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部
第四十章（总第二百一十一章）、进退两难
郭嘉送走了船队之后，率高览、蒋奇、蒋琬、林荣等三万二千人马沿着大路往朝鲜城而来，在快要到朝鲜城时，大路当中一个庞大的营寨挡住去路，正是敌方大将张别。
郭嘉率众将查看了正面的敌军大营，判断前面大营足有二万多人马，左右大营也应有一万人马。正面大营前有两道又深又长的壕沟，将道路挖断了不说，两端还延长与左右两侧的大营前的壕沟相连接。壕沟前后拒马桩一个挨着一个，鹿砦密集，只要发现有人靠近大营里就放箭，守卫的士兵警惕性极高。左右两边的敌营，防守也是极为严密，可以看到敌兵来往调动，虽然鸦雀无声，但甚为齐整。
郭嘉令蒋琬、林荣后退十里扎营，令高览、蒋奇上前挑战，但是各个大营根本不为所动，只要靠近就放箭。无论高览、蒋奇如何挑衅、百般辱骂，大营里就仿佛没有听见一般，毫无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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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马来报有数万靖勇军朝大营杀来，大将张别令校尉赵虎守住大营不得出战，出战者斩，靖勇军只要靠近就射箭。并派人向大将军王铎报告，又派人向左右两大营通报情况，令做好准备。张别率众将来到大营内的观敌台，见靖勇军人马众多，军容整齐，深感遇到对手了。校尉董均道：“张将军，若是咱们三个大营一起出击，可否杀败来敌？”
张别道：“马宇练军有方，贾诩郭嘉诡计多端，靖勇军长期作战经验丰富，我看咱们若是出击必然大败。”
“张将军，难道咱们就没有办法战胜敌军了吗？”都尉蔡播问道。
“问得好，我们不出去，至少不会输。若要战胜靖勇军，咱们也不是没有机会，一是咱们兵力至少是他们的三倍以上，二是他们粮草不继退兵之时，我们才有可能致胜。否则必败无疑。”
“张将军所见极是。”众人皆叹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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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真亲自来见马宇道：“主公，目前已斩杀王铎、控制了兵营和各官府，粮库、兵器库、各路口均已设置哨位守护，我部已与赵云大军汇合，目前正在打扫战场，搜捕残敌和其官员将领等。”然后和马宇、贾诩等一同来到王铎所谓的大将军府。马宇令发榜安民，对所有反抗者格杀勿论；打扫战场，将俘虏统一集中到兵营，伤员集中安置到敌大将李森的府中。令赵真配合李悉，用小船和强制收购城内的门板搭设浮桥，准备渡江进攻江北。令赵云负责教育转化俘虏，由陈木、方顺接管朝鲜城管理和治安；令李登率部制作干粮，不足部分从民付钱户征用，为大军准备餐饮。
李登来报，从王铎府的地下室中搜出金银珠宝共三十六个箱子，价值无法估量。又从李森府中搜出金银珠宝共十八箱，已全部集中到太守府旁的大屋子里，严加看守，现正在登记造册。其他官员的府邸也在搜查，所查获的金银珠宝正陆续往这里运来。
马宇告诉李登点放蓝灯通知郭嘉，已攻占朝鲜城。李登得令后，兴冲冲的在院子里准备去了。他将三个蓝灯放好加上油后，来报告道：“主公，三个蓝灯已准备好了，现在就点燃吗？”
马宇笑了一下道：“文和先生，咱们去看看去。”来到院子里，马宇看着李登点燃了三个蓝灯，飘飘忽忽的飞起升空，众人多数是第一次看到偌大的三个蓝色的东西飞起来，都惊奇万分。
午时，此役的结果报上来了，敌乐浪郡太守、大将军王铎被杀死，大将李森、都尉王别、高都尉、杨校尉等均被杀，邱惕、李度、宋沥等官员被杀，卢侗被俘，共杀死敌兵二千二百九十三人，俘虏二千六百一十六人，缴获战马一千三百匹，大马车五百辆，又从其他官员府邸中搜出金银珠宝共九十六箱。已方阵亡一千一百三十九人，伤二百一十六人，战马损失三百七十九匹。
目前，赵真部有六千八百八十人，赵云部有七千四百二十六人，李登部有三千九百二十六人，陈木部有三千七百一十二人，方顺部有九百六十一人。总计还有二万二千九百一十四人。根据各部情况，马宇令赵真率部渡江并统一指挥赵云渡江作战，尽快控制江北。令赵云仅留司马秦凉负责教育转化俘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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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派去向大将军王铎报告敌情的亲兵满头大汗的来见张别道：“张将军，我欲过江向大将军报告敌情，但是大同江已被靖勇军占领，江中尽是靖勇军的大船小船，江中原有船只也被靖勇军控制，根本无法过江，朝鲜城内杀声阵阵，情况不明。”
