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臣没留在长郡多久,就打算启程离开了。
但留下的五位美女,荆亦白只是给了她们小主子的位分,并未宠幸。
云纤纤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可是很不高兴的。
明明前几日还对自己发誓这辈子不会爱别人,转眼就娶了五个美人进宫,自己赌气的话他都听不出来,真是过分!
“娘娘,您就别不高兴了,陛下不是还没宠幸那几个美人么!不过是娶进宫里,好吃好喝的养着罢了。”
见云纤纤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双儿附在其耳边开解道。
“双儿,你说,他难道听不出来我那是气话吗?他怎么就……把那些个女人真的都留下了呢!他怎么可以?!”
“娘娘,您就别不高兴了!”
双儿这边正劝导着,门外却传来了“陛下驾到”的通报声。
云纤纤及其不耐烦的从座位上起身,直到荆亦白伫立在自己面前,才讷讷的施了礼。
“陛下吉祥。”
双儿对着荆亦白施了礼后赶紧退出了殿内,顺带着关上了房门。
“朕听闻娘娘这两日心情不好,可是在生朕的气吗?”
一听这话,云纤纤更是将脸扭到了一边。
心想着,知道还问!
荆亦白见她这副样子,瞬间了然了。看来桂圆那小子猜的还真准,纤纤就是为了那几个美人在和自己置气。
“好啦!别生气了,那五个所谓的美人,加起来都不如我的纤纤漂亮呢!”
“得了吧!”云纤纤噘嘴反驳道。
“哎呦!我的纤纤,你可是朕的心头肉啊!你要是不高兴了,朕也高兴不起来,怎么办?”
荆亦白走上前自背后将云纤纤抱了个满怀。
“你高兴不起来可以让那些个美人陪你嘛!找我这个又胖又丑的女人做什么?”云纤纤赌气道。
“在你眼里,朕就是这般肤浅的人吗?”
荆亦白佯装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云纤纤转过身来,目光却不慎撞入了荆亦白深潭般的眼瞳之中。
“纤纤!朕喜欢你,无论胖瘦,无论美丑,无论疾病与健康。”
“那……你为什么喜欢我?”
云纤纤收回视线低声问道。
“朕喜欢你的孩子气,喜欢你的真实,喜欢你的欢脱和纯粹,你是我见过,最有趣的女孩儿,最有灵气的女孩儿,也是……最让人心动的女孩儿。”
荆亦白语调轻柔却字字清晰,无形中便在云纤纤的心中,荡起了无限涟漪。
抑制不住心中的情愫,云纤纤再度紧紧地抱住了身前的荆亦白。
“荆亦白!你为什么那么好!为什么说这么多好听的话?你知道吗?这几天我每天都在生你的气,生怕你一个把持不住,就被那些个小妖精迷惑了——呜呜呜——”
云纤纤一边流泪一边捶打着荆亦白的身体。
“乖!是我不对。怪我分不清你的口是心非,还是真正的豁达宽容。朕以后不会这样了!不要哭了,朕怎么会被小妖精迷惑呢!朕那么爱你都能把持住的!”
荆亦白一脸温柔的抚摸着云纤纤的头道。
云纤纤始终将埋着头在他怀里,一阵的泣不成声,荆亦白也便耐着性子不断的抚摸着她的背,极尽温柔。
直到云纤纤哭累了,荆亦白才掏出手帕帮她擦了擦鼻涕。
“好啦!乖!不哭了,朕答应你,以后一定补偿你。等过了
国丧期,我们就向民间嫁娶一样,朕再娶你一次可好?”
云纤纤不断的点头,最终捂着肚子道:
“好。云郎,我饿了。”
荆亦白笑了笑,“饿了不怕,朕这就叫人准备点心,一会儿再让御膳房烧几道菜过来,朕陪你吃。”
“嗯。”
云纤纤乖巧的再次点了点头。
……
自从荆亦白登基的几个月以来,天杀派的人便不断的增派人手,不断的往朝廷里塞人。只不过,似乎萧琴的动作总是比他们快上一步,每次要塞人时,萧琴都能找到其他人去替代他们的人,这让高得利很是不爽。
“哎!没想到啊!这萧琴还真是个活诸葛呢!看他一副木头样,却能有这般头脑!”
高得利托腮对着手下道。
“主子!不仅如此啊!自从朱赤溪和陈勋两人被咱们杀了以后,就连咱们在狱中的眼线也都全部被拔除了。”
“什么?这个萧琴!还真是可恶!得找个机会把他干掉才是!”
高得利捻着自己的八字胡道。
“是。”
既然荆泰已经被他的人杀死了,他就算是成功了一步。
但说到底,荆泰不过是荆玄的儿子罢了,毕竟不是杀死自己老爹的直接凶手。可是荆亦白和云纤纤就不同了,他们可是货真价实的杀害坡携的真凶!他的儿子高坡携,如果还在世的话,如今媳妇都该进门了,要不是那一对儿狗男女,他的儿子也不会死的那么惨!
既然是天赐良机,让天杀派归他暂时统领,他必须在有生之年,让荆亦白和云纤纤统统为他的儿子陪葬!!!
