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

第五章（总第一百四十一章）、得陇望蜀

取了汉中，贾诩私下问马宇道：“主公，今感觉益州是不是近在咫尺了。”马宇闻弦歌而知雅意，击掌叹道：“文和先生深知我心，当初郭嘉的计划也有此意。”

郭嘉道：“主公如此这般的安排各地的将军和太守，正是有攻打益州之意吧。”

汉中作战过程顺利，以及张鲁的归顺给了马宇很大的信心，当即召集贾诩、郭嘉、董昭和张鲁等人商议道：“如今挟大胜之兵，粮草充足，士气高涨，俗话说，趁热打铁，取蜀正当其时。若回到长安再想起取蜀，另整旗鼓，重新发兵，岂不是时过境迁，过了这一村就不可能还有这一店了。”

董昭思考了一下道：“主公，若现在要取蜀，蜀地山川险峻，时间必然长久，粮草是个大问题，临阵磨枪，恐怕准备工作不是太充足，也可能会造成较大的伤亡。再说了，刘焉是汉室宗亲，我们没有一个出兵的正当理由，名不正言不顺啊。”董昭心中的潜台词是时机不好，仓促取蜀不一定成功。

郭嘉道：“主公，取蜀是早晚必然的事情。现在取蜀，虽然说是准备工作差一些，但有利的条件也很多。袁绍和曹操等无暇西顾，外部干扰相对很少，北边和西域也安定无虞，这个时机很难得。刘焉在蜀中多年，兵士缺乏作战经验和锻炼，战斗力比起靖勇军差距之大，不是一点半点。张公祺对地形地理情况熟悉，也增加了数万兵力，我们可节省很多力气。另外，我们还可从其他各郡抽调一些兵力，兵力方面应该没有太大问题。粮草方面，正好汉中的粮草起到了补充的作用，可保证大军的供给，另外也可以通过水路或者子午道等陆续运送过来。”

贾诩喝了一口水道：“我闻初平二年（191），荆州牧刘表曾上奏朝廷，言刘焉私造天子才可使用的乘舆车具千余辆，有称帝之心，说刘焉‘有似子夏在西河疑圣人之论（意为图谋不轨）’，这个可以算个理由吧。”

张鲁担心道：“不过，蜀道确实难行啊，主公，务必要考虑到这些因素。”张鲁心中暗道：“这帮高人，当初是不是也这么算计我的啊。”想到自己幸亏及时投靠了马宇，觉得这步棋还是走对了，要不然被这么算计下去，自己的下场恐怕不可想象。

马宇道：“各位说的都很有道理，这次谋划取蜀，虽然有所准备，确实有点仓促，但不是临时起意，奉孝早已作了策划和安排。根据不打无把握之仗的原则，靖勇军一向都是把目标订的略高一点，风险都控制在一定的范围内，但是若达到万事俱备的程度，却不知是何年何月。”马宇站起来，踱步走了几个来回道：“目前，我们在汉中大约有八万四千人马，我打算再将赵真和萨伦调过来，组成约十万的作战大军，我核算了一下，取蜀应该就差不多了。

郭嘉补充道：“这次特工队要把重点放在利州、梓潼和涪城（注：利州为广元，涪城为绵阳）上，我们只要拿下了这几个关键的城市，再加上其他方向的进攻配合，余下的问题就好办了。”

“蜀地山高路险，用兵受限制，若各城坚守不出，我方攻城必然伤亡惨重啊。”董昭知道马宇擅长野外作战，但攻城却是硬攻硬拼，很消耗实力。

“这个好办，沈先已将霹雳大砲带来了，连制作都省了，只是组装一下就可以。”

张鲁不解的问：“主公，什么大砲？”

马宇笑着解释道：“这是一种可以将大石头从城外打到城里的东西，经过改进，大石头很有杀伤力和威慑力，如同霹雳般打到城里去，可以帮助我们攻城。”

“有霹雳大砲相助就好办了，成都就像摆在我们面前的红烧肘子一样，我们想怎么吃就怎么吃。”张鲁兴奋的说道。

阎圃问道：“主公，咱们多长时间可以取得益州呢？”

马宇思考了一下，沉声说道：“益州，千里之沃，天府之国，刘焉作为皇室宗亲，据之已久，民众归服，取之必然会困难重重，耗时费力，我估计快则可能需要一年，慢则两三年，应该没有问题。”

