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部

第三十四章（总第二百五十八章）、祭天祭地

天刚蒙蒙亮，马宇早早的从吴瑕的房间出来，正在后花园进行晨练，这时李登来报：“主公，贾文和先生、卫伯儒先生到了。”

“哦，够早的。”马宇说道：“你告诉他们稍等一下，我洗漱一下换个衣服就来。”

简单吃点东西，马宇来到大堂，卫觊还是第一次见马宇穿的如此正式，还有点不习惯的样子，迎上前道：“主公，昨日已与伏完、杨彪等商议好了，咱们现在就直接去皇宫。”

贾诩道：“祭天在太阳刚刚升起的时候就要开始，在这之前还要烧香祭拜。”

“还有什么需要准备的吗？”

“昨日，我和伏完、杨彪等商议时，答应给准备好祭祀用的三牲已杀好，连夜就派人送过去了，其余的祭器、祭祀台等他们自己准备。”

一路上，卫觊讲了一下注意事项。因天子祭天，长安百姓都主动打扫了大街，整个长安城都比往日要整洁不少。来到皇宫门口，灯光闪烁，伏完早已等候多时了，见到马宇简单打个招呼，急忙迎上去道：“三位跟我来。”边走边说道：“一会儿待天亮的时候，钟声响起，天子就在杨彪等文武大臣的陪同下，到大殿前烧香，我们到大殿前等候就可以了。”

说话间，来到了大殿前。马宇见广场上聚集了黑压压的足有数百人，都立在各自的位置上，悄无声息。最前面有个大桌桉，看来是点香用的香桉，香桉两侧各挂起了九盏天灯，左边搭设了个大圆台，上边摆好了三牲以及其他祭品，圆台后面则是十多人组成的乐队。

众人正在观看，伏完低声对马宇道：“天子来了。”

圆台那边有人低声下令，随之响起了低低的音乐声，钟声也有节奏的轻声响起，众人直立肃穆。待汉献帝刘协在杨彪等大臣、太监等陪同下，逐渐走近来到香桉前，伏完带马宇等人走上前，立在汉献帝的左后边。

汉献帝刘协虽然年龄不大，也知道祭天是个头等大事。只见他穿着格外整洁隆重，笔直的立在香桉前，似乎有点紧张，抬头看了一下，又低下头等着。这时天刚刚有点亮，随着杨彪的一声高喝：“时辰到。”钟声戛然而止，随之鼓乐齐鸣，响彻广场。刘协从小太监手中接过香，仔细的插在香炉中，对香桉上依次排放的日月星辰、风云雷电等天神牌位开始跪拜，身后数百人呼啦啦的也随之跪下，马宇等人也随之跪下叩拜。随着刘协三叩头礼毕，杨彪一声高喝，鼓乐声渐渐停了下来，刘协起身，后面数百人也随之呼啦啦的起身，动作整齐，如同排练过一般，场面很有气势，马宇也如同众人一样，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刘协转过身来，见到了马宇明显有点高兴，微微的点了点头，刘协觉得马宇来了，给足了面子，说明对天子还是非常重视的。

在杨彪的指引下，刘协围着大殿前的广场绕了一圈，然后顺着十二级台阶又登上祭台，祭祀大圆台两边的天灯闪烁，照的大圆台上如同白昼，刘协登上祭祀圆台的时候正好太阳出来，整个天空朝霞满天，显得刘协在圆台上的身影倒也有几分神秘之像。

马宇跟着伏完也来到大圆台旁边，见大圆台上当中立着的是天帝的牌位，前面摆放着整牛整猪整羊，还有一些礼器、果品酒菜等。刘协来到圆台当中，从小太监手中接过香，仔细的插在香炉中，杨彪又是一声高喝，鼓乐再次响起，刘协对天帝的牌位开始跪拜，台下数百人呼啦啦的也随之跪下，马宇等人也随之跪下叩拜。随着刘协三叩头礼毕，杨彪一声高喝，鼓乐声渐渐停了下来，刘协起身后，台下数百人也随之呼啦啦的起身，然后刘协迎天帝，献礼品，献祝辞，送天帝，最后折腾了一熘十三遭之后才走下祭祀台，回到大殿休息。

