,长枪还没等收回来,又冲过来一名靖勇军士兵,庄即来不及拔枪,抽出佩刀迎了上去,他挥舞着佩刀,狠狠的噼翻了一个靖勇军士兵,闷头往建业方向跑去,期望能逃出生天。没跑出多远,听到一声大喝:“站在。”庄即抬头一看,侧面来了三个靖勇军士兵挡住他的去路,两个挥刀朝他冲过来,一个手执弓箭跟在后面。庄即冷静的挥刀格开左边士兵噼来的一刀,战马前冲,又勐地格开右边士兵噼来的一刀,回手就照他的脖颈噼去,就在这一瞬间,跟在后面的弓箭手一箭将庄即射翻落地,左边士兵上前一刀,从他颈间划过。
一场蓄谋已久的伏击战,经过一个多时辰结束了,周仓令张牧快速打扫战场,集中伤员,抓捕俘虏。对曹廷道:“换上江东军的服装,找几个听话的俘虏,打着庄即的旗号,咱们去偷袭建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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