马宇令方顺立即行动，在原有基础上，加大特工队的渗入，重点是利州、梓潼和涪城，制造混乱配合攻城，为夺城做好准备。方顺领命而去。马宇又传令让赵真和萨伦率部赶到汉中来。接下来，马宇、贾诩、郭嘉、董昭和张鲁等又仔细讨论了进军路线，率军将领，兵力分配，进攻节奏等，直到敲定所有的细节，天都放亮了，马宇伸了个懒腰心中暗道：“剑门关，对不起了，将来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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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宇随即召集贾诩、郭嘉、董昭、张鲁、阎圃、张愧、赵伍、陶升、赵真、萨伦、周仓、陈木、周刻、沈先等将领，正式商议如何取蜀。

董昭首先通报了蜀中的情况：“刘焉，六十五岁，为益州牧，阳城县侯。治蜀多年，现已全面掌控蜀地，以致于野心日渐增长，曾私造天子才可使用的乘舆车具千余辆，有称帝之心，后因荆州牧刘表上奏朝廷才作罢，但仍心怀鬼胎蠢蠢欲动。尤其是平息了犍为太守任岐，校尉贾龙的反叛后，对土著豪强管理更加严格。刘焉其妻费氏，育有四子。长子刘范为左中郎将，次子刘诞为治书御史，密谋攻击长安被李傕所杀。三子，刘瑁为别部司马，早逝，其妻为吴懿之妹。四子刘璋为奉车都尉，妻费观之妹，因刘焉称病刘璋从长安回到益州探望，再也未回长安。目前刘焉身体状况不佳，主要是思念去世的两子，又因绵竹城一场大火打击有点大，以及年高事务繁多，据传最近背上又长了疽疮，一直在病养中，暂由刘璋代行益州牧。”

“刘焉目前约有十五万人马，军队的构成主要为，一是刘焉入蜀后，接管了原来蜀中的兵力，后来又招募一部分；二是十八路英雄讨伐董卓时，南阳、三辅一带有数万户流民进入益州，刘焉悉数安置收编，组成了“东洲兵”，这支军队成为刘焉手中主要兵力。”

“从北至东的兵力部署大致情况是，北线主要布置在利州（今广元）、涪城（今绵阳）和绵竹一带，兵力约有五万左右。东北至东线则主要布置在盐亭、安汉（今南充）、广安、武胜一带，兵力约有四万左右。成都约有二万五千人马。南线约有三万五千人马。不排除将南线兵力调整至北或东线。”

“主要官吏和将领，刘焉妻侄儿费伯仁，费伯仁之弟费观，费伯仁侄儿费祎、费诗、孟光、许慈、黄琬、来敏、董和、许靖，黄权、张松等。将领有，庞羲、李异、赵韪、王商、吴懿，杨怀、高沛、法正，甘宁，邓芝，李严、沈弥、娄发等。”

马宇道：“经过长时间的准备，蜀地的情报已相当详细。刘焉割据益州多年，暗中制作天子才可使用的仪仗乘舆，实是大逆不道。我们靖勇军有责任为天子分忧，救黎民于水火，讨伐大逆，伸张正义。”

“为此，众将听令：”

“从即日起，开始准备进军益州，各部要抓紧时间训练军队，原汉中各部也要按靖勇军的标准从早上的五里跑步，到上午的刀枪箭弩基本功训练，从午后的战术配合训练到晚上的学习，尤其要加强山地训练，争取一个月都要达到训练标准，随时准备投入战斗，粮草要在之前备好。”

十余日后，忽张鲁与张卫、张愧等大哭来报：“刘璋派人杀了去成都接人的张富和我的妻儿老小，恳请主公发兵报仇，我等愿为前部。”

马宇连忙扶起张鲁道：“公祺快起来，刘璋竟然连妇孺老弱都不放过，岂不是连猪狗都不如吗！我们即日起兵，横扫益州，为公祺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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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璋想到父亲刘焉旧病复发之时，将大权郑重的交给自己，当面语重心长的说道：“孩儿，为父身体不好，看来时间不多了，你三个哥哥都死去了，你要挑起益州的重担。益州是咱们的根本，你要守好，既是为我们刘氏家族后代，也是为你自己，更是为益州百姓。”一直渴望着早日登上益州牧的权力宝座的刘璋，总算是梦想成真了，当即认真的点头答应，立下郑重誓言。想到益州的什么事情以后都是自己说了算，总算是实现了自己的夙愿，心底暗暗高兴。