张别大惊急问道：“可见到江南来的人？”
亲兵道：“并没见到江南方面过来的任何人。”
“这如何是好。”张别一筹莫展，急传左右相商。
很快各校尉、都尉、司马都来了，得知朝鲜城内巨变，很可能已落入马宇手中，顿时就呆住了，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也不知该如何办。若是大同江被靖勇军控制，或朝鲜城内有变，那可是进退两难了。
最后还是校尉董均道：“张将军，是否将左右及后营的将领们喊来一起商议？”
“嗯，这是个好主意。”张别急令亲兵速去左右及后面大营让主要将领都来。
闻有大事相商，各营主要将领带着随从都来了。大家见面相互执礼后坐下。
张别让那个传令的亲兵，把早上传令的经过重新讲述了一遍，众人一听当即就傻眼了，梁异连忙问那个亲兵：“这是你亲眼所见吗？”
“梁将军，正是我亲眼所见，句句属实，绝无半句假话。”
大堂里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了，众人都知道前有靖勇军，后有大同江以及靖勇军，左边是大海，右边是群山，若进山这四万八千人的粮草则是大问题，根本坚持不了几日，在这里也不是长久之计，粮草没有了怎么办？下一步又怎么办？上万人马现在是进退两难，每个人的大脑都在紧急运转，有的抬头苦想，有的低头沉思，各有各的小算盘。
张别、姚彪可以说是王铎的铁杆，但他们觉得千载难逢的自立机会来了，大将军之名太诱人了，二人都想当大将军，但苦于没有太好的办法，轻易不敢说出口，论兵马，却是张别最多。梁异是带方郡来支援的，一心想率领人马退回带方郡。柳荣本也是决心守土，与靖勇军大战一场，但因金隔被斩，韩永被斥，尤其是随后又被下狱，对柳荣打击很大，内心左右不定。
是守？是战？似乎都不是好办法，尽管进退两难，但谁也不敢首先提出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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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兵来报：“主公，狱中有一个自称郡丞叫韩永、字久德的人，求见主公。”
贾诩看了马宇一眼，贾诩道：“即来自狱中，莫非欲投主公乎？”
马宇说道：“让他来吧，看看他要说些什么。”
等亲兵把韩永带来时，马宇、贾诩已等候多时了。见韩永一脸憔悴，但是经过了简单的梳洗，衣服临时换成了靖勇军的士兵服，进屋后没等马宇上前相见就跪地大哭。马宇连忙将他搀扶起来坐下，看他哭的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又让亲兵给他一块布巾擦一擦，直等到韩永情绪渐渐稳定了，让亲兵给他倒杯温水。
韩永忍不住眼泪又下来了，他又擦了擦开口说道：“我永某何能何德受汉中王如此礼遇，纵然粉身碎骨也难报其恩。老夫今来就是要为汉中王效力。”
“韩久德先生，先喝杯水，有话慢慢说。”
韩永点点头一口喝了半杯道：“我是王铎麾下的郡丞，这次被派到在大宁河金隔将军处做监军，但老夫并不懂军事，只是将情况向王铎报告而已。这次大宁河之败王铎竟怪罪于我，先是要杀我，后又改为训斥，后又听信小人谗言将我关押在大牢。关押期间，因为我家中没有多余银两贿赂，我夫人心急上火一命归西，儿子又被邱惕借刀而冤杀，因贪恋我儿媳年轻美貌，邱惕光天化日之下将我儿媳抢走，导致当晚上吊自尽，我幼子、孙子、还有等共三十三口尽被王铎、邱惕害死，我现在被王铎害的是家破人亡啊。”
说毕，韩永大哭不止，在马宇劝解下，才渐渐止哭。
韩永将朝鲜城内的情况详详细细的讲给马宇和贾诩，谁谁是做什么的，住在哪里，为官是贪还是廉，家产有多少，有无血债等等，说的一清二楚。又说了目前各部驻军的情况，粮库在何处，周边都有哪几个主要城镇，有多少士兵守卫；尤其是江北大营主将是谁，有多少兵马，为人如何等等。对张别、姚彪都做了如实的分析，最后用八个字评价了二人：贪心极大，野心更大。将军柳荣则为忠义之士，我若劝说，极有可能投降马宇，应该一试。对梁异则可争取，若投降对下一步攻打带方郡很有利。
韩永分析后又道：“永愿书信一封给柳荣柳将军，让他来投。给梁异将军亦写一封，但是否能降，没有把握。”
马宇大喜道：“若柳将军来降，江北之敌取之易耳。”
韩永起身道：“永愿为汉中王效犬马之劳，亲自将书信送去。”
马宇道：“乐浪郡不日即将全部平定，我任命韩久德先生为乐浪郡太守。”
（作者：特为韩永配字久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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