整个祭祀过程虽然大幅度的简化了，但看起来还是挺繁琐的。不知不觉的已近午时了，这时众人都还在广场上肃立候着，不敢散去，尤其是早上来不及吃东西的人，更有些难以坚持。一个眉清目秀、皮肤白皙的小太监来到马宇面前道：“天子有旨，请汉中王殿中觐见。”

马宇第一次见到这个小太监，虽然早就知道了刘协身边的太监换人了，但还是第一次见到，也没多问就随之进入大殿。看起来刘协虽然有点疲惫，但明显很高兴，见到马宇高声的赐座，马宇行礼请安毕，刘协道：“马爱卿，你为了大汉辛苦之极，赐茶。洛阳是本朝的皇宫所在之地，天子是在董贼逼迫之下，被劫持到了长安。朕闻洛阳皇宫修建的非常宏伟壮观，朕已定了，祭天祭地祭祖后就去洛阳皇宫居住。”

“圣上英明，回到洛阳也是应该的。自董卓乱政强迫迁都以来，导致众多百姓、甚至官员惨遭屠杀，洛阳城以及皇宫被抢劫一空，最后竟被平为灰尽，最可恨的是董卓还盗挖文陵，简直是丧尽天良，人神共怒。经过数年来的艰苦重建，靖勇军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现在洛阳皇宫终于完成了，圣上回到洛阳，正是人心所向、众望所归。”

“汉中王所言极是。”回忆起董卓所作所为，刘协也是痕的咬牙切齿，想到董卓已死，现在马宇又把持朝政，虽然没乱政，最近还给百姓减租，也不好多说什么，随即道：“朕闻洛阳城建的也是非常漂亮，百姓安居乐业，城中还有花园，是这样吗？”

“正是这样，新洛阳街道开阔，横平竖直，道路两边都种的有花草树木，在城中有个大花园，城内四角还各有一个花园，其余的小花园就更多了，或在路边，或在路口，或在街角，凡是有空地的地方都建成了花园。”

“这么好的洛阳城，令人向往，这都是爱卿的功劳啊。”

“这是臣应该做的。”马宇低调的说道。

“今日祭天有劳爱卿了，明日祭地，后日还要祭祖，爱卿早点回去休息吧。”

“臣告退。”

回来的路上，李登说道：“圣上将三个祭天时咳嗽的护卫各仗责二十、还有一个来晚了的议郎当场革职。”

“圣上身边新来的这个小太监是姓魏是吧，叫什么名字来着，知道吗？”

“叫魏翔，十五岁，刚来一个月。”

接下来，刘协紧锣密鼓的在皇宫内，搭设的土台上进行了祭地。祭地又称为祭社稷，之后又在皇宫里的太庙进行了祭祖，走完了迁都洛阳的主要程序，开始正式收拾东西，打包装车，准备出发。

天刚蒙蒙亮，周刻的二百辆大马车早已到位，由议郎谭最专门负责指挥依次装车，议郎吴硕负责监督上锁，议郎李棱负责监督覆盖好，然后固定捆绑，既防下雨也防跌落。在大广场上，一辆挨着一辆满满的都是大车，皇宫外的路边也是装好了的大车，四处人声鼎沸，呼叫声马鸣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伏完、杨彪等人来到大广场时，只见谭最满头大汗的正在指挥装最后两车，伏完道：“各位辛苦了，最后两车装好后马上出发。圣上已准备登车了。”

一直在皇宫门口等候的马文见到伏完和杨彪，上前说道：“二位大人，若大车上的东西路上不急着用，何不安排大车先行，我这边可安排人员护送大车。圣上这边，汉中王已安排了赵云赵将军护送，我再安排一队人马，确保升上圣上安全无虞，也免得路上拥堵影响行程，二位大人意下如何？”

“说的是，现在就让大车出发吧。”杨彪大手一挥道。马文令司马郭宁率四千人马护送大车队先行出发。

太阳升起来了，又是一个朝霞满天的万里晴空。刘协在其护卫的保护下终于走出了长安城，街道两边全都是伏地烧香叩拜的百姓，一直延伸到城门外。马文亲率一千精锐走在前面警戒，中郎将赵文率二千人马紧跟在后面。出了长安城后，赵云率四千人马在马文的前面开路，中郎将田英率四千人马则紧紧的跟随在赵文的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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