今天，是个难得的阳光明媚的天气。去龙泉山打猎回来，刘璋正和左右高兴的谈论着，忽然来报张富潜回成都，欲悄悄的接其母亲和家人回汉中，现已出城。刘璋道：“张元微意欲何为，莫非是想谋反吗？”急喝道：“来人，速派人追杀之。”

赵都尉道：“汉中为益州屏障，张鲁与州牧大人一向交好，不杀张鲁家人，或可使其在汉中暗中助我，掣肘马宇，若杀张鲁家人，必然交恶，再无挽回之余地，是否考虑一下。”

“张鲁早有反心，一直不听我的号令，现又投靠马宇为虎作伥，你为其说情，莫非与其暗通乎？”刘璋怒道：“推出去斩了。”左右皆不敢言，推出斩之，转身之间，其首级被呈了上来。刘璋狠狠的盯了托盘上的首级一眼，遂派骑都尉率一千兵士追上张富后，将张富及母亲等不分老幼全部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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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焉，（?－194），字君郎，江夏竟陵（今湖北天门）人。他是西汉鲁恭王刘馀（汉景帝第五子）的后裔，东汉末年的益州牧，东汉末年群雄之一。妻为费伯仁的姑姑，育有四子，长子刘范，左中郎将。后为李傕所杀。妻庞氏，为庞羲族人。次子刘诞，治书御史，与刘范一起被李傕所杀。三子刘瑁，别部司马（据传有精神分裂症），于建安十三年（208）早逝，妻吴氏守寡，颇有姿色，守寡六年后嫁给刘备，即穆皇后。幼子刘璋，字季玉，其妻为费观之妹，为人处事优柔寡断且懦弱。因益州刺史郄俭在益州大事聚敛，贪婪成风，加上当时天下大乱，刘焉欲取得一安身立命之所，割据一方。于是刘焉向朝廷求得益州牧，封阳城侯，前往益州整饬吏治，后郄俭为黄巾贼所杀。刘焉出任益州牧后，由于刘瑁随父赴益州，董卓征召其他兄弟三人，抓来后逼迫刘范任左中郎将，刘诞任治书御史，刘璋任奉车都尉，只有刘瑁则随刘焉在益州任别部司马。刘焉在地方豪强支持下掌握了益州。张鲁母亲容貌美丽，加上懂得鬼神之说，与刘焉来往密切，刘焉任命张鲁为督义司马派他攻打汉中。取得汉中后张鲁截断交通，斩杀汉使，从此益州与中央道路不通。刘焉又进一步对内打击地方豪强，巩固自身势力，益州因而处于半独立的状态。中原大乱时，南阳、三辅一带的数万流民逃亡益州，刘焉悉数收编组成东州兵。初平二年（191），刘焉打造天子才可使用的仪仗乘舆车具等，被荆州刘表上言朝廷，称刘焉有图谋不轨。为此，汉献帝让刘璋去向刘焉说明事理，教育刘焉，可刘璋一到益州，刘焉就留下刘璋，不让他回京师。兴平元年（194），刘焉在朝廷的儿子，左中郎将刘范和治书御史刘诞，和马腾密谋策划进攻长安败露，刘范和刘诞被李傕处死。这时，绵竹发生大火，刘焉的城府被大火焚烧，所造的仪仗乘舆车具等也被烧毁，刘焉不得以迁州治到成都。因伤心二个儿子之死，又担忧灾祸，不久因背疽迸发而死。

刘璋，（？—220），字季玉，江夏竟陵（今湖北天门）人。刘璋为益州牧刘焉之子，父死接任益州牧。刘璋为人懦弱多疑，汉中张鲁骄纵，不听刘璋号令，于是刘璋杀张鲁母弟，双方成为仇敌，刘璋攻张鲁战败，从此益州失去汉中屏障。建安十三年（208），曹操征荆州，刘璋派使者联系曹操，以抗张鲁，曹操加封刘璋为振威将军，其兄刘瑁为平寇将军。后刘璋派别驾从事张松去曹操处，因受怠慢，张松不满，回来劝刘璋与刘备结盟。建安十六年（211），刘璋闻曹操讨伐张鲁，心中恐惧，听信手下张松、法正等人之言，遂派法正迎刘备入川抵抗曹操。刘备遣人往成都求兵粮，嫌刘璋给的少，骂使者杀涪水关守将杨怀、高沛，与刘璋正式反目。建安十九年（214），刘备大军进围成都，刘璋投降。建安二十五年（220年）刘璋病亡。

（作者：因马宇的蝴蝶效应，蜀中局势发生相应变化，一大批蜀中人杰登场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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