说到天杀派,就不得不提一下天杀派的创始人欧阳赫了,这个欧阳赫近年来似乎都没有露过面,此人行事诡谲,常常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至于欧阳赫的由来嘛!他自称是前朝大鲁皇室的遗孤,从前八字胡曾经与他有过数面之缘,也赶上了这个欧阳赫中了一种奇怪的毒,所以才在亲信的陪同下去了赤胡疗伤,一晃过去,已经两三年的时间了。
若非在欧阳赫的刺激下,燃起了他对荆氏一族的恨意之火,又将整个天杀派的首领的权利交给了他,高得利是绝对不会想着自己成立这样大的一个神秘组织,对抗皇室的!
其实这些年,高得利的所作所为,欧阳赫是非常清楚的,只是,他如今逐渐老迈,又因中毒的事让他这几年来身心俱疲。
虽然毒不至死,可也叫他痛不欲生,三年了,他依旧无法完全驱除此毒。
欧阳赫每每思之,倍感惆怅,想来这还是当初与毒蝎谷的毒圣交手时,猝不及防之下被其下的毒,尽管自己最后将他杀了,但这身上的毒,却始终让他承受着蚀骨之痛。
唯有赤胡的一种草药可以压制,不让其毒发。
三年了,他始终未能找到解毒的方法,所以才不得不放权给那个蠢材高得利。
三年前他有幸结识了赤胡的大巫师,正是有了大巫师的指引,自己才会到赤胡来将养身子,作为回报,他将大巫师安排到了高得利身边,一来可以凭借大巫师的力量获得天时,对付荆氏一族,二来,自己也通过大巫师的关系,结识更多赤胡皇室的人,从而借助赤胡的力量,对大兴国进行里外夹击。若不是因为自己的身子,他早就可以做到兴复大鲁了。
不过,他千算万算还是算错了一步。
听说原本大鲁的神女转世而来却去庇佑大兴了,被他知道后,便几次去信让大巫师想办法弄死这个所谓的神女,可几次都失败了!
难道,这真的是天意吗?
不!他不相信什么天意,他只记得,自己的父皇,被荆玄那个不讲信用的家伙下令处死了,自己的兄弟姐妹也都被荆玄全部斩草除根了,若非他和奶娘被慕容将军护着离开,自己怕是也活不成了。所以,除非他死了,否则,这等夺位灭门之仇他是一定要报的!
同在赤胡中的荆亦谭,自打入赘的几个月以来,似乎是变了个人似的。
“荆亦谭,你知道吗?看到你这副样子本王子都觉得恶心!”…
“就是,真不明白,萨卡拉怎么会看上你这样窝囊废的男人!”…
“呵呵!典型的小白脸嘛!除了一张脸怕是没什么好看的了!” …
面对赤胡皇室中王子们的羞辱,他置若罔闻,只当是一群疯狗在吠叫,不去理会。
因为他的心中坚定着一个信念,总有一天,他会让这里每一个羞辱过他的人,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
像这些愚蠢的笨蛋,只要他稍稍用点儿计策,就可以让他们俯首帖耳,哼!等着瞧!
“亦谭,来,过来,看看我为你做了什么?”
萨卡拉公主冲着站在门口发呆的荆亦谭摆了摆手道。
“又做了什么好吃的?”
荆亦谭收回思绪,笑脸相迎的走了过去。
“这是我亲手做的马蹄糕,你尝尝。”
萨卡拉执起一块马蹄糕,将其送到了荆亦谭的嘴边。
荆亦谭应了声,接过糕点,仔细品味了下。
“好吃!萨卡拉,你的手艺真是太好了!”
揽着萨卡拉纤细的腰肢,荆亦谭伸出大拇指称赞道。
“真的吗?太好了,那改天我再做一些,咱们一起送去给父主尝尝好不好?”
“好啊!”
几个月以来,萨卡拉无论说什么,他都会十分的顺从。
很快,秋天便过去了,萨卡拉每天都会做许多糕点给荆亦谭吃,两人的感情渐浓。
这倒是叫荆亦谭忍不住有些心软了,让他不忍伤害她。
但面对国主和那几个侮辱过他的王子们,他是绝对不会手软的!
几个月以来,荆亦谭都陪着萨卡拉一同制作糕点,二人也会一同将制作好的糕点拿去孝敬国主。
“父主,这是我和驸马亲手制作的糕点,请您品尝。”萨卡拉扑闪着一双清澈的眼眸,笑着对赤胡国主道。
“哦?这是你和驸马的手艺?”
“对啊!”一开始的时候,国主还有些抵触,但是,见自己女儿这般开心,他也便不得不将糕点咽下了。
此后,萨卡拉还学到了不少的花样,换着做,之后再同荆亦谭一起将糕点端去给国主,也希望能通过这种方式,让父主慢慢的接受自己的驸马。
她作为女儿,自然是最懂父主的心思的,如果驸马对自己的父主十分孝顺的话,父主就算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也会接受他的。
她不希望自己的丈夫和自己的父亲,永远都心存芥蒂。
萨卡拉的想法十分单纯,可荆亦谭却没有那么简单。
每次陪同萨卡拉一起做糕点,送去给国主吃时,都会在里面放上一点佐料。
那是一种慢性的毒素,日积月累让老国主服下,不出半年,国主必死无疑。
可怜的萨卡拉,竟然还乐此不疲的尝试做不同的东西,给自己的父主吃。
她不知道的是,荆亦谭正假借着她的手,将她的父亲一步一步送往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