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
第十六章（总第一百五十二章）、黄甸关前
张卫和马超收到了马宇发来的命令和新的云梯图纸，还有如何利用霹雳大砲和云梯攻打涪城的过程，供张卫和马超参考。张卫高兴的立即按照图纸重新改制了四个云梯，马超也觉得这样的云梯定能攻克黄甸关，可以充分压制对方的弓箭手，让新任振威将军杨怀、新任振武将军高沛，好好的尝一尝砲弹的厉害和弓箭的苦头，争取一战夺取黄甸关。
这日，准备好了砲弹和云梯，从军中挑选了三百五十名弓箭手，备足了箭羽，饱餐一顿后，张卫和马超信心十足的来到了黄甸关前。张卫一声令下，霹雳大砲开始轰击，早已破烂不堪的关楼，被轰砸的七零八落的，不成样子。刚刚加固的城墙，又被打的坑坑洼洼，偶尔还是有躲藏的不好的倒霉蛋士兵，被飞来的砲弹碎石崩伤，还有的被到处乱滚的砲弹擦伤。火砲弹也引发了关楼的燃烧，炙热烤的人也受不了，关楼上的士兵只好躲到一边。有一颗火砲弹把一个士兵烧着了，惨叫声不绝于耳，最后被活活烧死，惨状之痛苦令人不敢直视。
关楼上，振威将军杨怀和振武将军高沛见张卫率军又来攻打，令士兵分别躲藏好，尤其是注意火砲弹，又令弓箭手以及各种守城器械都准备好，要给靖勇军一个沉重的打击。却见靖勇军推来了四个高大的云梯，这云梯和一般的云梯不一样，顶上有弓箭手，下面蒙着牛皮，挂着大盾，明显是内部藏有攻城士兵。高沛看着这个庞大、奇怪的云梯高喊道：“准备火箭，准备发射火箭。”
很快双方就展开了对射攻击，云梯上的弓箭手，虽然有防护和盔甲，但还是有中箭的士兵从云梯上掉下来，发出阵阵惨叫声。但是战场上谁也没时间听，就是听到也如同听不到，因为都在紧张的作战。弓箭手发出如雨般的箭矢，将城墙上的弓箭手不断射杀，对方也不停的回射，双方都有弓箭手不停的倒下，双方都在紧张的补充弓箭手，到处都是呼喊声，惨叫声。杨怀和高沛冒着砲弹查看着云梯，令士兵准备好，若有登关的士兵，就冲出去厮杀。随着火箭的发射，有个云梯着火了，云梯上的士兵又急忙开始灭火。砲弹不停的轰砸在关上发出巨响，给守关士兵带来深深的恐惧。
张卫一直在高高的镇敌楼上，仔细的观察着防守的情况，见守关箭矢有所减弱，立即下令登关。只见四个云梯都放下了木板桥搭在关墙上，在中郎将庞德、以及马岱的带领下，士兵手执盾牌，在弓箭手的掩护下，纷纷从第二层冲出跳到关上，很快就与冲过来的守关士兵厮杀在一起。张卫的副将张镇和马超的中郎将马信不断的催促士兵快上云梯，冲上关墙。杨怀和高沛也在不断催促士兵，尽快杀光冲上城墙的靖勇军。
张卫则不停的令大砲朝着关楼发射，马超则看着登上关楼的士兵一批一批的上去，又一批一批的倒下，气的直跳脚，尤其是看到马岱一直在苦战中，转身对张卫焦急的道：“张将军，我带几个人冲上去，你令众将率领士兵随后跟我来。”
马超选了二百名西凉勇士登上镇敌楼。马超率先跳出云梯登上关墙，见先登上关墙的士兵死伤遍地，庞德和马岱带着三十多人在云梯上的弓箭手的掩护下，与上百的守军在拼命厮杀。马超大喝一声，长枪如毒蛇出洞，快步奔前直取扑过来的一个将领模样的大汉，也不管他在吼什么，猛地腾空，瞬间一枪将其刺倒，这个大汉惊讶的瞪着眼睛看着马超，似乎不服气的倒在地上。马超将大枪横挑直刺，杀死了两个扑上来的守敌，又冲入围困之敌群中，瞬间就杀死了七八个围攻他的守敌，撕开了一条血路，冲入了包围圈，马超的神勇使得云梯上的弓箭手都看呆了。被包围的三十多人，眼见无望了，忽然马超冲杀进来，士气大振，纷纷高声大喝，冲向守敌，随着后面不断上来的二百名西凉勇士，冲入敌群中，在马超、庞德和马岱的率领下，个个奋勇当先，硬是把关墙上的守军驱赶下关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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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怀和高沛见冲上关墙的靖勇军，渐渐的被杀的还有三十多人了，正在与上百的士兵苦战，被消灭已经不是问题，只是云梯上的弓箭手太烦人，射倒了不少守城士兵，但这只不过是把时间耗长一点而已。两人在关墙上不断的大声高喊着：“冲上去，杀光他们。”
忽然，杨怀见到一个年青将领，岁数不大，凶猛的冲上关墙。杨怀对高沛道：“这小子不知死活，气势倒是不小。”
