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拒北城外。
广陵王赵旭已经率领麾下五万大军兵临拒北城。
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此举乃是大秦皇帝的手笔。
试问整个大秦,能让一直以来偏居广陵一隅之地的广陵王赵旭亲率麾下铁骑不远万里赶赴北疆的能有几人。
要知道广陵王赵旭乃是一位货真价实的二品小宗师巅峰,曾经有一位佛门高僧亲口说过此人若是放下杀心便可一步跨入金刚境。
当年秦帝马踏六国时,广陵王赵旭便在其中扮演着不可或缺的角色。
此时广陵王赵旭亲率五万大军兵临拒北城,此举只怕并不是所谓的驰援皇子扶苏。
到更像是想要一举铲除这个拒北城!
虽然广陵王此番亲率五万铁骑而来。
但是其麾下铁骑中不乏三品武人境界的将领。
广陵王赵旭。
赫赫威名曾令天下六国皆为胆寒!
他不擅长打仗,也不善于领兵。
他之所以能够从一个无名小卒一步步当上如今这个大秦王爷。
最主要的便是靠他那悍不畏死的性子。
想当年六国曾派遣出六名二品小宗师大成的顶尖刺客,用来行刺当时风头最盛的赵旭。
那时候的赵旭不过初入二品小宗师。
面对六位二品小宗师境界的刺客袭杀,他仅凭借一己之力硬生生斩杀其中两人。
当他麾下骑卒找到他时,他已经连站立都显得极为困难,但是却始终以一刀驻地,杀气磅礴!
自那时候起,赵旭便被冠上一个头衔。
凶神。
凶神之名,可使幼儿止啼!
哪怕扶苏领兵如神,一身修为深不可测,但是在各国看来与广陵王赵旭相比还是差了不少。
毕竟扶苏只是一个及第没多久的年轻人。
麾下仅有三千玄甲军,此刻这三千玄甲军更是不足两千骑。
反观广陵王赵旭,久经沙场,乃是从六国硬生生打出凶名的传奇人物。
普天之下,也只有秦帝能震慑得住他!
“这里便是那扶苏所在的城池吗?”
广陵王赵旭身着甲胄,腰间悬挂有一柄年代久远的古旧战刀。
指了指前方的拒北城,对着身旁的副将开口问道。
“禀王爷,前方正是拒北城!”
副将立马上前开口。
“想当年这北疆荒漠一片,莫说城池,只怕就连方圆百里人烟都不能见得。”
“没想到扶苏这小子真有几分能耐,居然能在三年内硬生生建立起这么一座拒北城。”
“只可惜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得罪如今龙椅上坐着的那个人。”
“本王虽然钦佩他为了北疆安宁阻挡北方蛮夷整整三年。”
“但是军令在前,本王也不得对其仁慈!”
广陵王赵旭略带感慨地开口说道。
这北疆本是蛮荒之地,当年即便是秦帝想要敕封诸侯来此地就藩都没有人愿意来。
没想到扶苏仅被贬谪来此三年,居然就让北疆今非昔比。
此等手段足以让他这个广陵王为之钦佩。
尤其是扶苏手中仅有三千玄甲军,而大蛮帝国则是有着百万兵力。
先前听闻扶苏有两场以三千玄甲军大破一万蛮夷铁骑的战役。
广陵王曾设身处地地想过,若是自己以三千骑军对战对方万余骑军。
未必能够取胜。
即便是取胜,那三千骑军活下来的也不足百人。
他很难想象这扶苏这些年里到底经历了什么。
“传令下去,全军休整一刻钟,一刻钟后破城!”
即便广陵王再如何敬佩扶苏,在圣旨之下,他也没有别的选择。
广陵五万大军驻扎在拒北城外不足一里地。
在拒北城的城头上放眼望去,南方一旁黑压压的大军就这么整整齐齐地站在荒漠之上。
“王爷,这扶苏领兵如神,只怕这拒北城不是那么好拿下的。”
一位副将来到广陵王赵旭身旁,低声说道。
此时扶苏三千玄甲军大破十万蛮夷铁骑的消息还未传入广陵大军。
“领兵如神?”
“当年本王马踏六国,多少将领号称自己领兵如神。”
“但是结果呢?”
“他们都死了,都被本王亲手摘下脑袋挂在城门之上。”
“扶苏对付北方那些没有脑子的蛮夷铁骑或许有着几分能耐。”
“但是本王身后这五万骑卒皆是与本王一同马踏六国的沙场老卒,若是这扶苏真与本王一战,只有死路一条!”
广陵王赵旭自傲说道。
这可不是盲目的自信,而是他有这个底气!
自己身后这五万大军皆是自己一手带出来的沙场老卒。
古来沙场征战几人能全身而退。
而自己身后这五万老卒皆是马踏六国的精骑!
即便是单打独斗,广陵王赵旭也自认为能将扶苏摁着打。
自己早已跨入二品小宗师巅峰多年。
曾经与一位佛门高僧一战,仅仅只输了半招。
那名高僧曾言自己武道天赋绝佳,若是肯放下屠刀便能够水到渠成的跻身一品金刚境。
放眼整个大秦帝国,一品金刚境的强者能有几人?
即便是宦官之首的赵高暗中筹划数十年,麾下一品金刚境强者也仅有那么一两人!
更何况据他所知,这北疆虽然幅员辽阔,但是高手却是屈指可数。
三品武人便已经足以在这北疆横行。
即便是扶苏麾下三千玄甲军,也仅有一位二品小宗师坐镇。
而且此人还是刚刚跻身二品小宗师没多久,一身修为还未彻底稳固。
一刻钟转瞬即逝。
广陵王赵旭持刀上马,沉声道:“所有骑卒做好准备,前行!”
五万大军浩浩荡荡直奔拒北城而来。
“王爷,你快看,拒北城的城门开了!”
“看样子那扶苏已经害怕了!”
一名副将指着缓缓打开的拒北城的城门,对着广陵王兴奋说道。
“看样子这扶苏已经考虑好了,也好,省得本王废嘴皮子。”
广陵王赵旭轻笑一声。
只是下一刻,广陵王赵旭以及其身边的副将脸色皆是一变。
只见那拒北城的城门缓缓打开。
一群人从城门内鱼贯而出。
人人身披缟素,手持白灯笼,就这么整整齐齐地挡在了广陵大军与拒北城之间。
有妇人,有老妪,有稚童。
无一例外,皆是城内百姓!