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皱了下眉头,当下没有立即表现出来,而是坐回了沙发上,望着窗外的风景,好像是在想什么。
“纱奈。”
沈浅突然出声,纱奈立马上前询问:“夫人,有什么吩咐吗?”
她缓缓说道:“我想要画画。”
纱奈怔楞了下,稍微有些意外。
沈浅见她不语,抬眸看了她一眼,“怎么了,不可以吗?”
先前顾临风只是交代过不许给她电子产品,其余一切都是按照最好的规格给,而且画画也出不了什么事,纱奈想了想后,也就答应了下来,询问道:“好的夫人,您要什么样的画纸和颜料?”
沈浅想了想后,认真说道:“国画的颜料,最好红色多一点,因为我想要画梅花。”
“好的夫人,我现在就去准备。”
“……”
说完后,她就朝着外面的方向走去。
沈浅坐在原位,眼眸中露出了些许的意味深长。
很快,纱奈就将她要的东西全部都准备好,放在了桌子上。
沈浅看了一眼,倒是比较满意,提笔正准备作画,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看了她一眼,“你能不能出去?”
纱奈楞了一下,“可是夫人……顾少要我贴身保护您……”
沈浅的脸色很冷,“我这个人作画的时候不喜欢被打扰,况且就这么一间房,我又戴着脚铐,跑不了。”
纱奈见她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也就只好答应了下来,“……那好吧,我到门口去等您,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您随时喊我。”
沈浅轻嗯了一声,就低头开始调制起了颜料,眉眼上布满了认真,开始低头作画。
差不多半个小时候,沈浅看了眼自己的作品,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晚餐的时间快到了,慕管家上楼来提醒,就看到了纱奈一个人站在门口,顿时怔楞了下,皱紧了眉头,询问道:“纱奈,你怎么没有进去贴身保护夫人?”
纱奈叹了一口气,如实回复说道:“夫人在里面作画,不许任何人打扰。”
慕管家这才明白了,上前轻敲了两下门,语气恭敬说道:“夫人,用餐时间到了,请您移步去楼下餐厅。”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被突然打开,只看见了沈浅穿着那条白色的抹胸裙,只不过和原先不同的是,这条裙子上面被画了一副红梅盛开的图,裙子立马从原先的白月光变成了孤傲清冷的感觉,尤其是穿在了沈浅的身上,又画着稍微浓的妆容,整个人的气质耀眼而又夺目,根本让人无法忽视。
“脚铐。”
慕管家楞住了,有些反应不过来。
沈浅的眉宇上浮出了一抹不耐烦,又继续多说道:“你让我去楼下餐厅吃饭,总得要解开脚铐吧?”
慕管家立马反应了过来,立马点头答应了下来,低头解开了脚铐的链子,只剩下一个圈在脚腕上。
沈浅皱紧了眉头,看了一眼,这种被人囚禁的感觉,可是真让人够不爽的。
慕管家看着她这裙子,眼眸中划过了一道异色,犹豫了几秒钟后,说道:“夫人,现在还有时间,您要不然先换一件衣服吧……”
沈浅反问:“为什么要换?”
“顾少可能会不喜欢的……”
“穿衣服是取悦我自己,他喜不喜欢,关我什么事。”
沈浅的脸上很冷,没有半点儿的温情,孤傲的如同她身上所穿礼服上的寒梅一般,凌冽而又不惧寒霜,眼眸中满是冷意,抬腿就朝着外面的方向走去。
慕管家和纱奈看了一眼,都露出了些许复杂。
……
……
沈浅走出了房间后,才发现这个城堡是非常大的,完全是采用了欧式风格的建筑和设计,采用浮雕的方式更多一点,她从楼梯上走了下来,就看到了楼下的餐厅。
餐桌上早就准备好了食物,是比较偏素食一点,并不是沈浅所喜欢的。
她皱紧了眉头,朝着厨房里面走去,打开了冰箱,发现里面有三明治,拿了出来坐在了餐桌前。
沈浅宁愿吃这种速食,也不愿意吃这一堆绿油油的菜。
正巧这个时候顾临风也回来了,再看到了沈浅穿得这一身衣服后,脸色瞬时沉了下来,变得无比的难看,漂亮的桃花眼中划过了一道戾气。
“你的衣服怎么一回事?”
沈浅的脸上没有半点儿的惧意,毫不畏惧的迎上了她的眼睛,“我不喜欢白色,更不喜欢吃素食。”
她叫沈浅,并不是谁的替身。
顾临风显然是有些生气了,他想要将沈浅打造培养成完美的替身,一切都按照他心中的那个人来培养,不管是穿衣风格,还是口味和生活习惯,都想要一比一复刻。
顾临风的脸色阴郁,一把就狠捏住了她的下巴,“沈浅,你难道不知道一句话吗?过刚易折!”
沈浅很讨厌这种和除了温以寒之外的人这样亲密的接触,眼眸中划过了一道冷色,拿起了桌子上的叉子,身手极其的迅速而又敏捷,直接朝着他的喉咙方向刺了过去。
空气仿佛在这一瞬间变得安静了下来,顾临风的反应很是迅速,立马灵敏躲开,还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沈浅皱紧了眉头,还想要继续攻击,却发现自己的手腕被牢牢紧箍住,根本无法挣脱。
沈浅重生后是专程去学了柔道跆拳道的,身手也算是厉害,普通男人在她的面前根本不是对手,然而却被顾临风如此轻松擒住,可想而知,他的实力是有多么的强悍。
沈浅的脸色瞬时难看极了,不甘心就这样算了,另一只手握拳朝着他的方向打了过去。
顾临风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轻轻松松后就接在了手中。
他勾起了唇角,完全将沈浅禁锢在怀中,俯身在了她的耳畔,忍不住轻笑了一声,说道:“沈小姐,你这是在像是我投怀送抱吗?!”
沈浅的心里面只感觉到了一阵阵的恶心,眼中满是憎恶,直接狠踩了他的脚。
“滚!”
顾临风看着她这个样子,和记忆深处的那个女人是截然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