高沛欺其年轻，说道：“杨将军，看我如何取他首级。”随即取了大枪，带着两个亲兵，大踏步的迎着马超奔了过去。见马超急速奔来，高声喝道：“无名鼠辈，竟敢如此狂妄，报上名来。”话还没说完，只见这个年轻人纵身一跃，腾空而起，瞬间到了面前，就觉得一个冰凉的铁器直刺入身体中，很快就感觉浑身力量都消失了，天空也似乎在暗淡下来，高沛死死的看了一眼对方似乎还有点稚气的眼睛，就倒下了。高沛的两个亲兵，分左右夹攻马超，也被马超挑翻一个，刺死一个。马超浑身生下尽被敌血染红，又同杀神一般冲入敌群，转瞬间就刺翻了七八个，守关士兵纷纷躲闪，避其锋芒，根本不敢打照面。
杨怀满以为高沛冲过去，必能取这个年轻小子的首级，却不料一个照面就被刺死了，吓的杨怀浑身一激灵。看着后面源源不断的冲上来的靖勇军，又见刚才还被坚如铁壁铜墙般围困的三十多个靖勇军，在这个年轻将领的鼓舞下，个个如猛虎般横冲直撞，战场经验丰富的他大喝道：“冲上去，杀光他们。”转身就躲下了关楼，身后的副将、亲兵也连忙跑下了关楼。关楼上的守兵见杨怀下了关楼，都没有了斗志，也纷纷往关下退去。
到了关楼下面，杨怀令司马张玮率一千人马冲杀上去，守住黄甸关。张玮一边大声回应着，一边组织人马冲上关楼，在楼梯口与马超等人激烈厮杀。
杨怀又令都尉崔函率一千人，在关后用拒马桩等设置层层障碍，埋伏下弓箭手，组成坚固的第二道防线，使得即使靖勇军冲下来，也都在箭弩的射程内，定要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马超率众士兵，在楼道里居高临下，与守关士兵展开了激烈的厮杀。双方在狭窄的楼道拐弯处互不相让，如同密林般的枪尖对枪尖，磕打的叮叮当当直响，后面还有弓箭手发射冷箭，双方都无法冲过去。中郎将庞德见情况紧急，转身回到关楼顶上，喊来几个士兵一起抬着两根滚木跑了过来，大喊一声：“闪开。”楼道闪开了一条道路，两根滚木“轰隆隆”的滚砸下来，一下子就把守关敌兵砸的血肉模糊，没有砸着的纷纷躲闪退了下去。
马超一声大喝：“冲。”刚刚冲出楼梯的靖勇军，就被一阵如雨般的箭矢射倒了十多人，剩下的纷纷退回关楼，藏身在关楼里面出不去。马超令云梯上的弓箭手迅速登上关楼，从关楼上朝下射杀守敌。一时间双方僵持在这里，靖勇军躲在楼梯处冲不出去，若往外冲，则守关士兵就会被如雨的箭矢射杀。很快张卫来到了关楼上，见如此情景，和马超简单的商量了一下，让张卫的中郎将张琪速运盾牌上来。
在关楼上弓箭手的掩护下，盾牌手一步一步的把盾牌设置在了黄甸关的门前。更多的弓箭来到关下来，躲在盾牌后面，为打开关门的士兵提供保护。
关门终于打开了，关外早已准备好的骑兵如风一般的冲进关来，冒着箭弩直朝守关士兵冲去。守关士兵见骑兵凶猛的冲杀过来，射出几箭之后，早已不敢抵抗了，跑是来不及了，于是纷纷扔下刀枪，跪地投降。只有杨怀见形势不妙，骑上早就备好的战马，率领几个亲随远遁而去。
张卫立即布置人马严守黄甸关，又四处放出探马查清敌情，同时写报告派专人向马宇报捷。马超令打扫战场，集中俘虏，安置伤员，掩埋尸体。此役，杀死守敌八百四十九人，俘虏一千七百二十人，其余的逃跑的逃跑，逃散的逃散。缴获粮草兵器无数。已方阵亡九百三十四人，伤五百七十七人。马超将俘虏集中后，按靖勇军的传统方法，对俘虏经过数日的深入宣传教育，反复宣传靖勇军是老百姓的队伍，是为老百姓打仗的，通过威逼利诱，使得他们转化成为了靖勇军。张卫令中郎将张琪率一千人守护黄甸关，这样，马超有八千人，张卫则有一万九千多人。又经过数日的整编磨合后，大军士气旺盛、浩浩荡荡的向盐亭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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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羲看着跪在前面披头散发、额头鼻子摔的血迹斑斑、左肩还带着一支箭矢、浑身泥水的杨怀，心里的怒火冒起三千丈，一脚把他踢翻在地，杨怀痛的“嗷”的一声，赶紧又爬起来，不停的磕头。庞羲恨恨的看着杨怀，要不是他再三磕头血迹斑斑的，恳求解释，早已被推出斩首了，强忍着怒火听杨怀讲述了黄甸关丢失的经过。杨怀哭诉道：“是属下失察，没想到高沛那厮竟然暗中与张卫马超勾结，里应外合偷袭了黄甸关，否则固若金汤的黄甸关绝对不会丢失。为解心头之恨，我冒着如雨般的箭矢才将高沛射杀，这才被靖勇军射中了左肩。若不是如此，也许那小子早就成了马宇的大红人、座上客了。”庞羲听了杨怀的解释，又再三磕头发誓的，心中怒火稍减，看在多年老部下的关系上，令杨怀戴罪立功，若有再犯，绝不轻饶。杨怀又磕头谢罪，感激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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